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潮拥挤,舞天月紧跟在那紫发人身后,两人一前一后的追逐着,可她仍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想让那紫发人发现。两人就这样兜兜转转了好几圈,目的地也离瞑域中那高耸的黑塔越来越进。
而一直埋头向前走着的紫发人感应到身后那倒忽隐忽现的气息,不动声色,但那棱角有致的嘴角却微微勾起,嘴畔噘着一抹冷意,眼眸里更是不时闪过道道厉芒。
在见到那紫色背景停在位于城中央的黑色巨塔前时,舞天月也在后面停下追逐的步伐,眯着眼看那到人影到底要如何。
难道他要进去?这个地方貌似是瞑域主人的所居地?难道他是厄本·费尔伯恩公爵派来的?
只见那人在要进入黑塔前还左右看了下,在发觉没人注意后闪身入内,这时舞天月才娇躯一闪来到那人消失前的地方。
抬头看向那巍然高耸的尖塔,尖细的顶端直穿云霄,舞天月徘徊在黑塔前,紫眸沉凝,心中迟疑着要不要进去。
方才在追逐那到紫色背影时途中,已经从初始的震撼中清醒过来,父亲已经身亡多年,断然不可能再出现,虽然这个事实让她很痛,但这是无可挽回的也只能去接受。虽然如此但舞天月还是决定跟着那倒紫色背影的人,她绝不相信如此想象的两张脸只是种巧合,更不相信这个人是无意间出现在她面前,而且此人如此做法想必是非常熟悉她父女俩,所以就决定跟来瞧瞧,本圣使到想要看看此人用如此的手法钓她前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是舞天月怕事,而是这个黑塔主人的身份太过于敏感,稍有个不慎引起厄本·费尔伯恩公爵的愤怒,连累到的可是她背后的圣城学院,更甚者是整个人界。
思前想后还是决定进入,想必拥有不凡能力的瞑域之主不是庸人,能分辨出孰是孰非,况且现在也难肯定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公爵派来的?
在谜团的诱惑下,舞天月心中主意一打定,不加迟疑的跟着闪身而入,在她进入后,方才在阁楼上黑色修长娇躯的主人在她原来停留的地方出现,一身漆黑长裙的女人背着双手,微微眯起带着星夜之光的黑瞳,绝艳无双的俏脸上冰冷如霜,浑身上下散发着高不可攀的气势。
当舞天月进入到黑塔后里面后,首先感应到的是完全的黝黑和静谧,仿佛一下进入到黑夜中,与外界那喧噪形成了极端的对比。
这一黑一白,一静一动间考验着舞天月神经的承受能力,任是谁都无法在骤然改变环境的情况下坦然处之,何况这种黑像是会噬人心魂,更让人感到恐慌的是,仿佛黑暗的那一头有一只凶残的野兽正紧紧盯着你,随时发出它最凛冽的一击。
在这完全见不到五指的黑暗中,舞天月娇躯直直的挺立着,紫瞳眯起,收敛气息把身躯没入在黑暗中一动也不动,连轻微的呼吸声都没有,以不变应万变。
在发现没有什么异样后,才轻打一下响手,青光微现,点点光芒跳跃在她的指尖上,抬起手照亮下四周,整个塔内空无一物,只有眼前那蜿蜒盘绕的悬梯直达而上,跟外界那巍峨宏伟气势的外表不相符合。
这样差太多了吧?难道这就是学院那些整天念经的神官们说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吗?(其实她不知道的是,神官说出这句话就是为了形容她的。)摸了下阶梯扶栏处,薄薄一层灰尘马上沾在手指上,看样子这里已经许久不见人际。
抬头看向那如黑洞般的顶端,紫瞳更加的幽深,毫不迟疑跨着坚毅的步伐缓缓朝阶梯而上。
“咚…咚…咚…”
踩在木板上的脚步声轻轻响起,在这幽静神秘的塔内回荡,有节奏般的符合着心跳声传得老远,直达塔顶。
盘旋的阶梯像是无尽头一样,舞天月朝上弹起一道银光居然没看到尽头,不禁疑虑从生,难道这位费尔伯恩公爵真的住在这里,这种环境能住人吗?更让她不解的是,那个人把她引到这边来到底是为何?既然她已经来了,为什么又不出现?
在没有多余选择的情况下,舞天月也只能顺着台阶不断向上走去,她就不信把她引到这里来的人会没有目的!
走了大约有半个时辰后,仍是没有见到尽头,舞天月不干了,在心中轻啐,抓住扶梯,身子矫捷的一翻,凌空悬浮在空中。
此时她那雪白的长发发出微微的银光,抬起俏脸看着上方,嘴角一勾身子如离弦的箭一样朝上空飞疾而去。
顶端处一层薄薄的透明五彩色泽光壁笼罩在塔内的最上方,那上面的路阻隔起来。这五彩光芒发出如湖水般粼粼的纹光,在感应到下方那急速冲上来的能量体后,五彩色泽发出更加绚丽的光芒。
舞天月也感觉到了上方的那层能量壁,是不是引她前来的那人就在这光壁后?娇躯在离那光壁几米外停下来,手指一翻弹出颗萤光球,朝那光壁甩过去。
如流星般的萤光向上之冲而去,犹如破竹之势般,带动起长长的一条光线没入在光壁内。
没有意料中的轰然声,那道耗费了舞天月不小灵力的光球如蜻蜓点水般没入在五彩色泽中,消失不见。
好家伙!舞天月在心中嘟嚷声,那道萤光球可是她耗损不小的灵力,可在那五彩光壁前犹如溪流入海一样淹没不见,见到这景象,纵然是阅历无数的她,心中也是震撼不已,但对于那神秘的光壁更是好奇,控制着身体,缓慢的朝上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