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辰目光在他身上打了个转,最后落在他线条漂亮的锁骨上,“要我选,选项可就多了。皮带笤帚搓衣板。”
“没有搓衣板。”
……南辰差点被他认真的回答气得吐血。一伸手,“皮带拿来!”
司空言默默起身,从西裤上抽出腰带,递到她手中,又乖乖坐好。
南辰将皮带对折,在手掌轻轻拍打着,“趴下。”
司空言坐着没动,“就这样抽吧。”
“不行,皮带就是用来打屁股的,你赶紧趴下!”南辰把皮带怼在他脸颊上,蹭了蹭,“别让我说第二遍。”她套用了司空言的话,感觉一阵暗爽。
司空言真想一头撞死,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局面,南辰不该狠狠抽他几耳光,或者劈头盖脸给他一顿锤打么。他以为她会哭,可她没有。
“怎么,言董不喜欢皮带?那我可要采取更卑鄙的手段了。”南辰绕着他踱步,一副纳粹党人的嘴脸,“拖布杆其实有妙用。”
司空言眼珠转了转,蓦然凝住。
然后,他乖乖站起身,趴在了床上……
南辰心里笑翻天了,一脚蹬在床沿,啧啧道,“这么精致翘挺的臀部,一顿皮带下去,可就面部全非了。喂,司空言,谈谈你此刻的感想。”
司空言闭口不谈,感想?脸都丢尽了。
南辰用皮带轻轻敲打着他,“言董明天怕是坐不下了。”
司空言闭上眼睛,这滋味简直比捅他一刀还难受。
“别人还会以为你干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话音刚落,南辰忽然扬手,皮带虎虎生风的落下,啪啪啪抽了他三下,把质地丝滑的睡袍抽出三道褶皱,随后她丢开皮带,击了两下掌,像是拍去上面的灰尘一样。“体罚结束,起立。”
司空言眨眨眼,确实挺疼,可就完了?她原谅自己了?
他坐起来问,“你不生我的气了?”
“生气啊。”南辰理所当然的说,“不过现在气出的差不多了,只剩下恨了。”
司空言看着她红肿的小脸,神色倏忽暗淡下去。
恨,是一个很残酷的字眼。
南辰不再理会他,在另一侧躺下,望着天花板。
司空言出神了片刻,也仰面躺下,枕着弯起的手臂。
“会恨我多久。”他嗓音低哑的问。
“恨你到世界尽头。”南辰一字字说。
司空言眸光晃动下,侧过身,搂住她。低下头埋在她颈间,“对不起。”
他柔软发丝划过南辰肌肤,有点痒。南辰躲闪下,冷笑,“到甜枣时间了?”
“不是…”司空言指尖轻轻点在南辰破损的嘴角,那里结了一块小小的痂。
“我是害怕。”他的声音很轻,很低,“真的害怕…我从来没这么怕过。怕失去一个人。”
南辰心底有些酸涩,愤怒的底层是恐惧。
就像我们会用极度的愤怒表达自己的无能为力。那不可一世的怒火下,隐藏的其实是恐慌与无助。
“我怕失去你。”司空言的指尖从她唇角轻然滑落,“到处都找不到你,到处。”
“后来你们是听到枪响,判断出我们在哪?”
“嗯。我知道一定出事了。郑新让我们关掉车灯,说你们可能遇到狼了,否则不会开枪。我怕极了…我不知该怎么说。也不知道怎么就把你打了。”
南辰不再说话,半晌,她问,“如果我真死了呢。”
司空言将她搂得紧些,“我没想过。”
“失去的痛苦不会绵延太久,慢慢就会被冲淡。但却无法被回忆,每一次回忆,都像重新撕开伤口,血肉淋漓。”
司空言点点头,“别恨我,好么。”
“恨就不会遗忘,它比爱更持久。”
“不要。”
原本一段成熟冷静富有内涵的对话,被司空言一句低低的,执拗的不要,瞬间摧毁。南辰搓搓嘴角,又按按脸,“你说,你用了几成力气打我。”
司空言眸光微转,认真思索起来,“顶多一成。”
“这里面除了你说的害怕和愤怒,有没有嫉妒。”
“没有。”
“哼,我和青焰单独去探险,你不吃醋?”
“我不吃他的醋。”
南辰暗笑,转过身,面对面注视他,“我俩一起上厕所了。”
司空言神色一僵,缓缓垂下眼,修长眼睫倾落,半晌抬眼道,“我也要和你一起上。”
……南辰惊呆了,他这是什么狗屁逻辑。脑回路果然不同凡响。
“咱们是注定无法在一起嘘嘘的。”
司空言抿嘴浅笑,“我把洗手间改装下。”
“咳…今天的事到此结束。”南辰在他胳膊环抱下,飞速背过身。<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