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卞少白大声喝道。
“启禀宗主,凡是要敲响登闻鼓鸣冤者,必须先滚钉床。”风健上前答话。
“太残忍了,从今往后,取消滚钉床这一酷刑,老百姓有冤屈得不到伸张者,都可以击鼓鸣冤告御状,若本宗不在,由副宗主代为审理。”卞少白当即立下规矩。
“老人家,您有什么冤屈可以直接跟我说。”卞少白亲自搬来一张椅子让老者坐下,而自己就站在老人家身旁。
“大人,我要状告风岚郡郡守渎职,请大人明察。”老者的话惊吓到了场上所有人,风岚郡郡守不是别人,就是风刚,卞少白的好友,也是内阁总理风健的儿子。
“请您陈述一下冤情。”卞少白问道。
“我是原风岚宗的一名老百姓,我儿子是风岚宗的弟子,平时靠租种风岚宗土地来维持生计,日子虽然过得紧巴巴的,但我们一家人还是挺满足的。后来,风岚宗并入圣宗,按圣宗改革方案,我们将得到一块属于自己的土地,我儿子将接受宗门安排的各种技能培训,事情过去了一段时间,我们没有得到土地,我儿子也没得到一分钱的补偿,更没有得到技能培训,您说这不是郡守大人的错,还是谁的错?”老者将事情的原委陈述了一遍。
“您找过郡守大人吗?”卞少白继续问。
“我找过县长大人,也找过郡守大人,没有一个人跟我说真话,只是一味地叫我等等,老百姓手中没地没粮,等不起啊。”老者继续陈述。
“传风岚郡郡守风刚进殿!”卞少白需要向风刚了解情况,他不相信风刚是如此的不中用。
大约一杯热茶的时间,风刚走进了议政厅。
“风岚郡郡守风刚拜见宗主大人。”风刚对于宗主的召见是一头的雾水。
“风刚,你可知罪,你辖区百姓告你渎职,你可有话要说。”卞少白审问风刚。
“臣不知罪从何而来?”风刚拒不认罪。
“你郡的土地政策是否落在实处,原风岚宗富余的弟子是否得到妥安排?”卞少白继续审问风刚。
“启禀宗主,风刚不敢懈怠,一切按照部署正在进行当中,有些工作我们需要辖区内老百姓的配合,刚开始老百姓对我们的工作并不理解,甚至有抵触情绪,因此,推进起来非常缓慢,我承认,这里面也有我们工作方法的问题,我也愿意接受宗主的惩罚。”风刚没有做更多的辩解。
“我也有错,我们的步子迈得有点大,是我低估了工作的难度。不过,你刚提到工作方法的问题,我觉得是找到了问题的关键。解决问题,我们应先分清主次,不能眉毛胡子一把抓,先抓主要矛盾,就今天这件事,我们能不能先解决老百姓土地的问题,老百姓有了土地,至少生存问题解决了,老百姓也不会去烦你,生存问题解决了,我们再去谈发展,这就涉及到技能培训的事情,我们的工作重心自然而然地会发生转移。”卞少白一边仔细分析,一边提出整改意见。
“谢谢宗主指点。”风刚虚心接受卞少白的教导。
“老人家,在这件事上,我也有错,我跟您道歉,同时我也愿意罚一个月的俸禄赔偿给您,另外,风岚郡郡守风刚也犯下了不可推卸的责任,也罚他一个月的俸禄赔偿给您,你对处理结果是否满意。”卞少白准备结案。
“谢谢宗主大人,是老汉不知进退,给您添麻烦了,赔偿就不用了,老汉告退。”老人家说完便退出了议政厅。
“风刚,你现在可知罪?”卞少白反过来再问风刚。
“风刚知罪,请宗主责罚。”风刚已经是心服口服。
“从即日起,风刚贬为风岚郡副郡守,暂行郡守职责,罚俸禄一个月,三个月之后,工作若不见成效,将永不录用。”卞少白宣布了对风刚的处理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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