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看见,那个头发和胡须又脏又乱的老乞丐了,”南剑神色凝重地说,“刚才他从客栈门口经过!真想不到,这人速度会这么快,竟一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这么说,这个人的轻工,一定非常了得!”昆水强说,“要不然,以兄弟你的反应速度,不可能会追不上一个老乞丐的!”
“我想也是!”南剑悠悠地说,“那这个人,又会是什么人呢?”
“他会不会,是在有意跟踪我们?”昆水强看了看,四周黑沉沉的夜色说。
“这倒未必!”南剑说,“毕竟我们都是在截杀阿会喃哪的那帮手下时,才遇上他的。”
“那照你这么说来,他会不会也像我们一样,正在筹划着,谋杀阿会喃哪!”
“这一点,到有可能。”南剑说,“不过,我们还是谨慎些,多留意,以防落入了敌人的圈套。”
就在这时,空旷寂静的对面大街上,传来了一阵一阵低沉而悠远的打更之声: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俩人循声一望,只见对面林荫大街,正有一个身穿青衣的白发老人;他肩头搭着一个土布褡裢,一拐一瘸,敲着手中一面小铜锣,不疾不徐沿街喊更。
俩人伫望良久,最后昆水强说:
“一更天了兄弟,想什么呢,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我在想!”南剑说,“那个头发和胡须又脏又乱的老乞丐,会不会就是这个老更夫呢!”
“怎么可能!”昆水强断然否认说,“这个老更夫我认识,他就是南山村的一个孤寡老人,他叫许崇义,在咱们这一带打更打了二十几年了!”
“喔!那他在郡有没有,跟谁发生过深仇大恨?”
“绝对没有!”昆水强又说,“他是一个非常善良的老人,我们当地人都很尊重他,对他也十分客气,根本就没有人会和他发生深仇大恨。”
说话间,老更夫许崇义已经敲着铜锣,快要走到他们的面前了;因此,南剑从身上摸出一个十两重的银锞子,走上前去说:
“老伯,深夜操劳,辛苦了,这十两银子是我的一点心意!”说话时,他便刻意仔细地盯着老人布满邹纹的脸,看了看;并且,迅速和脑海中的那个老乞丐比了比,这才发现,那个老乞丐比他应该更有精神,精力也更充沛。
“喔!谢谢你,年轻人。”老人欣然接受了他的馈赠,之后,又继续朝着街道走去,继续敲着锣,有一搭没一搭地喊着更声。
而俩人也静静地立在原地,一直看着老人一拐一瘸,伴着一盏昏暗的小灯笼,向着街道深处走去。之后,南剑抬起头,看了看繁星点点的天幕,悠悠地说:
“人这一生,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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