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火刚劈好,再等等吧。”他答道,冷不丁从里面探出头来陪笑,“一会儿就好。”
她笑着摇摇头,又俯下身去侍弄她的花花草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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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镜旋放下碗筷,定定地看着他的徒弟坐在对面费力地扒饭。感觉到师父有些异样的眼光,晋印炽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继续扒饭。风镜旋想,若是真要这小毛头兵去打仗,粮草辎重不保证好倒真很难办。若是他以后真在战场上牺牲了,那定然是饿死的。
“印炽,把你的弓舀来。”
少年左腮鼓鼓的,有些惶惑又有些迟疑地把他的铁胎弓递过去。风镜旋轻轻拉了拉弦,便把弓扔到一边。“破弓。”
晋印炽心疼地望了望被扔在墙角的铁胎。其实铁胎弓是金吾卫的装备,已经算是很不错的射器,只是对膂力要求很高。晋印炽和人打了三架才赢回这个彩头,自然宝贝。他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讲:“我只有这一张弓。”
“可它还是一把破弓。”风镜旋很严肃地说。
樊印尘倚在堂门前,嗔怪地睨了眼风镜旋,温和地对晋印炽说:“印炽,你过来一下,师娘有些话和你说。”
晋印炽跟着她走出堂间,出门前还不忘看师父一眼,见他细眯着眼面无表情也就乖乖跟着樊印尘走了。师父师娘总是因为他而争个无休无止,要真算起来师娘才是他真正的射术老师。他看到那层蓝灰色的棉毡动了动,遮住了师娘的身影,随即传来翻箱倒柜的声响。耐心地在院里等了一会儿,又见棉毡一动,已是她捧着一个长长的黑色匣子出来,唇边的笑意如春末的阳光,让惨白的天空有了丝金黄的光亮。她把匣子搁在院里的长条凳上,慢慢打开。他不禁好奇地上前,一眼看到卧在红锦绒里的射器,不由得屏住了呼吸。<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