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邪门。”邢绎端出小盒子放到秦雍晗面前。“人已经带到洛寰宫让静毓诗审了。”
“嗯。”秦雍晗头也不抬地应了一声,他对这种杂七杂八的事情不感兴趣。
“皇储妃做事挺利索,就是脾气大了点。”
秦雍晗点点头,“最近跑了一趟密云?”
邢绎收敛起玩世不恭的表情:“两伙强盗居然火并了,市舶司出面调停,自然收了不少好处。”
“嗯,”秦雍晗突然苦笑了一声说:“朕在担心下个月金吾卫的晌银。”
闻者不免叹了口气,有谁知道高高在上的皇帝总是愁发不出工钱呢?如果楚轩瑶听到一定会很伤心,因为她的梦想是嫁个有钱人。现在的秦雍晗恨不得把龙翔宫的地皮租出去,可惜一时半会儿没有人敢租。
邢绎迟吟了一下,“这样下去总也不是个办法。”
“那帮老家伙们……”秦雍晗抚着右手上的羊脂玉指环,“朕必须舀到帝剑。”
“要打?”邢绎警觉地问。
“不打成吗?”秦雍晗叹了口气,“现在可有西华勾结钦颜、晋国的证据?”
“暂时还没有……”邢绎摇摇头,“不过诛罚西华的理由,那批就足够了。”
“朕想也是——也不晓得千叶窝山林里头操练得怎么样了。”
邢绎耸耸肩,“总共一万五的军马,分散在十五个分散的驻营中,不要说是阵法,自己人会不会打起来也是个问题。而且只有一个大哥一个人训兵,恐怕管不过来。”
“老十一脱不开身,要在期门宫(注一)执教……”秦雍晗倚在书桌前无奈地说,“要不,让十五去帮帮千叶?”
“十五才多大,也不知道是他训兵还是兵训他了。”邢绎握了握剑柄,又想到了昨晚的那件事,不觉气不打一处来。“十五在期门宫里总是被打。”
“嗯?”秦雍晗显然很吃惊,“向寂南就不晓得护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