真要全弄,这个产业就弄大了。难道真要成立一个黄昏石化?
如果真那么办,自己脑子绝对出了问题。那可不是几十个亿弄玩转的产业。而且。这个产业属于国家墨断企业。还没有对私人开放。
还是老老实实向商人们订购好了。
机器安装好了,开始调试。顺便采购了一小批原料。反正都是订购,干脆就全订购好了。黄昏顺便开了一个订货会。直接拍出六亿的订购单子。
消息一船出。着实轰动一时。业界也是好久没有遇到过这么大笔地采购单,来勾兑地商人如过江之鲫。络绎不绝。
会议初期定为下月中旬,地址岩礁饭店黄昏集团总部。
现在,最为重要的工作就是等待许林最后确定将要生产的机型。
等了一段时间,黄昏接到久违地电话。
电话那头,许林地声音有点颤抖:“成了。”
“什么成了,难道你解决了衣物缠绕的问题。”黄昏问。
“没有。”
“没有就不要来打搅我了,你继续试验,我也不催你。”黄昏想挂电话。
“别,你还是来一趟。”许林非常得意:“虽然我没有最终解决衣物缠绕的问题。但却有一个意外的收获。”
黄昏来了精神:“你说你说,究竟是什么意外之喜?”
“虽然衣服在洗涤过程中还是要缠成一团,可我弄出了一个新功能,抖散功能。咳,说起来有点复杂。你还是来一趟吧。”
“好,我就来。”
来到许林的试验室,里面的工作人员已经严阵以待,面含微笑,貌甚寝,兴奋的表情跃然眼角。
“我来看看,你们究竟弄出了些什么?”黄昏一一和试验员握手:“辛苦,辛苦。”
“为人民服务。”
“这个口号不错。”黄昏点头:“为人民服务,真诚到永远。”
墙角矗立着一台通体透明的洗衣机,个子不大,仅能洗涤四公斤衣服。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算出来,据说依据电机能够承受的最大负荷计算所得。因为都是用玻璃钢制作而成,洗衣机内部的工作情况一目了然。
“不错,演示一遍给我看看。”黄昏拍了拍洗衣机盖子。
没有人动手。
“怎么了?”黄昏问。
“不知道该洗些什么?”一个研究员回答。
许林解释道:“前段时间采购地纺织品都消耗干净。现在还真没什么东西可洗。刚才光顾着高兴,还真忘记准备材料了。”许林很尴尬。
“什么呀,你们怎么做事的,怎么这么粗心?不过,我原谅你们,你们都是知识分子,偶尔犯犯迷糊也是一桩雅事。”黄昏很大度地一挥手。
“要不,我马上出去买件衣服回来。”
“不用,不用,很好办。”黄昏向一个大学生勾了勾手指,“你过来。
那大学生是个胖子,估计食量很大,因此,肚子不小。也因此,衣服显得特别宽大。很是招风。
“怎么了?”胖子愕然,却十分兴奋,忙上前大声说:“我叫了席毅,毛主席的席。陈毅的毅。是复旦大学今年的毕业生,获学士学位。男,24岁,未婚,本地户口,身高……”胖子唯恐自我介绍不够全面,不能引起老板的注意。这种机会非常难得。不好好表现一下也说不过去。年轻人有的时候就是十分单纯和可爱。
“好了好了。我认识你啦。”黄昏慈祥一笑。
“请领导指示。”胖子立正,神情激动。
黄昏还是在微笑,用手指了指他地短袖园领衫。“很脏。很好,脱了吧。”
“什么!”胖子有点发呆。
“脱掉,丢进洗衣机,ok?”黄昏也不和他废话。实验室使用的是中央空调,温度恒定在摄氏22度,有点热。大家都穿得不多。
许林手下的研究员现在膨胀到八人,全是大学新生。他们虽然还不能独立完成科研任务,给许林打打下手还是可以的。
因为都是未婚年轻人,求偶地愿望使得大家都像雄孔雀一样很是在意自己的外表。穿的都是名牌,而且一日一换。十分整洁。
当然,这个叫席毅的胖子大学生却是一个例外。看他的个人形象,估计也是不能引起异性星期许趣的类型。加上为人单纯,没有口才,素为女生所不喜。索性也就绝了只有恋爱的意图。索性也就以难为难,出落到十分不修边幅地邋遢状态。
