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看到云镜过来了,急忙迎道:“世子,你总算是回来了,那东西可找到了么?”
云镜微微点了下头,眉宇间闪过一抹焦色:“嗯,糟老头子怎么样了?”似乎并不愿意就这个话题多说些什么。
“老王爷安好着,正等着几位主子进去呢。”为首的一名看起来德高望重的老者恭敬的给云镜见了礼,目光这才看向夜怀,“这位就是宣王吧,不知这位是……”他不知该如何称呼高冉冉。
“是宣王妃。”另一边的陈叔不知何时也已经站在了这些老者中间,急忙提点着道。
“哦,原来是宣王和宣王妃,里边请吧,老王爷正在等着你们呢。”那名老者恭敬的见礼道。
高冉冉那锐利的扑捉到了这名老者和云镜之间对话的诡异之处,似乎云镜这次是带了什么东西回来,难道云镜之前都不在王府之中?再看这名老者的装束,老者眼中精光内敛,虽然是一副温雅的仆人的装扮,他手上那掌心处的老茧还是暴露了他的身份,那老茧的位置正好隐隐的证明了他的身份。
如果所料不差的话,他应该也是一名医者。
随着老者的引入,他们一行人进了一间竹屋,竹屋很大,用的是天然的湘妃竹所筑造的,自然里面的陈设都很珍贵,几乎都是上等的古玩珍奇,在竹屋的最左边,靠近窗户之处,摆着一个巨大的像是炉子的蒸笼,圆圆的蒸笼里不断有水汽溢出,高冉冉闻了闻,这味道清冽香醇,很像是酒气。
这个竹蔑所做的蒸笼的旁边还有一根湘妃竹剖好的空竹,有汩汩清澈的液体从蒸笼之中流出,顺着那空竹心慢慢的流入到了一个巨大的瓮中。
“遭老头子,你怎么又在弄这些东西
!”云镜似乎有些气急,一张俊脸涨的通红,他走到了暗处,伸手就将一个老人从座位上给拎了出来,隐隐有青筋暴起。
站在门口的伊莲、伊雪想要求情,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一个个怯生生的站在一边着,说到底,她们虽然称呼世子一声镜哥哥,称呼云老王爷一声爷爷,可对于这两人,她们都是打心眼里畏惧,最是害怕他们生气了,此时能避多远就避多远着。
高冉冉敏锐的察觉到了伊莲、伊雪不如之前看起来骄纵,隐隐还露出了些怯意,这个视乎,她们作为云老王爷的孙女,虽说辈分没有云镜高,劝阻两句还是可以的,为何都往房门外退?高冉冉有些怀疑起了她们的身份。
“我才走几日,你们就这样由着他胡闹不成?所有人自动下去领罚!”云镜白希的俊脸阴沉可怖,屋子里瞬间笼罩了一股子迫人的气势,先前那些老者瞬间都脸色灰白一片,他们不过就是才走开一会,哪里知道老王爷他就跑过来蒸酒了,一个个的哭丧着脸,不敢吱声,乖乖的就下去领罚去了。
高冉冉这才看清楚,原来在那巨大的蒸笼的后面还坐着一个精瘦的老人,看着四周散落的柴火,他方才似乎是在给这个蒸笼添柴火。
那个被拎着的满头华发的老者似乎很是不满云镜的做法,腆着脸道:“镜儿啊,这件事情怨不得他们,你别罚陈叔他们了,我这不是被你禁酒禁的厉害嘛,你说你好好的将王府里的酒都藏起来干嘛,搞得我非要费这么大功夫在这里蒸酒,本来还打算仗着自己有点功夫飞出去买点酒喝的,哪里知道你又改了院子里的阵法,你说你孩子,早知道我就不让你学那老子阵法,看那老子书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老头儿娇嗔了一声。
自己这个孙儿啊,一点都不让自己省心,听信那臭神棍的话说什么自己得了病,不能碰酒,否则就会加重病情,真是扯犊子,他一声征战沙场多年,若是没有美酒相伴,都不知道是如何从战场上活下来的,他老头子一生就这么一个嗜好,如今都让那老神棍给搅合了,真是气死个人了,还有他这个孙子也是对他忒严厉了些!
屋子里的齐齐打了个抖,包括拎着这老头的美男子云镜世子自己。
云镜似乎也是被这糟老头子给恶心了一把,面色冷冷的,慢慢抬手将他放了下来,语气也稍转和缓,轻轻皱了下眉头:“宣王来了,你确定要让他们看到你这副老泼皮的模样?”
那糟老头子立马就不赖皮了,连忙整了整衣冠,嗔怪一声道:“臭小子,也不早点说,害的云王府的脸都要被你丢光了!”瞬间就恢复了王爷应该有的气势,笑的一派和缓。
云镜的脸色这才稍微好看了些,反驳道:“丢不了云王府的脸,顶多丢糟老头子你那张老脸!”
“你!”云老王爷气的胡子一瞪一瞪的。
“老云叔。”夜怀拉着高冉冉站在三尺之外的距离温声喊了一声。
“听说你这次来还带了个媳妇,来,叫一声老云叔来听听。”那先前泼皮无比的云老王爷很有一家之主的架势,轻声“嗯”了一声,也不抬头,坐在位子上又往蒸笼下面添了一笔柴火,看的云镜是恨得牙根痒痒。
媳妇?高冉冉想着自己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莫名其妙就变成夜怀的媳妇了,这过度可真是够大的,好在她能适应,内心也没有生出一丝抵触的情绪,看来是自己的承受能力又增强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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