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深笑了,“真是长知识了,不过你说有食用色素,那我看还是少吃的好,我去看看别的,给你买一些,有没有特别想吃的?”
景一觉得自己的心里像是撒了一把石灰粉,汩汩地冒着泡,尽管很清楚自己不能做梦了,可她还是想再做一次,最后一次。
她想了想,像个夫唱妇随的小媳妇似的,软声说:“只要是你买的,我都想吃。”
这话,既是说给邵深听的,也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因为爱上了你,所以,我变得越发的不像自己。
……
邵深回到医院,是在跟景一通话结束后的半个小时后。
一路上,他的心情都是愉悦的,甚至,都恨不得立马飞到医院,见到她。
她说,只要是你买的,我都想吃。
我的傻女孩,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车子一到医院,还没停稳,邵深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推开车门要下去了,吓得司机的魂儿都快飞了,又不敢立刻踩死刹车,好在,他家老板身手利索,轻松地从车里跳了下去,毫发无损。
跳下车后的邵深,马不停蹄地就赶去了妇产科的病房。
一推开门,景一却在低声的抽泣,声音低沉压抑,邵深心头一颤,出什么事了吗?
那会儿打电话不是还好好的吗?
他原本愉悦的心,在这一瞬揪紧,手一松开门把手,就快速的朝里面走去,声音着急地询问,“景一,你怎么了?”
景一听到他的声音,立马抬手去擦眼泪,可是他人已经到了跟前。
她有些慌张,也有些不知所措,于是索性在看了他一眼之后,就扭头看向一侧,不去跟他对视。
邵深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将手里买来的甜点放在桌上,然后在广木边坐下,抬起手很自然地握住她放在被褥外面的手,她刚才抹眼泪,手背上还沾着没来得及擦去的泪液,指尖触摸着,令他心疼,他用粗粝的指腹,抹去她手背上的泪液,温声询问:“怎么了?怎么哭了?”
景一停了几秒钟扭过脸看着他,眼圈通红,呼吸有些不正常,越来越急促,突然她却“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
邵深吓了一跳,与此同时,俊眉蹙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发生了什么事?
二十分钟前,就是在邵深跟景一挂了电话后没多大一会儿,谭靓靓过来了,她带了一些吃的,同时也带来了一个消息。
这个消息,对景一来说,很残忍。
“一一,你要不要吃点东西?你看我买了什么,你肯定喜欢吃。别的也不知道买什么,你吃点吧,做完手术到现在你什么都没吃。”谭靓靓说着,从买来的食物袋子里面拿出来一个盒子,是一盒子的马卡龙。
想起刚刚才跟邵深通过电话提到马卡龙,这会儿谭靓靓就买来了马卡龙,景一忽然就笑了,脑海里浮现出邵深那高大的背影在甜点店里仔细选购甜点的画面,也不知道电晕了多少美女。
谭靓靓皱起黛眉,盯着她看了几秒,心里犯嘀咕,不会是做了流产手术,脑子傻掉了吧?
不应该呀,手术又不是在脑子上做的,
谭靓靓觉得不是景一脑子傻掉了,而是自己的脑子傻掉了。
不过,她想,也许,应该,极有可能是麻醉药没有打的缘故,疼的了,将以前多么聪明的一个丫头,疼成了傻瓜。
不然,为什么莫名其妙傻乎乎地笑呢?
谭靓靓拿着手里的马卡龙,在景一的面前晃了晃,晃了又晃,那人目光呆滞,一副思春的模样。
“景一!”
谭靓靓将马卡龙放在桌上,然后抬起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景一的肩膀上猛然拍了一下。
“啊!”
景一条件反射地一声尖叫,人直接就从躺着坐了起来,“怎,怎么了靓靓?”
谭靓靓歪头仔仔细细地瞧她,左瞧瞧右瞧瞧,似乎没什么事了,看来刚才是真的思春了。
眼睛骨碌碌地转了两圈,谭靓靓直起身,板着脸,严肃地盯着她,“怎么了?景一,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她刚才做了什么吗?景一一脸的茫然,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发现自己居然坐起来了,她忽然觉得腹部很疼,顿时就龇牙咧嘴起来,重新躺下去。
她不知道,这女人只是流个产,做个所谓的没有用麻醉的有痛人流,怎么就这么痛呢?
这如果是怀胎十月,刨宫产或者顺产生下个儿或者女,那岂不要痛死?
也是哦,不然怎么都说女人生个孩子等于是在鬼门关走一遭。
她重新看向谭靓靓,心里有些没底,怀疑自己可能刚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靓靓,我刚才到底做了什么了?我……我真的不记得了。”
谭靓靓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转身拿起桌上的马卡龙盒子,捏起一个整个塞进嘴里,很夸张地大口咀嚼着。
景一,“……”
看来,她又是被嫌弃了,不过她到底做了什么呀?
“靓靓――”
“你要不要吃?”谭靓靓打断她,端起盒子晃了一下。
景一摇摇头,邵深说,那东西有色素,少吃的好,她听他的,他一会儿会买回来什么呢?她好期待。
以前总是说蓝桉见色忘友,她今天发现,自己似乎也有点了,她表示也嫌弃自己了。
“不吃算了,你不吃都是我的。”谭靓靓吃完一个就又塞了一个在口中,一连吃了四个,这才停下来,而一盒也就六个而已。
吃完四个后,谭靓靓从桌上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巴和手,将纸巾丢进垃圾篓里,叹了口气,一副总算吃饱了的满足样。
吃饱之后,话也更多起来,“景一,你知不知道,白晓雪死了,今天早上的事,不过上午九点多才对外公开。”
景一一愣,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白晓雪?那个大明星,邵深的未婚妻,即将要成为邵深妻子的那个白晓雪?怎么可能啊!
“靓靓,你说什么?谁死了?”
“白晓雪,就是那个白莲花,果真是人不可作孽太多,作孽多自有天收。”谭靓靓一副白晓雪死了真是大快人心的表情,旋即又说,“这白晓雪一死,你跟邵深,是不是还有点希望?不过有件事我得提前告诉你。”
景一怔愣了好一会儿,才从白晓雪死了的震惊中走出来,却依然有些心有余悸,但还是点了点头,“什么事你说。”
“邵深一共有过四个未婚妻,包括白晓雪在内的四个人,现在均已死亡,所以就有人猜测说,这些人要么是邵深自己一手策划杀掉的,要么就是有人看不过邵深有女人,所以就除掉了跟他有关的女人,因为截至目前,跟邵深走得近的女人,均死亡了。”
谭靓靓又扭头拿起一个马卡龙塞进嘴里,吃完后这才接着又说:“我听说邵深小时候有个玩得很好的小女孩,也莫名其妙的死了,我虽然不迷信,但是我还是觉得,这个邵深是克女人命,所有跟他攀上关系的女人都难逃一死。所以你做好心理准备,如果你要想成为他的女人,跟他在一起,那你就要承担随时都有可能莫名其妙死掉的风险。”
景一听得心头乱颤,脸色煞白。
而这时候,原本正滔滔不绝说这话的谭靓靓却突然表情一僵,一副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的痛苦模样,嘴巴张着,眼睛瞪着,表情痛苦,满脸通红。
“靓靓你怎么了?”<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