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盛封文低声说：“如果以前有什么事情让你觉得生气了，我跟你道歉。”
“不必了。”匡雪来咬唇，“就算你道歉了，我也不会原谅你。你对陶子做的，我肯定不能原谅你，所以，你没必要道歉。”
“呵！”自嘲一笑，盛封文点头，“嗯，我想说，她有你这样的朋友，很幸运。”
这还用你说。
撇嘴，匡雪来抬步离开。
落地窗前剩下盛封文，背影有些落寞。
单昊拉着周燕辰玩牌，输的一塌糊涂。
周燕辰几次懒得继续，都被单昊拖住。
匡雪来坐在沙发上，捧着果酒小口小口的喝，不经意就听见陈乔安和伊莲娜的对话。
伊莲娜是模特，最注重保养身材和脸蛋，陈乔安是富家千金，对这些也感兴趣。
一来二去，两个人热烈的讨论起来。
再一次提起女人不保养，过了30岁就会走下坡路，一去不复返的话题，引起匡雪来高度重视。
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她担心起来。
虽然她最骄傲的就是童颜不老，可是这种东西，谁能保证能维持多久？
想一想多可怕，她已经29岁了。
“不玩了！不玩了！”
输给周燕辰一百多万，单昊终于推翻手里的牌，懊恼的耙着头发。
周燕辰老神在在的样子，轻轻摇晃着手里的酒杯，沉声说：“钱什么时候给我？”
单昊瞪眼，“你真的打算要啊？不是吧？”
“我赢的，为什么不要？”周燕辰冷笑，抿了口酒，“打到我的账户上，明天。少一天，就加利息。”
“啧啧！你可真是会做生意！”单昊咬牙，招手叫来伊莲娜。
亲吻了一下女伴的脸蛋，他说：“走吧，咱们下楼去。”
“有什么惊喜吗？”伊莲娜笑着问。
单昊挑眉，拍了拍她的翘臀，“下去就知道了。”
盛封文带着陈乔安，单昊带着伊莲娜先行下去。
周燕辰带匡雪来回房间穿上外套，这才坐电梯下楼。
酒店后面的院子里，一出去，匡雪来就看见两个大箱子。
单昊弯身打开箱子，捧出一堆烟花棒。
没想到，他还挺浪漫的。
伊莲娜十分激动，抱着单昊主动吻上他的唇。
单昊顺势搂住她纤细的腰，两个人就这样肆无忌惮的拥吻起来。
周燕辰牵着匡雪来走过去，拿起一捆烟花，带着她远离四人。
空地上，他掏出烟盒，拿出一支烟点燃，吸了一口，给她点燃手里的烟花棒。
五彩的烟花绚烂，映照出她美丽姣好的脸。
她笑着，清脆的声音如铜铃。
周燕辰看的呆了，手里的烟支燃去大半，到了指尖还不自知。
一烫，他扔掉烟。
脸色一白。
那段记忆瞬间涌入脑海。
眼前的匡雪来和少女的江晓涵无缝重合。
同样的笑脸，同样的笑声。
然后就是，漫天火光。
“够了！”
突然低吼，周燕辰一把夺下匡雪来手里的烟花棒扔在地上，抬脚碾碎。
匡雪来惊怔住，呆呆的看着他，不知所措。
这是怎么了？
他为什么突然……
“阿辰。”怯怯的叫了一声，匡雪来走过来握住他的手臂，“你怎么了？”
周燕辰弯身，粗粗喘息着，凤眸里面一片猩红。
匡雪来吓了一跳，下意识的退后一步。
周燕辰凝眸，冷笑起来。
她怕他。
如果知道他曾经做的事情，她会不会更怕他？
睡在身边的人居然是杀人凶手？
呵呵……
“燕辰。”
发现这边不对劲儿，单昊和盛封文大步过来。
“你没事吧？”
“没事。”周燕辰直起身体，语气淡漠：“我累了，先回去了。”
说完，他转身往酒店里走。
看也没看匡雪来一眼。
站在原地，她看着他冷酷的背影，委屈的鼻酸。
到底怎么了？
刚才不是还好好的？
“小匡子，你和燕辰吵架了？”
单昊收回看周燕辰的视线，担忧的问道。
匡雪来摇头，挤出一抹笑，“没有，我们没吵架，他可能就是累了，你们慢慢玩，我回去看看他。”
