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我知道他说的都对,但是心里有股委屈没处发泄,便任性地吼他,“不是你让我哭的吗?我现在哭都不可以吗?我流我自己的眼泪也不行?我又不是你,麻木不仁。就算是你,你敢说你没有因为江碧跟别人订婚伤心过?”
费浩然的嘴唇动了动,始终没说出一句话。我知道我说错了话,我讨厌自己像刺猬一样地处处防备,一个不小心,连朋友都被扎得鲜血淋漓。
我说:“对不起,我错了。”
费浩然摇头说:“殷姗,要学着自己长大啊。”
我点头,小声地说:“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很多事知道未必能做到。”
“那就努力,直到做到为止。”费浩然不给我喘息的机会。
我想了想,胸口还是很疼。我沮丧地说我:“我觉得我缓不过来,我真的缓不过来。”末了我又加重语气,看着他认真地说,“真的。”
费浩然两手一摊说:“你现在还站在我面前,还能说话,还能哭,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你一定能够做到。谁没有失过恋?谁没有在失恋的时候要死要活的?结果怎样?”他指指自己,又说:“我们都可以过来,你当然也可以。”
我知道,理论上如他所说,确实是那样的。可是,我一想起那个人,心便一抽一抽地,跟通了电似的,我觉得自己就快死了。于是,我赖着费浩然:“长大就一定要经历这些吗?”
“经历什么?”
“疼痛。”
“什么是疼痛?”
我不假思索地说:“就是,一想到那个人,这里!”我做西施捧心状,“这里很疼,像被人揪着。”
费浩然看都不看我,说:“那就一直不停地想,疼着疼着就麻木了,以后再想到那个人就不会疼了,永远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