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府兵相互看了一眼,最后还是接过了小姑娘手里的玉牌。
通明的灯火下,府兵清楚的认得这块玉牌和公子们的几乎一模一样,反转排面,萧红颜三个字立刻出现。
这不是大小姐的本名吗?!
两人脸色微变,十分有默契的留下一人看住苏青甜和聂泉,另一人抓着玉牌急匆匆地进入府内。
聂泉自然也看清了府兵的神色,下意识的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女娃。
苏青甜似乎是饿了,递出玉牌后便拿出一块糕点啃了起来,抬头见聂泉正看着自己,以为男人也饿了,便从衣袖内掏出新的糕点递给了男人。
聂泉摇了摇头,目光扫过小姑娘的衣袖,她穿了一身长袖的对襟短衫,这小小的袖口里倒地藏了多少东西?
见聂泉不吃,苏青甜几口啃光第一块糕点,接着美滋滋地吃起第二块。
当两人在这安静的街道等待时,萧府内却早已混乱一片。
萧家大朗的小儿子萧楠苦苦挣扎与病榻。
三天前他突然陷入高烧昏迷,请了城内所有的大夫郎中来看,皆束手无策,每个人都一脸惋惜的暗示萧府做好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准备。
边陲偏远,即使快马加鞭去京城请名医来看,萧楠这小小的身子怕是也撑不了那么多时日。
“真没有一点法子了吗?”
萧奕忱坐在轮椅上,看着浑身猩红滚烫,呼吸逐渐困难的小侄子。
他声音哽咽,“真的……真的连大哥唯一的骨血都保不住了吗?”
他气愤地锤了下轮椅扶手,可这副残疾身子除了无能发泄,连站起来都十分困难。
萧家大朗萧寒月是萧楠的父亲,也是萧老将军的大儿子,当年他在战场上遭毒箭射伤,昏迷后至今未醒。
大嫂这些年一直照顾大哥,最后也因积劳成疾在去年因病离世。
如今……
想到这些年萧家的遭遇,萧奕忱面上尽是悲痛。
自从萧家被贬离开京城,整个家族便开始时运不济,家里人死的死、伤的伤,以前身体康健的人说病倒就会立刻倒下。
运气好慢慢调养些日子还能恢复,运气不好就一命呜呼。
就连家中牲畜都不能幸免,无一只活过三年,马匹等也都远远地养在郊区,根本不敢养在府邸之内。
萧奕忱虽然从未归京,但也从游商口中听说过,京城人都笑他们萧家的毒窟,进去就会被毒死的恶鬼之所。
可这块府邸是皇帝所赐,无旨不得擅自搬离。
本想着厄运也好毒鬼也罢,只要他们大人承担就够了,没想到现在竟延续到了小一辈。
男人的眼眶不由得红了起来,伸手握住小侄子滚烫的手心,眼底压抑的泪水眼看就要落下。
“难道说,我们萧家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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