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1 / 2)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到了沃尔森庄园的雕花铁门外,奥里让车夫停了一下。他想知会门房一声,但奇怪的是他在门口的小屋找了一圈也没看到人。虽然门房不在,但铁门大开着,看着也不像是想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奥里走回马车向两位小姐说明了情况,玛丽闻言从里头打开车门跳下了马车。

伊丽莎白不明所以也想下来,却被玛丽伸手拦住,她听到玛丽要她把座位下面的花篮递给她,于是她照做了。

“你们直接进去。”玛丽说,“我就在花园这儿等着你们。”

“……?!”伊丽莎白感到万分费解,如果要进去,进去两个人和进去三个人会有什么区别。

玛丽就像能看穿她心中所想一样,一边理了理花篮里垫着的棉布,一边头也不抬地说:“区别在于一个能引起警惕的不速之客和两个颇受欢迎的不速之客站在一起会有的抵消效应,我不会自大的以为一觉醒来就能脱离沃尔森小姐那份长得可怕的黑名单。”

伊丽莎白不说话了,也是最近事情一件接一件的发生,令她应接不暇,否则她绝不会忘了去年春末夏初沃尔森家举办的茶话会上玛丽被沃尔森家的大小姐痛斥为无耻的小偷这件事。

尽管玛丽哭着赌咒发誓说她没有偷东西,她们一家也都坚信玛丽是清白的,但这并不能解释为什么好好别在吉米太太发辫后头的玫瑰色镶着碎水晶的头饰会跑到玛丽的手袋里。

当时场面闹得不可开交,虽然吉米太太站出来向她的闺蜜沃尔森小姐说明那是她送给玛丽的,是她自己忘记了,但沃尔森小姐却毫不领情,坚称那是由于她心地过于善良柔弱,看不得别人哀哀哭泣的缘故。

反正,不管别人说什么,她都绝不能相信天底下有女人竟会糊涂到把自己结婚时佩戴过的首饰送给不怎么相熟的“朋友”,即使是吉米太太这个众所周知性情耿直的“傻姑娘”也不可能例外。

她前一刻钟还为了佩饰丢失而心神不宁,下一刻钟就得逼自己为个手脚不干净的小偷委曲求全,这算个什么道理――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她最看不得那些腐朽顽固无条件向血统退让的愚蠢的中世纪做派,所以不管大伙儿怎么劝说,沃尔森小姐始终不依不饶的按着玛丽脑袋要她认错。

玛丽拒不承认,四处求告。

妈妈原本在温室里喝茶,被玛丽的哭声吸引了过来,闻听情况气得几乎发了疯。她立即将自己和女儿们身上的丝带和佩饰全部摘下来摔到沃尔森小姐面前,要她当场找人来鉴定真货和假货的区别。她们俩身后各自站了两拨人,势均力敌。谁也不肯相让,就这么莫名其妙得吵了起来,最后差点儿演变成撕打――其实也差不多了,妈妈要护着玛丽,身上免不了要被手持鞭子的沃尔森小姐抽上几下。

后来惊动了先生们,早就哭晕过去的玛丽才得以被抱回家。

本来只是一时失控,虽然妈妈气得厉害,但爸爸其实只把这当做女人们的小矛盾,并没太放在心上。既然当事人吉米太太都说这件事与玛丽无关,那也就不太好计较了――毕竟他和沃尔森小姐的爷爷,(已过世的老沃尔森先生)是忘年交,与现任沃尔森准男爵也有些交情,不好为了可以大事化小、小事话了的事让别人继续看笑话。

谁曾想他虽然不计较,但渐渐却有风言风语从外头传回麦力屯来。

从那以后,爸爸才真正认真起来。他开始拒绝任何来自沃尔森家的邀请,并找来了菲利普姨夫拟了一封正式的公文向本地治安官阿尔曼先生上诉状告沃尔森小姐毁谤罪和故意伤害罪。

不仅如此,还不等沃尔森家严阵以待摆出要拼个你死我活的架势,他又来了招釜底抽薪。

当地居民没过多久就发现自己长年订阅的报纸杂志上出现了人物描述与沃尔森一家形象似是而非的系列讽刺故事连载。直到此时大伙儿才反应过来像贝内特家族这种历史悠久的老牌家族到底老牌在哪里。

沃尔森先生倒是也想要依瓢画葫芦,但等他去各家报社杂志咨询了一圈可行性,再摸到牛津剑桥这样的圈子里收罗一遍,听说了贝内特先生年轻时候曾用文字把一个同学挤兑得远赴欧洲大陆的真相后,再结合现在依旧呈现井喷之势,并越来越可观的故事集产量和销量,以及未来自己的儿子总得在牛津或剑桥上大学,总不能由着贝内特先生留校任教的好友们给孩子穿小鞋的事实,也不得不服软了。

