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章(1 / 2)

 nǎi娘额头那块大黑疤,倒也有个说法。「域名请大家熟知」淡梅自己用那绿yù膏擦后肩伤疤,便也送了盒给nǎi娘,毕竟那疤痕是在脑mén之上,不比她的后肩,关系到头面的事。不料nǎi娘却是抵死不擦。淡梅起先还有些不解,待后来有日与喜庆说笑间,才明白了缘由。原来nǎi娘竟是觉着面上这黑疤是个叫她有机会卖nòng自己的引子。大凡新进来的丫头下人,待稍熟了些,自然便会问起她额头疤痕的来历,那时她便得意洋洋把自己英勇护主的事迹再添油加醋地重温一遍,见对方满脸惊叹,极是满意。故而似这般的好东西,她只恨它日渐消淡,叫自己少了个吹嘘的引头,哪里会舍得抹去?</p>

nǎi娘入了huā厅,便叉腰站在翘翘面前,干巴巴道:“跟我过来!”</p>

翘翘见她凶悍,先便有了丝怯意,小声道:“不晓得这位妈妈如何称呼?”</p>

nǎi娘不语,她身后有个小丫头便已是快嘴抢了道:“你连这都不晓得!她便是府上小娘子的nǎi娘,管事妈妈,连我家大人和夫人都极是看重的!”</p>

nǎi娘心里受用,神情便端得更是高。</p>

翘翘心中虽有些不服,只如今自己尚未被收用,连个shì妾也算不上,也不敢托大,急忙起身见了个礼,心道往后凭了才貌和自小教习过来的伺候男人的功夫得了宠,那时再好好给这个恶婆娘一个绊子。</p>

nǎi娘瞧也没瞧,转身便走,翘翘没奈何,只得委委屈屈地跟了上去,七拐八拐地跟了半晌,到了个mén前,见瞧着有些陈旧,尚在打量,nǎi娘已是噗一下推开了mén,呶呶嘴道:“进去!”</p>

翘翘探头一看,见里面是个柴房,灰扑扑的,墙角还放了一排的酸菜缸子,扑鼻的酸臭味,哪里肯进,还在抵着,已是被nǎi娘一推被进去了,身后那mén便又噗地给关了。</p>

nǎi娘见这小娘被关了进去,在墙角晾晒的柴火堆里捡了根bāng子,往两个mén环上一chā,也不管里面拍mén声,得意洋洋去了不提。</p>

这几日里衙mén新开,加上官场应酬,徐进嵘忙自是理所当然,这晚回来又是很迟。前些天身上有脂粉气便罢了,淡梅还当闻不到,今日连人都送上mén了,白日里后来忙着培土nònghuā渐渐便也忘了,此刻听见他上楼来的脚步声,心里一下竟是堵得慌,便坐在桌前一动不动,只低头慢慢抄着按颜sè分类的huā名,打算明日便送出去定做小牌子。因了有几百株之多,喜庆妙夏又不识字不能帮忙,她也懒得坐到书房一本正经地去写,便把笔墨都搬到了卧房,自己连抄了两夜,再几页便可好了。</p>

徐进嵘推mén入内到了她身边,站着看了片刻,见她纹丝不动的,也未说什么便走开了,听着动静似是自己躺到了榻上去,只很快便听他道:“过来。”</p>

淡梅不应,只继续抄着,不想片刻身后却起了脚步声,一道黑影压了过来,手上的笔已是被人夺去,噗一声丢在了桌上,倒把边上放着的最上面写好的一张纸给溅上了滩墨迹。</p>

淡梅皱眉,不快道:“你好好的做什么!脏了我写的东西。”说着便抬头望去,见徐进嵘靠在桌边,低头也正看着自己,神情里倒是带了丝笑意。</p>

“坏了就坏了,我替你写便是,免得你的笔体流传了出去被人瞧见。”</p>

徐进嵘瞟了眼那张被nòng脏的纸,笑道。</p>

淡梅却是连面皮也懒得扯动,只是伸了个懒腰,这才靠椅上看着他淡淡道:“今日有个什么都知大人送了个美人过来,想必你也知道的。我叫人nòng了屋子安顿了她。你既有了得趣人儿,自己过去便是,还留我这里做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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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进嵘眉头微微挑起,似是在仔细打量淡梅,慢慢地,眼里便聚满了笑意,似是极力忍住了才没有笑出来。</p>

淡梅不解他意,心道多个姬妾也不至于乐成这样子,便皱眉看着他。见他慢慢收了笑意,咳了下,这才正sè道:“娘子你真当贤惠,为夫的很是感jī。只你把她安顿在了柴房,莫非是要罚我也一道去睡柴房?”</p>

“柴房?”</p>

淡梅失声,呆了一下,这才回过了味。想起自己当时叫nǎi娘nòng个屋子好好安顿了那nv子,莫非竟是nǎi娘习惯xìng多心,听岔了话,误会了她意思,这才自作主张给nòng到了柴房里去?</p>

徐进嵘见她神sè古怪,一时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挤着淡梅的身边占了她椅子,又把她抱坐在了自己膝上,这才一边笑,一边道:“你莫跟我说这不是你的意思。”</p>

淡梅一时无语,也不好说是nǎi娘自作主张就把他的新欢给关到柴房里去受罪,只得默不作声看着他笑。</p>

徐进嵘笑歇了些,这才道:“你可算有点反应了。我还道你如今眼里就只有那几根破木头枝子,便是拿根针刺,你也全不吭声呢。”</p>

这说话口气,听着竟似有些酸。</p>

徐进嵘见淡梅惊愕望着自己,便伸手抓过她指上沾了片墨迹的手,把玩着叹气道:“你自个想想,自打你nòng了那些个木头根须的,眼里可还有我?我白日不在,晚上回来连想跟你多说几句话都不成,只顾自己坐桌前摆nòng这些东西,叫你睡觉你也推三阻四的。我还道我便是几夜不回你也浑不在意呢。”</p>

原来竟是觉着被冷落了不高兴,这才顺水推舟应了下官的示好,nòng个美人到她面前,就是想让她添堵?如今见那美人被赶去了柴房,以为是自己醋意大发指使的,这才有些快活了?</p>

淡梅一时啼笑皆非,盯了他片刻,突想起他前些日里接连几夜身上都染了脂粉气回来,隐忍了多日的不满便又泛了出来,此时既然已经提起了这话头,忍不住便嘲讽道:“你还在我面前叫屈,你当我都不晓得呢。夜夜里出去左拥右抱地沾了一身的脂粉气回来,今日这柴房里的美人不定也是前几日里扔了什么huā啊草的到你怀里,落入人眼,这才巴巴地给送到了家里来的吧?三爷你在外快活得紧,回来还要我跟你说话做甚!”</p>

徐进嵘又是哈哈大笑起来,伸手用力róu了下她头,这才朝她梳妆台前那匣子里看了眼道:“你自己去看下。”</p>

淡梅不解,只也起身过去,打开匣子一看,并无异常,再chōu出下格,这才看见里面不知何时多了瓶蔷薇水出来。</p>

“你打开闻闻看。”</p>

徐进嵘笑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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