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静得出奇,房间是小瓦的灯,暗黄色地灯光,仿如古老的油灯地光线。两个人地影子在墙壁上照得那么长。如月的影投到墙上,长长地发,高挺的鼻子,细看,还能看到向上面微微卷起的眉毛。
外面有呜呜的风,是深秋入冬了。可是家里却是这么的温暖,因为有她,因为有他。
如月烫着脚跟他说着话。
一诺,你幸不幸福?
含着笑问他。
没有年纪的女孩,自然是想到什么就问什么,话不经头脑。
一诺望着她,笑道,丫头,幸福不用说的。
唔,要你说,你说,自从你跟了我之后,你幸不幸福?
她脚踩在他的大脚上,劈啪劈啪的踩出水声。
自从你跟了我之后?
一诺含着笑,他很想去摸一下自已的脸,都怀疑一张脸今天笑烂了。
丫头,抬起脚来,我再加点热水。
如月抬起脚,等他把热水兑好。
又继续缠着他问,说嘛,幸不幸福?
恩,幸福幸福快的把脚翻上来,一个大脚板把她的小脚踩到下面去。
啊,烫,烫死了。
她受了惊,没感觉就在喊烫。
一诺便赶紧松了脚,让她踩在上面来。
那你爱不爱我呢?
他简直是苦恼了,他从来没有对她说过爱字,他不是会表达的男人。可是她偏要为难他。
你爱不爱我呢,我是爱你的。
一双盈盈的眼睛望着他,学着琼瑶腔,脸上含着笑,尽是恶作剧的神色。他越是不肯说,她越是想要他说。爱着的时候,听到自已爱的男人说爱的话,那是最甜蜜的事。
爱。
吐字艰难啊,呼出一口气,汗都要出来了。那我是不是你的最爱?你的唯
他简直欲哭无泪了。
她咕咕的笑着,带着恶作剧的神采。
一诺含着笑,替她把脚擦干净,她仰躺到床上去,在那里大声的笑。
你还没回答我。
他上床来的时候,她缩到他怀里,像只猫一样伏在他身上,逼问着他。
好,你是我的最爱,是我的唯一。
她还不满意。
说,如月是张一诺的最爱,是张一诺的唯一。
如月是张一诺的最爱,是张一诺的唯一。
带着笑,纵容着她。爱在行动。为什么要说呢。可是她却这么执着的喜欢听。
终于满了意,点点头。
含着笑主动来亲他。坐在他的身上,吐气如兰。
下面自然有反应,突然带着笑,趁她不注意,一把抓住她的手,往下面一按,她想逃,他却按住不动。
手安静了,放在那里。
你要不要看一眼,看一下我的小弟弟?
试探着。
揭开被子的一角,让她看着。
她睁开眼睛来,瞄了一眼,又急速的闭上。记忆的阴影没有完全退去,仍是不敢正视。
按着的手因为他腾出一只手来,她极快的缩回去。
一诺松了口气,现在敢看了,也是进步。
一诺,我以后和你天天住一起好不好。我好多同学都在外面同居的。
不行。
为什么。
我怕我控制不住,你现在怕不怕?
怕。
那就是了。我们慢慢来吧,丫头,等你完全好了。
抱着她睡去,那一刻,心里是从来未有过的踏实。<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