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动静,立即惊动了刚刚入府准备给贵诚开课的郑清之,郑清之正在贵诚的书房里面整理今天的书籍,算是备课准备给贵诚讲课,在教导贵诚的这个事情上,郑清之可以说是不遗余力的。
转头便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哗之声,郑清之作为一个文人,最讨厌的就是有人在书房以外大声喧哗,于是眉头一皱,放下手中的书本,抬腿走出了书房,结果看到贵诚正一脸焦灼的神色,领着几个人护着高怀远朝他的房间里面走,还惊慌失措的大呼小叫着,也不知道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于是郑清之大为不喜,冷声咳嗽了一声:“咳咳……侯爷!你们如此大声喧哗,又是为何?现在已经快到了读书的时辰了,你为何还没准备呢?”
贵诚这会儿才看到郑清之已经在书房门口站了,于是赶紧站住答道:“老师!刚才学生在花园习武,肖凉非要逼着高从侍比武,并且用刀刺伤了高从侍,我这是正在要为高从侍帮忙包扎呢!”
郑清之听罢以后,脑袋一下就大了两圈,还没有问明情况,便先对高怀远心生不满,心道这个高怀远还真是惹事精,这才来沂王府几天呀!居然就跟人打架,还动了刀子,如此粗人,留在这里岂不是祸害吗?
郑清之想到这里,于是冷哼一声一拂袖便想转身回书房去,看来今天的课是上不成了,他想要收拾一下,去见史弥远,干脆还将这个高怀远赶回去拉倒,省的在这里惹是生非。
高怀远虽然挨了一刀,但是实际上伤势并不严重,凭着本能,他卸掉了肖凉刺来的这一刀上的大部分力量,只是皮外伤罢了,并未伤及筋骨,对他这样久经战阵的人来说,这种伤简直不值一提。
而且他也知道今天的事情显然是闹大了,假如任由其展下去,离自己被逐出京城就不远了,但是这个时候,既然他来了,就没打算这么灰溜溜的被逐出去,所以刚才看到了郑清之后,便知道事情要糟。
于是高怀远立即上前紧走几步,来到了郑清之面前,抱拳说道:“不好意思郑大人,今天这件事实在不该生,都是下官的错,耽搁了郑大人的时间,请郑大人多多包涵!
侯爷,下官的伤没有什么大碍,请侯爷不必担心,还是赶紧去听郑大人的讲课为重,这点小伤下官自会处置的!下官告退!”
高怀远来了个以退为进,转身便要离开,他这么一说,郑清之对他的恶感便大为减轻了许多,心道这个高怀远从到这里这些天来看,并非是个喜欢惹是生非的主,今天生这种事,说不定另有隐情,假如自己主观臆断将责任记在他的头上,显然是有失公允了一些。
于是想到这里之后,郑清之立即站住脚步,转身对高怀远叫道:“高从侍请留步,既然你受伤了,我看还是先处理一下伤口再说,否则的话,侯爷也不会放心,安心读书的!另外郑某对今天的事情也有些好奇,等一下可否告知郑某今天之事的原由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