既然要试验洗衣机地洗涤功能,这么一个浑身都是油垢、尘土、不明分泌物的人物怎么不叫黄昏如获至宝,珍而重之。
好在,海尔集团不生产洗澡机。
好在黄昏只不过是要他身上的衣服而已。
胖子席毅神情沮丧,神态忸怩地脱掉上衣,露出白亮地肉体。
“扔进去。”许林命令他。
“衣服吗?”胖子问。
“废话。”
所有人都这么认为,这个胖子地废话也忒多了点。
衣服扔了进去,漂浮在水面上。
少嫣,一股五彩的污渍就从衣服里扩散。或升或降,浓得化不开。
“极品,真的是极品!”众人都是一阵哄笑。胖子的邋遢在大学里非常有名气。后来,有人像黄昏汇报,说胖子席毅同学在读书的时候,十分喜欢喝啤酒,喝完就将瓶子放在床底。半夜起夜,也懒得去厕所,就近伸手往床底一摸,就地解决。这样日日累积,居然被他堆了一床底啤酒瓶。直到毕业的时候,才由一个收废品老人见义勇为清理干净。相比起这恶名招著的暴行而言,至于他堆在墙角一个月洗一次的衣服以及长期与他同床共枕的臭袜子来说,这根本就不算什么。
那是半年之后,黄昏正准备提拔席毅同学做新产品开发部副主任时,一同学的密告。
黄昏当然会一笑了之。
也只能一笑了之。
……
“少了点。”启动洗衣机后许林看了看水位,说:“没什么分量,模糊控制系统和电脑称重系统根本就没什么反应。”
“是少了点。”所有同学都异口同声地说。
“是少了点。”黄昏也觉得是这个道理了,他继续吩咐胖子:“脱裤子。”
“哈哈!”
“不要。”胖子反对。
“反对无效。”黄昏命令兼劝慰:“都是男人,没什么地,我以前常和朋友一起去澡堂洗澡的。”
胖子脱掉裤子,赌气式地扔进洗衣机中。只剩一条山东大裤衩。一身浮肿的肥肉全变成了猪肝色,很是尴尬。
“系统还是没有反映。”许林非常郁闷。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黄昏也开始郁闷了。目光朝胖子的裤衩瞟过去。
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躲开,将席毅同学孤零零地留在黄昏视线之内。
“不要!”胖子有点想哭,用手捂住下阴。
黄昏很无奈,看了看许林,“这事有点麻烦。”
许林面色一沉,低声喝道:“席毅。”
“不要。我脱袜子可以吗?”不等许林回话,胖子飞快地脱掉鞋子,将一双散发着咸鱼味道的袜子除了下来。
“妈呀,沙林毒气啊!”众人疯狂外逃。黄昏跑在最前头。连一向非常严肃的许林也捏着鼻子。唯恐落与人后。
大家逃到走廊,使劲吸了几口正常的空气,这才感觉到人生的美好。
实验室里传来胖子惊喜的娇嗔:“模糊控制功能起作用了。”
“好!我们进去。”黄昏有点迫不及待想看到许林这些日子究竟弄出了些什么东西。因为订货和生产日期已经排定,时间要抓一下。如果这次不成,黄昏不会再给许林太多时间。他脑袋里装了几款新机型。如果许林搞不出什么东西,他不介意自己亲自动手。
进了实验室,里面地味道依旧非常臭。不过因为有自动循环风的关系。倒还在人类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
不过。一天之后,楼上外联部的几个女士气势汹汹地冲下楼来,对着许林就是劈头盖脸地,道口沫四溅:“你们实验室究竟在搞什么飞机。用了什么药水。这么臭?简直就是在悍然投毒。”
许林无语中。他知道,这些小女生一个个都像骄傲地凤凰一样,敢于藐视所有的权威。有的时候,连总老板黄昏也要让她们三分。
偶像是用来打倒的。
没有人可以幸免。
洗衣机正常运转,马力强劲。不过,问题还是很严重。太多的污垢被洗涤出来,融化在水中。五音使人耳聋,五色使人色盲。
