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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棋协会在棋友的一片嘲讽与谩骂中，召开了赛后记者发布会。
周海副主席与棋圣赛的一众参赛选手一起参加了发布会。
相比围棋协会的那场发布会，象棋协会所面对的记者提问，就要犀利太多了。
甚至，头一个问题，就直接让周海他们破防了。
“周副主席你好，我是体育频道的记者。请问周副主席，关于网上棋友们所流传的，象棋协会在本届棋圣赛当中，偷学本台主持人叶落的招数，这情况属实么？”
这提问的记者叫王龙，三十多岁，就是叶落他们办公室隔壁的。他和叶落平时在单位，还总一起在厕所偷摸抽烟呢。和叶落的关系不说多么的铁吧，至少也算是熟络。
他这提问都不能用犀利来形容了，这简直是直接往象棋协会身上戳刀子！
偷学？
你他么就不能换个好听点的词？
体育频道的记者，语文都是体育老师教的么？
就这一个提问，就差点把周海的肺管子给戳开！
“也不能说是偷学吧。”
周海面无表情，“之前我们和叶落曾经有过多次交流，在这些对战当中，双方棋手也会慢慢的了解对方的路数，只能说是互相学习，互相进步吧。”
周海作为副主席，说话还是有一点水平的。这话看起来像是承认了，但其实细琢磨一下，就能听出来，他说这话的重点是叶落和象棋协会是互相学习！
我们是学他了！
但是，他叶落肯定也从我们这学到东西了。
我们这是互相帮助，没有谁偷学不偷学的事！
都到这个时候了，周海还想给自己找补找补呢。
但是，人家记者压根不吃他这一套。
王龙直接追问道：“周副主席，也就是说你们象棋协会承认在比赛当中，所使用的那些新式套路，都是学习自叶落的么？”
周海咬着后槽牙，从嘴里挤出一个字，“是。”
马上，就又有一个记者发言，“周副主席，请问在云海九级对战星见晨雾时，所使用的那个新式套路，也是叶落传授的么？”
“是。”
周海脸上的肌肉都开始颤抖了。
“请问这个套路有名字么？如果有的话，可以公布么？”
“叫‘仙人三十六手’。”
又有个女记者提问道：“周副主席，请问您觉得叶落的象棋水平怎么样？”
“挺好的。”
“只是挺好的？”
“非常好！”
“只是非常好？”
“世界第一行了吧！”
周海脖子上的青筋都爆起来了，可见他此时的内心是多么的愤怒。
如果这不是发布会的现场，他都恨不得把这女记者的嘴给撕烂。
你他么的没完没了是吧？
周海这会都要被气死了，但记者们却压根不管这个，根本不给他冷静的时间，又有个男记者站起来问出了一个极为犀利的问题：“周副主席，您好，我是《京都文化报》的记者。之前象棋协会在网上发布过多条关于叶落的不实言论，这对叶落本人的名誉造成了极为恶劣的影响。对此，您有什么看法？”
这记者还挺有礼貌，语气也挺温尔的。但是，他却用最礼貌的话，问出了最扎心的问题。
这记者的话翻译过来，就是之前你们象棋协会在网上骂叶落的事，你现在想怎么办？
说真的，这是周海、张亮他们这帮人最不想面对的一个问题。
之前那些问题，什么象棋协会是不是偷学叶落招数了、你们承认不承认叶落的水平等等，这些问题虽然也很扎心。但是，和现在这记者问的这个相比，那就显得温柔太多了！
因为，那些问题都是客观的事实，叶落就是比他们强！他们不承认也得承认，不承认也得承认！他们压根就没有其他的选择！
可现在这个问题不一样，不是说承认叶落有多强、水平有多高就行了，这是要他们给叶落道歉！
不光是周海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就连张亮、奇温这些九级大棋士，也是面色惨白。
承认叶落强，和给叶落道歉，那是两个概念！
可现在，周海还有别的选择么？
“文振组”的大领导关注着这件事，他还能怎么办？
“对这件事……”
周海低着头，桌子下双拳紧握，甚至于在说话的时候，嘴唇都在颤抖，“我代表象棋协会，对叶落表示深深的歉意。”
憋屈！
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