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章(2 / 2)

徐进嵘见她不作声,还道是心虚默认了,脸sè变得更是难看,把那huā钿噗一下远远掷在了书桌上,huā钿顺势在光可鉴人的桌面上滑了尺许,被一方砚台抵住,这才停了下来,撞出了叮一声脆响。</p>

“你头面首饰若是短缺了,跟我言语一声便是,何至于像没见过世面的愚fù一般,见了什么便都拿去戴头上?”</p>

徐进嵘盯着淡梅,见她站那里脸sè已是有些苍白了,眼里似又掠过了丝不忍。只终究敌不过心头泛上的那阵烦闷之气,哼了一声便自顾出去了。</p>

淡梅待他走得不见人影,回过了神,这才慢慢到了书桌前,扶着椅子坐了下来,眼睛便死死盯着那只huā钿。半晌,终是伸手捡了过来,握在了手心。起来往外走时,神sè已是一片平静了。</p>

淡梅回了自己屋子,叫了妙进来,命其他人都出去了,这才坐在椅上,沉着脸盯着妙不放。</p>

妙大抵是第一次见淡梅对自己lù出这般神情,显见是有些紧张,绞着手站了一会,这才微微抬眼小心道:“夫人可是可有话问我?”</p>

淡梅嗯了一声,摊开了自己手掌里一直握住的huā钿,掌心已是被huā钿上的宝石挤压出了几点红痕:“妙,你可认得这东西?”</p>

妙看了一眼,飞快道:“夫人,这不是今日你戴头上的那枚huā钿吗?”</p>

淡梅盯她一眼,冷冷道:“这明明不是我的东西,你那日为何要说成是我的陪嫁?这便罢了,一时认不清也是有的,只我奇了,这些日子里你每日给我梳头之时,为何必定少不了这朵?从前里记得都是每日里换着huā样戴的。”</p>

妙脸sè微微一变,一下已是跪了下去,垂头道:“婢子不大明白夫人所指。这huā钿若不是夫人陪嫁,那便是原来就有的,婢子一时不察,说错了话,还请夫人看在婢子多年用心服shì的份上,饶了婢子这一回。下次再不敢luàn说了。这瞧着实在好看,与夫人十分般配,婢子这才时常给夫人戴头上的。不晓得哪里错了,会惹得夫人这般怒气,求夫人千万息怒。”</p>

淡梅听她应答如流,句句在理,竟是丝毫没有让自己可捉的错处。若非说的是实情,便是预先想好过应对之辞了。想仔细看她眼sè,却见她那头低垂,十分惶恐的样子。</p>

淡梅思忖了片刻,暗叹了口气,往后靠在了椅子上,把那枚huā钿放在了手边桌子上,这才和颜悦sè道:“妙,我晓得你存了做三爷通房的念头。只这大半年的却都没动静。你莫不是心里恨我,觉着是我明里应了你,暗中却阻了你的道吧?”</p>

妙闻言,脸sè更是大变,不住磕头道:“夫人真的是冤枉死婢子了。婢子晓得大人与夫人情深意重,哪里还敢存那样的心思。只求伺候好夫人一个,便是婢子天大的福分了。”</p>

淡梅听她头磕碰得咚咚有声,一时又有些不忍。虽心中有些怀疑她被人唆使过,只看她这副样子,便是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了,她又不是个会下辣手bī问的。且毕竟跟了自己这么久,总还是有些情分,怕当真冤枉了她。想了下,便挥手叫出去了。</p>

妙如逢大赦,从地上起来,感jī涕零地出去了。</p>

淡梅靠在椅子上,闭目想了一会,突地想起个人,便睁开了眼,朝mén口道:“妙夏,去把周妈妈请过来。”</p>

nǎi娘正在东厢屋子里收点着过几日要带去淮南路的零零碎碎,突见妙夏过来找,说是夫人有请,jīng神一振,掸平了衣物,急忙便过去了。</p>

淡梅叫妙夏给nǎi娘搬了个墩子过来,待妙夏出去了,自己亲自去闩了mén,回头见nǎi娘还站着,便笑yínyín道:“周妈妈请坐。”说着自己又到桌边亲手给倒了杯茶,递了过去。</p>

nǎi娘受宠若惊,双手接了过来,不住说折煞了,人却已是笑眯眯地坐在了墩子上。</p>

“夫人叫我过来,必定是有话要问吧?夫人想问什么,只管说来便是。但凡我晓得的,便一句也不会漏下。”</p>

淡梅哑然失笑,这周妈妈果然是人jīng,一双眼便似看破人心。沉yín了下,自己便坐回了椅上,捻起那枚蝴蝶huā胜,微笑道:“周妈妈可认得这东西?”</p>

作者有话要说:给新读者的解释:蝴蝶huā胜和老徐几年前喜欢过的一个nv人有关。所以现在骤然看到反应这么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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