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2)

 “索菲亚,你以为爱德华殿会喜欢你这种人么,也不看看你自己是谁。”说完后仍觉得不解气,又凑过头来对着我带点幸灾乐祸说“跟个婊子似的”,不大不小的声音刚好只让我听到,旁边居然还有人向她微笑行礼?!

我拔了拔流海,靠近她,轻笑一声,手中的高脚玻璃杯一抬一斜,杯中的葡萄酒沿着杯口流光似的滑下一道红线,流入了她粉色花朵蓬蓬裙上那对汹涌的双峰之中。

殷红的酒色沿着皮肤扩散,形成一团暧昧的纹路。

“哎呀!对不起”我大叫一声,用扇子捂住嘴,遮去唇边的笑,“梅丽尔小姐,您必须得去换一件衣服,否者……你会曝光的哦。”后一句我在她的耳边轻轻吐出,声音中只有不带任何掩饰的嘲笑。

虽然这种光明正大的捉弄很不明智,但谁叫她现在的名号叫做放浪蛋糕。

也不知道是哪个先笑出声来的,反正我是一直在梅丽尔热烈的眼神下虚伪的道歉,遮在扇子后面的脸笑得有点抽筋,一点都不掩饰道歉声中的幸灾乐祸,索菲亚第一特点,嚣张。

安乐第一本性,你骂我一句,我打你十拳,在宴会中打人是泼妇的标准,索菲亚是荡妇,不是泼妇,所以她只能骂回去。

一直站在我身边没出过声的迪维小美女拉了拉我的后裙摆,要我小小的收敛点,毕竟梅丽尔同样也是公爵小姐。

其实我也知道,我这么一来是最不明智的举动,但我现在是谁啊,是被誉为脑袋不好使但后台很硬的索菲亚公爵小姐耶,不狠狠地来这么一下,不就亏了。

宴会结束的时候,我脚都麻了,跳了四场舞,跟爱德华跳的时候梅丽尔眼睛都瞪直了,现场除了她以外或多或少也会飘来好几对怨怼的目光,我直接无视。

这个交际舞了,其实对于我来讲是不会跳的,但这个身体会跳,而且跳的还不是一般的好,优雅得如同真正的贵族,不过某种意义来讲,我现在就是一个贵族。

我只要放松起来,身体就会自发自动的随着音乐起舞,我开始发现这事的时候一直感慨世界真美好,不用学也能会这么多东西。

毫无疑问,爱德华是一个真正的贵族,即使面对像索菲亚这样的女人也能绅士起来,跳舞的时候还能无视我在他背上上下游弋的手,偶尔我快摸到他臀部的时候才有点委屈的看看我,其实我可以仗着索菲亚这个名号一直摸下去的,但是看着他那双水灵灵的眼睛,我突然就有了种在欺负无助小动物的感觉,让我少有的良心抬了头。事后想想还真有一咪咪的后悔。

其实爱德华很瘦,看他那张略窄的脸就知道,修长的骨架,笔直的双腿,绷在黑礼服裤里大有看头,他的手带着白色手套,但从轮廓来看也是优美得如同钢琴家的手一般,他很高,我穿着高跟鞋才及他下巴那个位置,这样一个男孩其实在现代也是有的,但他们的肩膀大多很单薄,有些还微微佝着,并不像他这样好看,我敢发誓,他虽然很瘦,但肩膀一定很宽厚,我摸得很仔细的。

舞会结束。

马车缓缓的在街上行着,本来并行的几辆也拐了道,我爬在窗沿上看车外的景象,在浓雾中忽明忽灭的高脚路灯,街边几乎占了大半个墙面积的窗户,华丽的歌特式建筑,偶尔有几栋楼的尖顶高耸至云霄的顶端,划破了云雾般,惊心的压仰。

经过广场的时候,早上烧死的女巫还被钉在原处,焦黑令人作恶的尸体像是黑蝙蝠一样颓败的挂着,在这个空无一物的广场上突兀得如同刚从地狱里冒出来的一样。

女巫……要是真有女巫就好了,我搓了搓双臂,哎……索菲亚是一定要演下去的,我可不想下一个被烧死在那里的就是我,早上那场大火还鲜明的印在脑海里,被火焚身痛苦喊叫的女人,满天飞舞的火粒子,拿着十字架穿黑袍的修女,小男孩绝望的哭叫声,一场心惊动破的画面。心寒入底。我真的很不明白这些穿黑袍的修女是怎么判断一个人是不是女巫的,魔鬼才穿黑袍了,真是讽刺。

