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陈天养充当搅屎棍,从中搅局,却是实打实的存在。
哪怕现在看来陈天养之前的所作所为,都尽显跳梁小丑的丑态。
但其心当诛!
其人……当杀!
……
陈家。
小院内。
“阿嚏!”
陈天养重重地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秋凉了,还感冒了不成?”
莫名的,一股寒意席卷全身。
他下意识地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望向小院中飘零散落下的梧桐叶。
“陈东啊陈东……这次姜家让你逃过一劫,你还真是让我们陈家上下惊掉了下巴呢。”
陈天养目光森然,杀意凌冽的说:“因为你个野种残废,气的奶奶都吐血晕过去了,单是这笔账,不管是奶奶,亦或者是天生哥和道平叔,应该都想生吞活剥了你吧。”
说到这,陈天养脸上的冷笑越发浓郁。
另一边。
陈家佛堂内。
诵经声靡靡不绝,陪衬着金身佛像。
檀香悠悠。
让整个佛堂,宁静祥和。
陈老太太跪坐在蒲团上,面对着金身佛像,捻珠诵经。
那日被气得吐血晕厥,苏醒过来,到现在,她苍老的脸上依旧脸色有些苍白,透着一股子虚弱之感。
随着诵经,时不时地还会咳嗽一声,眉头紧拧。
祥和的佛堂,诵经的陈老太太却一点不祥和。
一旁的陈道平和陈天生,看着陈老太太的样子,心生担忧。
两人却都不敢想劝。
因为他们都知道,老太太自从气晕后再醒来,这阵子的脾气都糟糕透顶。
仿佛是炸药桶,稍有不慎,一点就炸!
啪!
突然,眉头紧拧的陈老太太睁开了眼睛,眼中怒火汹汹,满脸烦躁不耐,狠狠地将佛珠砸在了地上。
佛珠应声散落,滚了一地。
“妈!”
“奶奶!”
陈道平和陈天生吓得惶恐失措,寒蝉若惊。
“陈东……咳咳……陈东……你个野种残废,你,咳咳……你到底是和阎王爷有什么关系,为,为什么?为什么他就是不收你?”
怒吼声中,夹杂着几声剧烈的咳嗽声。
下一秒。
陈老太太颤巍巍的起身,怒视着巍然耸立的金身佛像。
咬牙切齿道:“好你一尊佛,老身诚心供奉,塑金身,晨昏诵经,早晚三炷香,沐浴斋戒,你堂堂的佛,难道还斗不过阎王爷,没办法将那野种残废送进地府吗?”
“妈,您息怒!”
陈道平壮着胆子劝说道。
陈老太太佝偻的身躯颤抖,又是剧烈咳嗽几声。
忽然,她耳朵一动,听到外边院子有响动。
她蓦地转身,面目狰狞地呵斥道:“又是哪个不怕死的在动那镀金棺椁?”
“妈,棺椁得弄出去,摆在院子里不吉利!”陈道平说。
“陈东不死,那就是不吉利!”
陈老太太咬牙切齿道,怒视陈道平和陈天生:“你们记住,棺椁摆在院子里,那是耻辱,警醒我们的耻辱!”
待陈道平和陈天生惶恐应声后。
陈老太太神情一冷,挥手道:“把那收拾棺椁的几条狗,给老身拖出去埋了,别杀别见血,今天初一,老身吃素,不能见血……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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