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另一边,景一打车回到邵深的公寓,邵深正坐在沙发上抽烟,身上的西服还没来得及换掉,一张脸如窗外的天气,冰冷冰冷的。
一打开门,景一就一个冷颤,哆嗦了两下。
眼睛骨碌一转,她讨好地凑过去,在某人的身边坐下,“那个啥……你下班了?有没有吃饭?我去给你做饭。”
她心虚地起身,脚步凌乱,跌跌撞撞的跑进厨房,到底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那一杯啤酒的缘故,毛手毛脚的,踢了厨房门口的塑料凳,又打破了一只碗。
“景一,你到底在做什么呀?”她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深呼吸了几次,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虽说喝酒不对,但是就一小杯,没事的,更何况,要真是有事,她早进医院了。
再说了,邵深就算是真的生气,那也不能把她怎么样,一群同学吃饭,喝点酒多正常呀!
她总说不让他抽烟,他也跟她说了尽量少抽,可他不还是每天找抽不误?
所以,她有什么好心虚的?
想到这里,景一突然就不紧张了,甚至还有些理直气壮。
她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地上摔碎的瓷片,然后开始洗手做饭。
这期间,邵深一直阴沉着脸在沙发上坐着。
大约半小时后,一碗热亲腾腾的肉丝面,还有一碟炸花生米就做好了。
景一系着卡通围裙从厨房里出来,“邵深,洗手吃饭啦!”
邵深坐着没动,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不搭理她。
还在生气啊?
景一撇了下嘴,工作了一天不吃饭怎么行呢?虽然现在已经很晚了,对于一个注重养生的人来说,这个时候吃饭等同于自杀,可是她却不想让他饿着肚子,吃一顿夜宵,又不会真的死人。
她走过去,在邵深的身边坐下,像个讨好的小媳妇,扯了扯他的衣角,“我就跟同学出去玩了一天,反正在家闲着也没事,你也知道,我为了个考研紧张了好几个月,难得的放松下来,我去玩一天不过分吧?”
邵深深吸了一口气,放佛是在努力的克制着。
终于是调整好了情绪,缓缓开口,“嗯,不过分,可是景一,你喝酒了。”
“我……”景一的手触电一般缩了回去,垂着脑袋咬着嘴唇,知道自己今天又要挨收拾了。
“我,我就喝了一小口,真的。”
说完,她偷偷地看邵深,怕他过分的责骂,于是想了想又说:“喝一小口又不会真的有事,你就别生气了好不好?我做了面条炸了花生米,你吃点饭吧。”
“景一,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可以喝酒,不可以喝酒,你为什么不听?”
“还有景一,我今天出门前是不是跟你交代过了,今天下雪,你老老实实的在家呆着,你为什么不听?”
“景一,你都二十多岁的人了,什么时候能长大?”
“是,你考研结束了需要放松我能理解,我不是答应你等过几天我陪你出去玩几天吗?你为什么非得今天出门?”
路上的车祸,有些吓住这个男人了,他是真的真的很害怕她出事。
可是,傲娇却又别扭的不远直接的说出自己的关心和担忧,用这种小孩子一般置气的模样,有些傻,有些幼稚。
景一坐着那儿不吭声。
邵深瞅着她,心里的火越来越旺盛。
“景一,你说,你是不是跟沈墨去喝酒了?”
“我……”景一也被他给惹得有些生气了,脖子一梗,“是又怎么样?要我说多少遍你才相信我跟什么什么都没有,只是同学关系!”
“邵深,我烦死你了!你说你凭什么管我,你是我什么?”
一想起这段时间他怎么也不提结婚的事了,她的心里就惶惶的。
她昨天一天都在想这个问题,想他是不是因为没能吃上肉,久而久之,已经放弃吃了,转而去寻找了其他的肉?
她承认,自己开始心慌了,有些恨嫁了。
是什么?
邵深盯着她,轻轻一笑,手伸进口袋里要掏什么东西。
景一一惊,第一反应是,他要掏手机给她阿爸打电话。
她不能让他给她阿爸打电话,要是他阿爸知道她喝酒了,肯定会很生气的。
年初,她阿妈去世的事情还是在她一次无意间说漏了嘴,尽管她反应敏捷,给应付了过去,可是阿爸不知道怎么打听,最终还是知道了这件事。
那整整一个月,他都不搭理她,整日整日的坐在房间里发呆。
一个月后,他指着她的鼻梁说:“景一,我不会原谅你!”
她知道,阿爸是被她给气坏了,他爱了一辈子的女人,最后都没有能够见上一面,而她还把他女人的骨灰撒在了江河之中,让他想要祭拜,都不能。
“邵深,别打电话,求你,我以后不喝酒了,我真的真的,你别给我阿爸打电话好不好?自从知道我阿妈去世,他一直都生我的气,要是知道我喝酒了,他肯定会被我给气死的。”
景一要哭了,这绝对没有夸张的成分,她是真的真的很担心。
邵深拿开她的手,不顾她的阻挠,从口袋里掏出了已经携带在身上数日,封皮都有些磨损的红色小本本,“啪”地一声摔在了茶几上。
景一怔了怔,不是掏手机呀?她还以为他要掏手机跟她阿爸告状呢。
只是这是什么证书?
他没事口袋里揣个证书做什么?
她伸手疑惑地将茶几上的红色证书拿了起来,拿起来的同时还疑惑地看了眼邵深,没有看正面封皮,就直接打开了证书。
下一秒,她炸开了毛,一下子弹跳起来,“邵深,你,你,你这个混蛋,我跟你什么时候领了结婚证,为什么我不知道!”
原来,这不是什么证书,是结婚证!
结、婚、证!
邵深无比轻蔑地从鼻孔中哼出一声,起身,利索地将她手里的夺回小本本,重新揣进口袋里,并且用手拍了拍,以确定在口袋里是安全的。
这才说:“让你知道?让你知道还能领吗?景一你说说,从我们订婚到现在,我跟你说过多少次结婚的事了?没有一千次也有五百次了,差不多一天一次有了吧?你每次都是怎么回答我的?嗯?我已经三十多岁了,我再不结婚我什么时候结婚?你是不是打算等我七老八十了,你再跟我结婚?你想得美!”
景一气得鼻孔都圆了,狠瞪着某人,牙齿咬得吱吱响。
“邵深,你这是不尊重人!结婚这么大的事,你都不跟我商量一下,你太过分了!”
“商量?”邵深轻笑,站起身,去了厨房,端起面条和花生米,来到餐厅,得意地吃了起来。
自从拿到结婚证开始,他每天都在琢磨着该找个什么样的机会,恰当的机会将这件事告诉她呢?思来想去的也没想好。
今天他本来也不想这么做的,谁让她要那么过分地问他,他是她什么?
是什么?
丈夫呗!
某人美得嘴角都是上扬的。
他结婚了呀,有妻子的人了。
虽然他们的日子跟没结婚前也没什么两样,可是到底是不一样了,他现在可是名正言顺的景一的丈夫!
一想到自己熬了这么多年,终于熬出了头,心里就美得跟吃了蜂蜜一般。
刚吃了一颗花生米在口中,就见景一气呼呼地走进来,“邵深,我要跟你离婚!”
邵深也不生气,离婚?想得美!
这婚都结了,哪有离这一说?
他又吃了口面条,味道真好,忽然觉得,老婆做的面条跟女朋友,未婚妻做的味道都不一样,有股家的味道,让人温暖又踏实。
他慢慢地咀嚼着口中的面条,柔和的视线落在景一的脸上,笑着说:“乖,离婚怕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