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茗一直留宿在兰心的房里,连温老夫人都看出了端倪,这天特地把温暖茗叫过来,道:“茗儿,按理说,你都娶妻了,是大人了,这闺房之事为娘不应该过问。可是既然你娶了两房妻子,怎么能擅宠专房?”
温暖茗自知理亏,说:“儿子知道。可是兰心还小,初离开她娘,有点不习惯。”
温老夫人把脸一沉,说:“她不懂事,怎么你也不懂事?不离开娘,怎么有长大的一天?你就这样纵容她为所欲为?”
“儿子不敢,我只是想等她习惯了……”
温老夫打断儿子的话,问:“什么时候能习惯?你倒是给我个期限?”
温暖茗迟疑的说:“这,怎么也得个把月吧。”
温老夫人冷笑一声,说:“茉儿为人清冷,就算她在乎,我想她也不会和你说,对不对?你说的个把月,现在可都过了半个多月了。我问你,你可和茉儿同房了么?”
温暖茗被问得张口结舌,极力辩解说:“茉儿身体一直不太好,我想还是不打扰她为宜。”
温老夫人气得直叹气,说:“你哪里有半点你爹的脾性?做事怎么就这么多借口?你这样说倒是把责任推给你爹了,要不是他逼茉儿服毒,你们早就做成夫妻了是不是?罢罢,为娘管不了,我也不管,随你怎么闹去。我和你爹过两天就回去了。”
温暖茗张嘴要说什么,温老夫人一瞪眼,说:“离开我这,我看不惯你这种样子。男子汉大丈夫,做事要有担当。可你现在看看你,一脸的萎靡,被个女人缠得不思进取。”
温暖茗喏喏而退,心里说不出的恼火。心下也自惭:怎么就这么心软呢。每次一看到兰心的眼泪,就说不出拒绝的话。可是长此下去,终不是办法。
伴墨一言不发的跟在他身后,想笑又不敢笑。温暖茗一瞪眼,说:“你有什么话就说,别憋得光在我身边喘粗气。”
伴墨正色道:“我可不敢。”
温暖茗哼一声,问:“伴墨,你说你家公子变了吗?”
伴墨打量了打量,说:“嗯,变了很多。”
“是吗?都哪里变了?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
“以前公子做事,洒脱自然,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种仙侠之气。可是现在,似乎有点拖泥带水。”
温暖茗越听越躁,说:“你别跟着我了,左右闲着无事,我自己走走。”
伴墨应声是,自去了。
温暖茗一路漫步,见前面有两个小丫头边走边嘻笑谈话。一个穿红的丫头说:“你说的那么好,是不是真的?”
穿青的丫头脸圆圆的,眼睛大大的,自得的一仰脸说:“爱信不信,到时候风筝都没有了,可别说我不够姐妹情义。”
穿红的丫头眼巴巴的看着她,哀求道:“圆圆姐,你能不能给个人情,一只风筝少算点钱?我一个月才多少工钱啊?还要拿回家养活一大家子,这买一只风筝就去掉五文钱,我娘知道一定又得说我是败家子。”
圆圆笑起来说:“逗你玩呢,谁还真跟你要钱啊。我们夫人说了,就是做着玩玩,若大家都喜欢,她再做。不过夫人嫌累,做的少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