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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淮川的话让沈思棠更加不解了，她母亲曾经是朝阳大将军，手握雄狮三十万，掌握着这么多兵权，的确足够让帝王忌惮。
可她母亲已经死了，且她是个孤儿，背后没有庞大的家族，兵权也都归还于朝廷，永庆帝为什么还在忌惮她母亲？
难道是她母亲临死前留下了什么东西？
沈思棠胡乱猜测着。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我听说今日是六皇子送你来的，他可有什么对策？"
沈思棠叹了口气："他压根不跟我说这些，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打算。"
沐淮川看她有些失落的样子，轻笑了声："我想，你可以相信他。"
"嗯？为什么这么说？"
"宫宴之前，他找过我。"
这一点沈思棠知道，要不然他们是怎么制定计划的，不过沐淮川要说的显然不止于此。
"我本来以为，高高在上如六皇子，就算要我做什么事情，也定然是命令式的，虽然我多半会答应，但心里总归有些不舒服，可令我意外的是，他没有要求我，而是跟我商量，更像是在恳请我。"
沈思棠微微挑眉，君庭宴为了她，还自降身份了？
"一个愿意为了你低头的人，至少可以证明他对你的真心。"
听了这话，沈思棠心中一暖，突然觉得有点想君庭宴，想见到他。
"他怎么跟你说的？"
沐淮川回想起当时的情况，笑说："他说，陛下一定会为难你，请我帮你。"
"用了请这个字眼吗？"
沐淮川点头。
沈思棠笑了，要是换做以前，她压根无法想象，君庭宴对人说请是什么样的。
"所以，相信他吧，我们能想到的问题，他一定也能想到，该会提前做好准备，不会让你陷入为难之境。"
沈思棠缓缓点头，看向沐淮川认真说道："右御史，谢谢你。"
"谢我？"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沐淮川低着头笑了笑，其实这些他不该告诉沈思棠的，他凭什么在沈思棠面前给君庭宴树立好形象呢？可是想想，若是她知道这些一定会很开心，就觉得告诉她也无妨，她能开心就好。
当沐淮川再抬起头的时候，他眼底一片清明，没有多余的情绪。
"年关将至，接下来会有很多亲王来都城面见陛下，都城安危方面，我们督察院责无旁贷，去忙吧。"
沈思棠应了声，说了声让他好好休息便出去了。
沐淮川从怀里摸出一块翠绿的玉佩，轻笑了声："做兄弟也不错，娘，您说呢？"
玉佩当然不会回答他，沐淮川却像是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把玉佩捏在手里看了许久，最终又仔细收好。
——
沈明义最近心事重重，宫宴过后他就没怎么笑过，总是唉声叹气的。
沈思棠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今日跟沐淮川聊过之后，她像是有了底气，回府后主动去找了沈明义。
沈明义在书房里练字，想要静下心来，但无法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