“要不要我们陪你回去？”单昊问道。
“不用了，真的，你们玩吧。”摆摆手，匡雪来快步离开。
耙了耙头发，单昊看向盛封文，“怎么了这是？”
盛封文若有所思，终究摇头：“不知道。”
房卡刷开门，匡雪来走进来。
浴室里传来水声，她看见他的衣服扔的地上，床上都是。
走过去，她把衣服收拾好，挂进衣柜里。
脱掉大衣，坐在单人沙发上。
不多时，浴室门打开，周燕辰走出来。
匡雪来没有抬头，垂眸盯着自己的膝盖。
一室寂静。
周燕辰擦干头发，拿起床头柜上的烟盒，点燃了一支烟。
薄唇吞吐着烟圈，烟雾缭绕下，他的俊脸影影绰绰的不真实。
起身，匡雪来拿起换洗衣服进了浴室。
坐在浴缸里，她抹了把脸，还是哭了。
“嗡。”
手机振动一下。
周燕辰把烟熄灭在烟灰缸里，拿过手机，划开屏幕。
江晓涵三个字，刺眼。
半响，他点开信息。
‘燕辰，祝你和匡子，新年快乐。’
像是怕他多问什么一样，江晓涵在后面还加了一句。
‘我很好。’
握紧手机，周燕辰自嘲一笑。
编辑了一条短信回复：
‘新年快乐。’
只有简单的四个字。
刚回复完，匡雪来正好从浴室出来。
他看过去，四目相对，两人具都怔愣了一下。
头发还湿漉漉的披在肩上，匡雪来也忘记拿条干毛巾擦，也懒得吹干。
就这么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下。
闭上眼睛，遮了眸底的暗色。
周燕辰叹息一声，起身走向浴室，拿了一条干毛巾出来。
坐在床边，他伸手给她擦头发。
刚碰她，就被她推开。
翻了个身，她背对着他。
周燕辰伸手，将她拉起身。
匡雪来闭着眼睛，就是不肯看他。
小脸红扑扑的，像个小苹果。
他细心温柔的给她擦头发，等擦的半干了，把毛巾放在一边，展臂抱住她。
匡雪来下巴抵在他肩上，故意用自己尖尖的小下巴戳他的肩膀。
周燕辰任由她，等她不动了，就握着她的手臂将她拉离怀抱。
“我刚才失态了，我道歉。”
听他这样说，匡雪来才睁开眼睛，看着他。
“你能告诉我，你怎么了吗？”
周燕辰唇角抿成一条直线，似乎并不想说。
*
“你，你别……啊……”
娇媚的女声不断从樱色的唇瓣溢出。
匡雪来媚眼如丝的被周燕辰压在身下，纤细的手指紧紧抠住他的手臂。
周燕辰俯身吻住她的唇，堵住她的声音，将她的声音吞进腹中。
动作孟浪。
除夕夜的最后，他们纠缠在一起，一起做着人类最古老的造人运动。
说是造人，是因为周燕辰没有戴上小雨衣。
匡雪来被他折磨的无暇分心，所以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从除夕到初一，他们也算是做了一年。
骤雨初歇，周燕辰搂着软绵绵的匡雪来，吻着她汗湿的额。
匡雪来半眯着眼睛，浑身酸楚。
“嗡。”
手机响起。
匡雪来挣扎一下，扒着周燕辰手臂，“手机，手机。”
周燕辰瞪了她一眼，起身去把她的手机拿过来。
点开屏幕，有好多条短信涌进来。
其中一条来自白津湫。
周燕辰看见了，凤眸危险的眯起来。
匡雪来心虚的抬眸看了他一眼，和他商量。
“我能回复吗？不回复不太好。”
周燕辰笑的诡谲邪魅，竟然点头了。
修长的手指抚摸着她的手臂，他低声说：“回吧。”
匡雪来眨巴眨巴眼睛，给白津湫回复过去。
刚点击了发送键，手机就脱了手，被他抽出扔在一边。
“你……”
“继续。”
他话落，再一次和她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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