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说过要杀你们了吗?难道我就这么像以大欺小的人?”白色身影望着货车消失的方向轻咳一声,缓缓转过身,赫然是赶着牛车的老人,只是此时他的身板是那样挺直,一身古式白色长袍一尘不染,苍老的脸上红光满面,两只眼睛在灯光下如深邃的大海,明明亮如宝石却又隐而不透,哪里还有一点普通老人的样子。
狂蜂和浪蝶听到老人的话脸上同时浮现出劫后余生的惊喜,狂蜂朝老人一抱拳。“多谢前辈不杀之恩!”
老人淡淡的看了眼这对夫妻杀手,只这一眼,两人就觉得身体仿佛被光扫过一样,那种让人看透的感觉让两人心中一凛。
“麻烦你们给白夜傲带个话,这个少年七院保了,三年之内,不得再动任何心思。”
“七院!”狂蜂和浪蝶对视一眼,均从对方脸上看到震惊之色,等他们再看向老人时,却发现老人已经消失不见,若不是那支剑还插在地上,两人甚至要以为刚才只是幻觉而已。
“人类啊,明明已经大祸临头,却还在自相残杀,可怜可悲可恨!给你俩一个忠告,还是抓紧享受一下平静的生活吧,这样的日子已经不多了。”一个沧桑的声音在两人耳中响起,久久才散去。
夫妻俩半天没有说话,对从身边不停驶过的汽车恍若未见,许久后,浪蝶抓着丈夫的手轻轻摇了摇。“蜂哥,这位前辈究竟是什么境界?”
“深不可测”狂蜂摇摇头。“不过他让我想起一个人”
“谁?”
“天算子!”
浪蝶闻言沉默下来,眼中一阵异彩连连,忽然好像决定了什么,猛然抬起头注视着狂蜂。“蜂哥,我们要个孩子吧?”
狂蜂一愣,目光一阵闪动后,有些木然的脸上好像融化的冰块,渐渐露出温柔的笑容。
他抬手轻轻捧起妻子期盼的脸。“好,我听你的!”说完,温柔的吻了上去。
浪蝶闭上好像一汪水的双眸,激烈回应着,两人这一吻足足三分钟后才喘息着分开,随后两人相视一笑,亲昵的搀搂着顺着公路朝前走去,插在地上的长剑旁边,静静躺着一把大扇。
疾驰的货车上,吴凡脸色苍白的躺在帆布上,手捂着还在往外流血的小腹,呆呆望着漆黑的天空,一盏盏路灯不时从眼前闪过,缩小的瞳孔却动都不动。
那女人说得没错,丹田一破,武功尽废。虽然自己还没有全废,但也相差不多,此时丹田处就像一个破口袋,无论他吸进多少真气,也从那里流出后消散在空气中。
唯一还能存住真气的,只剩下八个脉穴,正是凭借八个脉穴中仅存的这几缕真气,他才能逃出来。
一个拥有亿万身家的人突然之间被打回原形,有几人可以承受,又有几人能鼓起活下去的勇气?况且钱没了还可以东山再起,但丹田没了,连重头再来的机会都没有。
吴凡恨,恨白家,恨白夜傲,恨那个伤他的女人,更恨那个没有杀死他的男人!
之前,他一心只想逃出性命,现在,他却再无活下去的意愿。
那一剑,那一剑为什么没有刺死自己。
吴凡懊恼的伸手向胸腹间摸去,他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把自己死的权力都要剥夺!
银盒,老人送给他的银盒出现在手中,在盒子正中间,出现几道裂纹。
吴凡近乎赌气般将手指抠进裂纹,对尖锐锋利的边缘划破他的手指也毫不在乎。
裂纹被一块块艰难的抠下,一个翠绿色的小瓶从里面最先滚落出来,砸在他的脸上,接着是一块白色木板,一张叠好的信纸。
吴凡了无生机的眼球终于动了动,他咬着牙用所剩不多的力气撑着身子坐起来,靠在身后的货箱上,丹田处的伤口顿时涌出一大股鲜血,在他的身下的帆布,已经被染红一大片,这样下去,无须别人动手,再有半个小时,他就会因流血过多而死。
滚落到一边的绿色小瓶被最先抓在手里,这是一只由翠玉做成的小瓶,造型虽然简陋,更谈不上做工精细,但却天衣无缝,就算吴凡这样的外行也能一眼看出这是一块整玉做出来的。
瓶口上盖得并不是玉,而是一块不知名的白色木塞,在玉瓶上塞着一个木塞,显然破坏了小瓶的整体美感,让这只本就没什么卖相的小瓶更加像路边货了。
吴凡自然不会在意这些,他费力的拔下木塞,在啵的声响中,一股无法用语言形容的草木清香扑入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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