他请了阿尔曼先生做中间人,在阿尔曼家举办的宴会上令沃尔森小姐与贝内特一家道了歉,勉为其难地将这一页揭了过去。

两家后来还共同举办了一场舞会以示和解,之后沃尔森家便离开了沃尔森庄园。

沃尔森少爷和最小的那位沃尔森小姐被送去了她们的姨母庞森比伯爵夫人那儿学习,闹事的那位沃尔森小姐跟着爵士夫妻就此出国旅行去了,一年后的今天一家人才重返沃尔森庄园。

回忆就此结束,期间伊丽莎白着重回想了一下当初沃尔森一家离开时沃尔森小姐眼角发红,强忍怒火的模样,对自己的不告而至是否还会受到欢迎深感怀疑。

她把疑惑告诉了玛丽,玛丽倒是依旧成竹在胸,她似笑非笑地道:“沃尔森家并不缺钱,他们现在缺的是拿的出手的血统。这东西如果他们从庞森比家得到了,你们就不可能受欢迎了,但我们都知道最大的黛西小姐已经成了克莱尔夫人,最小的年纪相当的桃乐丝小姐也与某位勋爵定婚了,那么他们显然并没得到自己想要的。既然如此,你当然多少得受欢迎不可了。”

伊丽莎白听说禁不住俏脸微红,她嗔怪地撇了她一眼,冷哼说:“且不论我真实的感官是怎样,你倒是什么话都敢讲了。我不跟你掰扯这些胡话,等把爸爸唤出来你再敢胡说,我才佩服你。”

玛丽嗤笑一声,不可置否地侧身给她让了路。

鉴于她这挑衅般的退让,伊丽莎白也不再为把她一人抛下感到不安,她气哼哼地上车往沃尔森家住宅驶去。

而到了住宅拜见过沃尔森爵士夫妇,伊丽莎白才惊讶地发现除了留下整理本次临时法庭开庭使用过的文书档案的菲利普先生和其助手,以及记录审理过程的书记官们,其他人包括治安官阿尔曼先生早在一刻钟前就已经离开,连大法官阁下都到外头散步去了。

伊丽莎白本想告辞离去,但菲利普先生让她等一等,再过一会儿他会一起走,于是她便留下来帮着菲利普先生打了会儿下手。

在这期间,沃尔森家的人逐一离去,直到他们都走光了,伊丽莎白才从菲利普先生口中得知这次临时法庭的审理过程并不令人满意。

大法官阁下在已经有了铁证的基础上,虽然没有明着与大伙儿作对,但也一直死咬着一个未成年的小姑娘不可能徒手杀害两个成年壮汉这一点不放,除非她是蓄意谋杀。

伊丽莎白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问:“你们隐瞒了推事官父子事先中毒的事?”

“嘘!”菲利普先生紧张地制止了伊丽莎白再说下去,他惊醒地看了看那些书记官,确定他们没有被惊动才小心地对伊丽莎白点点头说:“这会是个劣势,如果能隐瞒住,我们当然不会说。”

伊丽莎白以同样谨慎的态度问说:“那现在要怎么办?”

菲利普先生耸耸肩道:“他们到镇上想办法去了,大概会有一个实验,证明发疯的狗会比正常的狗更具攻击性之类的。不过具体的,得等我回去了才会知道。”

这显然并不能让伊丽莎白放心,但她只是拧着眉出神,没再多说什么。

而另一头,在花园靠近大门边缘地带徘徊了有一会儿的玛丽正把手探向面前带刺的灌木丛,她的指尖刚触碰到闪烁着露珠的黑莓,这时身后传来一声低沉地呵问:“谁在哪儿?!”

听到这陌生的声音,玛丽毫不惊讶地回了头。

月光之下,她清楚地看到来人那挺拔的身姿和闪亮的金边眼镜也无法遮盖住的饱满有神的额头。如果不是有这样一个精力充沛光滑平整的额头和他身上儒雅的特质,她敢打赌任谁都无法相信他其实没比她们的父亲大上几岁――这是肯定的,他那夹杂着少量灰黑色发丝的满头白发让他一眼看过去平白老了十岁。

看来大法官这个职位对稍有良心稍有能力的人来讲确实是件说不出的苦差事,这样想着,玛丽大方地向对方行了个屈膝礼道:“晚上好,先生。”

在玛丽微微下蹲的过程中,不知是不是月光照射到草地上的露珠引起了折射的关系,她的身上不知不觉也笼上了一层白光。

这让来人微微晃神,他不禁疑惑自己是否无意间碰上了乡间的幽灵。

呵,如果是的话那倒好了。现在他宁可跟神秘莫测的幽灵打交道,也不想再跟任何活生生的人多说一句废话。

天知道他只是想就近找个地方度个假,避开林肯法学院,避开议会大厅,怎么转头又撞上这种牵一发动全身,搞不好又要引起党派大战的大案件――难道老天爷已经下定决心非要他这个老东西隐退不可了吗?

大法官阁下在心里冷哼了一声以示自己对老天这番安排的不屑,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少次能风风光光的全身而退的机会,概因得知即将接手的家伙们会是怎样的蠢货和孬种而变得退无可退。

现在正是内外变革的关键时候,国际战争打的如火如荼,除非有幸蒙受主的召唤,否则他实在想不出什么理由让已经身在后方的自己成为另一种意义上的逃兵。

这个案件既然不能按他事先设想的结果简单结案,非要弄成一起社会要案,那么他就一定得想办法让它拖下去,至少得拖到下一次大选结束之后。

最新小说: 民国大亨:崛起于上海滩 覆秦 大唐好圣孙! 快穿:那个炮灰我穿过 逍遥四公子 开局诡秘天赋,焚尸就能变强 替嫁战王后,神妃携带空间去流放 堕魔后,反派头子她摆烂不干了 大佬穿成女配(快穿) 娱乐圈,你们的皇帝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