上帝要是看到这场杰作,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其实每个星期六我都得跟着捡来的妈去教堂做祷告,我一直幻想着要是把耶稣像改成路西法该多好,我是很愿意多去几次的,至少人家比耶稣帅多了,看着看着也能打发点时间。

说实在的,要让我这个纯中国人跟着一群洋鬼子做祷告……还不如叫我去学跳大神,要是求神有用我就不会在这里,跟个傻子似的天天演戏,看戏的人不累,演戏的人累啊。

马车停在一个黑色的大铁门前,镂空雕花状的铁杆,削尖的倒三角利爪试铁头,铁门中间挂着一个金属标志,双狮会首,这是奥特家族的族徽,我很多正式的衣服上都有绣。

透过铁门一眼就能看见不远处如城堡般耸立的建筑物,巨大的木雕窗户,尖尖的堡顶,时不时还有两只蝙蝠绕着飞过。

侍卫过来开门,马车缓缓的使了进去。

我叹了一口气。

拿起红披风把自己裹成一团,车夫过来搀扶我下车,脚下是大理石做成的台阶,还没走近,呼啦啦一群待女就迎了出来,真是可怜了这群孩子,这都是半夜两三点了还要打起精神来等她。

大厅里点的蜡烛不多,也就是见光的那种程度,用白色大理石铺成的地板光可鉴人,我一直怀疑走在这上面是需要技巧的,特别是穿高跟鞋的时候。

这个大厅很空旷,一般的作用是开舞会,刷了白石膏的柱子跟鬼魅似的竖立着,平时看起来非常漂亮的天使雕像现在看却如魔鬼般阴森,在对面去往二楼的台阶上,挂着数幅油画,其中就有她一家的全家福。

画里,她的父亲双手扶着文明杖,严肃的坐在高脚椅上,两撇深棕色的胡子差点把他的嘴巴都要遮住了,双眼炯炯有神的凝视着前方,威严且不可冒犯。

她和她的母亲站在椅子的两边,她母亲一头金色的长发被高高的束起卷成一团,用深色宝石带圈住,但还是有少许的发丝飘散在脖子的两处,显得优雅成熟却难以亲近。

哎……我又叹了一口气,站在另一边那个把头发披散开来,只用一个钻石头冠卡住流海,穿着粉蓝色缝缝裙傻笑的孩子就是现在的她了,多作孽哟。

踏踏踏……空旷的大厅响起我高跟鞋的声音,其实在某种时候我一点都不喜欢这个大厅,太沉寂太压仰了。

我的房间在二楼最右边,屋里一切都可以说是极品中的极品,什么东西都带雕花的,窗台是,墙纸是,柜子是,水晶吊灯是,繁复得让人有种两眼昏花、头晕目眩的错觉,简而言之就是视觉疲劳。

而我唯一喜欢的东西就是那张KINGSIZE的四柱大床,床具整套都换成了深蓝色天鹅绒,虽然看着和这个房间有那么一滴滴……好吧,我承认是很大的不符,但舒服啊。

我脱下沾满酒味的礼服,深吸一口气,扯下束腰,再累也得先洗个澡,反正这里不是中国的古代,还得天天早起请安,在这里,睡到明天午时起才是上层社会的时尚。

浴盆是金属做的,还是雕着不知名的小花,漫漫一缸的热水里洒满了玫瑰花瓣,我把自己整个儿泡进水里,皮肤毛孔瞬间张开到最大,舒服得直让人打颤。

这一天总算是完结了,每次宴会过后都像是死了一次,有束胸捆着不说吧,还要露大半个胸脯,露胸她是没什么意见啦,都改革开放这么久了,露个胸还跟个封建老太太似的不笑死人才怪,关键是这是深秋啊,在这种天气里,半个胸部都露在外面,还不能遮掩,鸡皮疙瘩跟海浪似的,一层比一层汹涌磅礴,偶尔也只能在出了大厅的时候披个披风,要是等到大冬天该怎么办,这里又没有羽绒服,电热毯暖气空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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