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奕轩沉着的眸子也抬了起来,一双眼睛亮亮的:“普陀大师,我求求你救救雪儿,只要雪儿能够好起来,我定然捐一座金佛给福缘寺,还望普陀大师救雪儿一命!”
“老秃驴,出家人不可打诳语,你自己都说她的病都病入膏肓了,那毒蛊已经以她的心脉为窝,你若是去动那蛊虫,一个弄不好,她立刻就死掉了,不仅如此,你如果硬逼那蛊虫出来,那设下咒术的人必然能够感知到,到时候也是必死无疑,还不如用转圜丹,让那蛊虫沉睡一段时间,这样还能让她多活上一些日子。”玉道人说出了自己的治疗方法,那蛊虫以她的心脉为窝,又以她的鲜血为食,那蛊虫轻易动弹不得啊。
“沐少将军,那些都是身外之物,老衲出家人,并不求那些。”普陀大师不急不缓,他双手合十,对着玉道人又打了个佛印,“阿弥陀佛,老泼皮,你怎么还是这么没有定性,她的病不能以常理而论,这治病的方法也自然不能以常理论之。”
“哼,老秃驴,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治,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百坛伶仃醉还是我的,你一坛也别想落着!”玉道人也来了气性,他堂堂药圣,岂会不知道这雪姑娘的病症不能按常理治?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这位施主的病,得她自己才能治。”普陀大师和蔼的望向虚弱的夏凝雪。
听他说的不清不楚的,玉道人整了半天也没有弄清楚是什么意思,他急了:“老秃驴,不能治就不能治,你打的这是什么诳语?老道儿我听不懂,说人话!”
那普陀大师并不理他,又合了个佛印:“施主,老衲失礼了。”
双手飞快的结了一个佛印,又将那佛印打入了夏凝雪的体内,左手迅速的在夏凝雪的几处穴位点了一些,右手也飞速的点了几个穴位,一通穴位打下来,夏凝雪额上汗液涔涔,痛楚更甚。
“忍耐!”普陀大师又是几个结印下去,夏凝雪受不住,身子一弓,吐出一口闷血,整个人脸上有了些许生气。
“这……”沐奕轩看着夏凝雪的变化,脸色欣喜非常。
“老衲只是暂时将那蛊虫给封印了,其他的事情,等这位施主醒来再说。”普陀做完这些,又做了个佛印。
“多谢普陀大师。”沐奕轩连连道谢。
“装神弄鬼!不就是会一套封印*嘛,早就让你教给老道儿,死活不教,哼,你能封印那蛊虫一时,又不能封印一世,与我那延长寿命的方法有何不同?”玉道人心中不服,他如果会那封印*,又岂会落这老秃驴一截?
“老衲是将那咒术与蛊虫一起封印了,是以那背后之人与这毒蛊的联系也便切断了,那背后之人察觉到这位施主恢复如初,定然会前来探查。”普陀大师缓缓道出其中玄机,“老衲的封印*只能保这位施主的一月寿命,若想这位施主好转起来,解铃还须系铃人,还需找出那幕后之人,老衲言尽于此,阿弥陀佛。”
“原来如此,多谢普陀大师指点,这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吧。”高冉冉点了点头,也双手合十回礼道,这次她是真心的感谢普陀大师。
普陀大师的方法与师父的异曲同工,但唯有一点不同,普陀大师用封印*彻底切断了毒蛊与幕后之人的联系,幕后之人察觉之后定然会惊慌失措。
如果这个时候再传出她再派人传出雪借机痊愈的消息,那么,那幕后之人就一定会来沐府探查情况,到时候她和夜怀就来个瓮中捉鳖,定然能捉到那凶手!
玉道人的法子能够延长夏凝雪的寿命,可他们却还是被动的在被敌人牵着鼻子走,普陀大师的法子却是不同,他的法子化被动为主动,将主动权掌握在了高冉冉他们自己的手上,让原本在暗处的敌人转为明处,而高冉冉他们却转入了暗处,比玉道人的法子确实高明了许多。
玉道人也是心思通灵之人,转瞬之间也想明白了这件事情,心里和明镜似的,明白这老秃驴的法子比他的法子更胜一筹,可他还是有些心有不甘:“老秃驴,这次就算是你胜了,不过老道儿我也不是认输的主,老道儿输了,也要输的体面,老道儿我要隐居三年,勤修医书,三年之后,老道儿再来找你论道、比试医术,我就不信,老道儿我还会输给你个老秃驴!”
“老泼皮,你要去哪里?这么多年,你怎么还是这么个孩子心性?老衲与你也没有多少年活头了,我们还有多少个三年?这世上也就你懂老衲,你若是走了,老衲一个人在这红尘之中也无牵挂了。”普陀大师感叹一声,他与玉道人比了这么多年,从俗世比到了入世再到避世,比了几十年,输了不知道多少回,赢了也不知道有多少回。
输输赢赢对他们已经古稀年华的老人来说,已经作不得什么数了,他们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还能互相扶持着看彼此年华老去,老来也有个谈心斗嘴的人。
“好端端的,你说这些煽情的话做什么?莫要让这些后辈笑话。”玉道人站在一旁,他与普陀斗了这么多年,从当初拜师,普陀是他的师兄,他是他的师弟的时候就打打闹闹就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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