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芹满意的笑了笑:“云儿的手段我是知道的,就是百炼钢,也扛不住她的绕指柔。何况她还有极乐丹辅助!”
古月儿犹豫一下,还是开口道:“芹哥,云姑娘对你确实是很好的。你虽然不能给她什么,但总让她去干这些事……”
萧芹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古月儿的心理。
古月儿原本是对云姑娘很有敌意的,但自从萧芹明确告诉她,自己只喜欢她一个人后,女性之间的同情心就占了上风。
而且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云姑娘对萧芹那般痴心,萧芹却不断地让她去干那些勾引男人的事儿。
春燕楼也好,毛海峰也罢,现在又是这样,这种行为确实太渣了。即使作为胜利者,古月儿肯定也心里不舒服的。
要不是萧芹在古月儿心中过于完美,她一直在主动地帮他找各种理由和借口,她可能早就开口了。
但对于古月儿的这点心思,在萧芹眼里完全就是哄小孩一样简单。
他叹了口气,满脸忧伤,成熟男人的魅力瞬间弥漫,古月儿顿时就沦陷了。
“月儿,我身负重任,有时明知不可,不得不为之。
这次本来一切尽在掌握,严世藩却临阵倒戈,导致功败垂成。我却没法和他翻脸,只能忍辱负重!
若是我实力足够了,也无需如此。这一切都是为了大事啊。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话不是说说而已的。
云儿固然艰难,可她本就离不开男人,也算顺势而为。比起我的痛苦来,她只怕还算是好的。
不过你放心,即使我将天下一切作为棋子,都不会这样对你,这天下,只有你对我而言是特殊的。”
古月儿瞬间就没了脾气,她满脸通红,眼圈发红,很是后悔自己对芹哥说了重话。
“芹哥,我知道你苦。这次失败了,也不算什么。咱们圣教传承千年,不是那么容易败的。
我帮你,等你实力够强了,就不用做这些违心的事儿了。”
萧芹点点头:“月儿,你准备准备,明天咱们一起去大土司家里赴宴。在此之前,我得去见见大祭司。”
大祭司的山洞,离大土司府并不近,而且山路崎岖,不能骑马,只能步行。
萧芹赶到时,天色向晚,几个女祭司在山洞前捉虫炼蛊,看见萧芹,都有些慌乱地散开了。
她们都是养蛊之身,除非主动散尽功法,承受万蛊蚀心之痛,否则是不能破身的,萧芹这种让女人一见倾心的男人,是最大的危险。
萧芹走进最大的山洞里,大祭司冷冷地看着他,美丽到看不出年龄的脸上犹如寒霜。
“你是怎么答应我的?青姑死了,心蛊也跟着死了!你又说千载难逢的机会,要走了我最后一对心蛊。
结果呢?我虽远在深山,可也知道外面的消息。听说你不但没能成功,还险些死在京城!
血姑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她不会也出事了吧!你知道血姑是不能死的!”
萧芹面对指责,毫不惊慌,摇着扇子微笑欠身。
“表姨,胜败乃兵家常事。门前的女祭司中,自有资质惊人的,以表姨的手段,再培养出白姑青姑,也不是难事。
心蛊虽然珍贵,假以时日,仍可再炼。渐渐没事,她愿意继续跟着严世藩,也是好事,我们还用得着他的。
我当然知道渐渐的特殊,凡是蛊女,皆不可破身,哪怕修行到表姨这般大祭司的修为,也不例外。
可偏偏血姑不同,别的蛊女与蛊都是养育的关系,一日养蛊,终身养蛊。若要弃养,必遭反噬。
可血姑本身就是蛊,她和蛊就是同类,所以她可以随心所欲,却无反噬一说。
青姑、白姑可以培养,血姑却只能炼,只能靠缘分。凡得三姑者,有望成蛊神。
表姨苦心孤诣,要当蚩尤之下苗疆之神,我哪敢不竭力成全呢?
表姨不也说过,渐渐距离成为真正的血姑,还差些火候,才让她出去磨炼的吗?
渐渐身负表姨的蛊术,又有我亲传的极乐神功,机警非凡,又无善恶俗念的束缚,谁能伤得了她?”
大祭司脸色稍和,缓缓点头:“你这次来见我,可是迷魂谷的事成功了,你按捺不住了吗?”
萧芹微微一笑:“表姨,夜长梦多啊,就算我愿意等,你还愿意等吗?”
大祭司艳若桃李,冷若冰霜的脸上浮出一抹怨毒和恨意,更让她显得犹如一尊美貌而凶狠的神像。
“我等了太久了。可我知道,单独面对她,我没有赢的机会。何况还有大土司帮她。
她总是赢家,从她生下来,就夺走了别人的一切,就连大祭司的位子,都是她不想要才施舍给我的。
我要赢她一次,让她也尝尝输的滋味,尝尝被人夺走一切的滋味!”
大土司府精心准备了家宴,柯子凡忙前忙后,幸福之情溢于言表。
大土司本来对儿子娶古月儿一事并不看好,因为他知道白莲教的规矩,白莲圣女岂是说嫁人就能嫁人的?
历史上的白莲圣女虽也有过换人的情况,但现在是什么时候?白莲教两代都没有圣女了,好不容易有一个,能这么轻易放过吗?
不过柯子凡一再表示,萧芹已经答应要帮忙了,大土司才信了。
萧芹虽然是圣使,但教主一直空缺,他在教内一手遮天。只要是萧芹肯想办法,这事儿就八九不离十了。
其实大土司对古月儿还是很喜欢的,只是对与白莲教联姻一事,心里多少有些顾虑。
萧芹是妻子的外甥,虽然已经隔了几代,但萧家人无论男女,对这份血亲的关系是很看重的。这也是苗疆和白莲教关系紧密的源头。
只是就连妻子这些年都对萧芹避而不见,因为妻子说过,她见过萧家几代人了,萧芹是最出色,但也最危险的一个。
当然,其实妻子也不光是不见萧芹,她这些年本来就很少见人,除了丈夫和儿子。她深居简出,很少出大土司府后堂的那个大屋子。
但今晚是儿子的大事,土司夫人也破例从后堂的大屋中走出来,参与了家宴。
土司夫人和大祭司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但气质却截然不同。如果说大祭司像一块冰,那么土司夫人就像一团火。
在她周围的人,不论男女,几乎都能感到一种兴奋和燥热,那种美和热烈,与胭脂姐妹的却又截然不同。
而且人们都能感觉出来,土司夫人是在尽力的压制着这团火焰的,否则真的完全释放出来,只怕所有人都会神魂颠倒。
大土司充满爱意地看着自己的妻子,虽然只是素颜常服,但却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压过她的光芒,除了柯子凡眼里的古月儿。
每个女人在深爱自己的男人心中,都是世界上最美的,哪怕遇上比自己美上十倍的女子,也没关系。
长长的大桌子,大土司和夫人坐在上首,柯子凡和古月儿面对面坐在两侧,萧芹则坐在下首。
古月儿挨着大土司的侧面,柯子凡挨着土司夫人的侧面,这个安排其实是很古怪的。
正常应该是儿子挨着父亲,未来儿媳挨着未来婆婆,可大土司安席时似乎忘记了这一点。
萧芹微笑道:“一转眼,已经多年不见表姨的面儿了,表姨风采依旧,我实在开心得很。”
土司夫人点头微笑,众人举杯同饮后,大土司放下酒杯,言归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