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关于在这长宁宫里单独划了一个摘星阁的事情,林紫苏却是毫无印象。
不知是因为涉及到皇帝的不光彩,还是避讳什么东西,总之,在上一世的记载当中,这件事可是从无人提起。
谢晞肃然地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我母亲生了我之后,一直住在这里。听父皇说,给她封号的旨意已然拟好了,可惜她命薄,还没来得及受用,就撒手人世了。”
难得见谢晞有正经的时候,林紫苏不愿打断这份美好,安慰他道:“世事总不尽如人意,殿下不必感伤。”
两人一起走进了小院,这院里时常无人居住,按理说应该破败不堪才对。
但见院中花草茂盛,摆设整齐,一切皆是井井有条,林紫苏没什么惊奇,如今谢晞可是掌着禁军的令牌,总会有人故意讨好于他,别的地方不好下手,打扫这个地方,那还不是轻而易举。
谢晞指了指阁楼底层的门,说道:“这个地方我可是轻车熟路了,我来带你上去。”
林紫苏随着他进了阁楼,沿着木制楼梯转了几圈,到了阁楼的顶层。
果然如谢晞所说,这阁楼顶层有一个露台,且建的颇有玄机。
站在露台上,可以将下面一大片的风景尽收眼底。外人从下面看来,这顶层就是普普通通的房顶。
夜风已动,风吹着两人的衣衫,猎猎作响。
谢晞眯起了眼,迎着风深吸了一口气,朝林紫苏笑道:“你一路上不是想问我事情吗,这个地方就咱们两个,你可以放心的问了。”
“我师父……他老人家现在在哪里?可是被你带出了宫?”林紫苏幽幽地问道。
“他不是死了吗?你怎么还来问我?”
林紫苏斜睨了谢晞一眼,说道:“你们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
自那晚孙杜仲遇袭之后,就有无数个谜团困扰着林紫苏,师父的死因就是其中之一。
虽然自己亲手探过孙杜仲的鼻息,也摸过他的脉搏,但像师父这样的人,想配出假死药是再容易不过了。
只要没亲眼见着他入土为安或者火化长眠,那这事儿就有疑点。
林紫苏之所以坚持着要住回长平宫,就是想看看师父随身带进宫的几个宝贝,有没有还在。
当她进了孙杜仲曾经居住的偏殿,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林紫苏当即就提出了这个疑点反驳,哪知谢晞当即就反驳了起来。
“你们离了长平宫那么久,谁还在意这些东西?兴许是随着你师父一起火化了,兴许是下面那个不长眼的奴婢给顺走了,你怎么就能断定是你师父拿走的?”
“那为何我那里的东西分毫未动,只有师父的东西不翼而飞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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