太多的颜色混为一团,变得漆黑。用尽目力也无法看清楚里面的工作情况。
“好厉害!”黄昏大抽冷气。
“是有点。”许林气愤无比。
“勘称实验室中浓墨重彩地一笔。”黄昏继续调侃。
“汗,换水。”
胖子手忙脚乱。一连换了三缸水,这才让洗衣机内恢复透明状态。
试验正式开始。
开始启动。这次一切正常,位于洗衣机底部地波轮一个强悍的六百度旋转,胖子的衣服立即被紧紧地裹成一条麻花。
“还是这样啊,根本就没有解决什么问题。”黄昏有点失望。
话还没有说完,电机开始反向运转。刚才还仅仅裹在一起地衣服立即像鱼网一样均匀地撒开,在水里婆娑起舞。
然后又是裹成一团,然后又撒开。如此周而复始。
“看出什么了?”许林问黄昏。
“有点意思,相当于一个人地手在使劲揉搓。不管是在防缠绕还是在去污能力上都堪称优秀。”黄昏点头:“现在我宣布,本次试验胜利成功。每个工作人员本月加发奖金。”
众人欢呼。
“那么,秘密究竟在什么地方呢?”黄昏问。
“排掉水,提出湿淋淋的衣服。”许林指着缸底的波轮说:“秘密就在这个地方,你看到什么?”
“还是很对称的波轮。不过,形状变成了螺旋放射状。我明白了。”黄昏恍然大悟。
“好,老板,你给这款新机器起个名字吧。”许林建议。
“你们觉得起什么名字好呢?”黄昏问大学生们。
“依我说,干脆就叫鱼网式。”胖子插嘴。
“果然是智商无下限啊!”有人感叹。
“算了,我自己起好了。”黄昏说:“让你们来,你们也弄不出什么好点字。干脆就叫飚风式好了。对了,这种波轮马上去申请专利。”
“好。”许林觉得这名字很提神。
“我想出一个好名字了。”胖子大叫。
“说来听听。”黄昏含笑点头。
“就叫《居家男人》好了。”
“我喷!”
……
“岩礁饭店本月亏损一百万。”会计部经理梅眉拿起一大叠报表。
“可以理解,行业性亏损。”黄昏胸有成竹,“酒店业是一种投资大,见效慢的行业。受到很多外界因素的影响。比如,气候、政治环境、经济大气候、甚至交通”“一般来说,如果亏损在每年两千万之内都是可以忍受的。不过,最近我看了看酒店那边的经营情况,发觉有点问题。”
“什么问题?”梅眉来了兴趣。
“他们不怎么接团。”
“这可以理解。”会计部经理解释说:“团体的价格一向低廉,虽然客源很多,但没多少利润。反而让设备的折旧和磨损,以及营业性支出增加。我们地星级酒店是不太爱做这种批发式的生意的。”
黄昏摆摆头,“你这就不明白了。酒店这种商品有一种即时性质。也就是说,它是一种有这自己时间段的商品。在已经过去的一段时间内,如果客房没有销售出去,就可以视为一种损失。而这种时间性质的损失却是不可弥补的。”
“我说不过你,你想接团就去做吧。”会计部经理又看了看报表:“海尔本月支出十三亿。账目上怎么摆。”
“你看着办。”
“对了,黄昏文化本月亏损四百万。”
“啊!”文化公司那边居然也开始亏损了。这还是第一次。
黄昏给林玉婷打了一个电话:“有空吗?”
回答说:“没空。”
“我有空。”
“我没空。”
“我真的很无聊,很闲。”
“我很忙。”
梅眉无奈地摆了摆头,合起账簿,起身悄悄离开。
黄昏:“你家里还在做饭吗?”
“保姆已经辞了。”
“岂不很惨?”
“有点。不得不承认,我已经吃了半个月kfc。”
“悄悄问一句,什么叫kfc。”
“……”
“哈哈,我马上过来,我给你做饭?”
“你会做饭吗?”
“下碗面还是可以的。”
“恕不接待。”
“去你的,我半小时后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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