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量山认为图安王果然迂腐,只希望金威能指出这件事在军事上的重要性。不料金威也点头说:“大王所言极是!末将也是这个观点。”
张量山急忙说:“可这样会极大的威胁到我军的侧后!”
金威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我们草原上的英雄可不是你们那些反复无常的秦人!说好正面决战就是正面决战!怎会行背后偷袭之事?”
张量山怒道:“胡人行事一贯狡猾,何谈磊落?若真是光明磊落,就不会有化妆为匈奴人掠袭秦国的事发生?”
金威大怒戟指张量山喝到:“你!”后面的话却被生生的噎了回去只是恶狠狠的说了句:“纸上谈兵!”
子安开口道:“好了,好了!张副将也是为我图安大军考虑。这样吧,这渡口的防御就交给你们步军如何?”
金威立刻出言反对:“大王,不可啊……”却被子安以目光给镇了回去。
张量山有些吃惊:“大王的意思是,我们步军不参加后天的决战了。”
子安点点头:“和东胡打仗还是得靠骑兵,前日里胡人已经见过你的步阵,也许已经有了对策,我军何妨变化一下。便由子氏骑兵为中军,新军为左翼,燕山铁骑为右翼。由大将军金威统一指挥。另步军裨将张量山扼守土山渡口,即刻动身,不得有误!。”说完又看了一眼金威,金威默然低头不再出言反对。“末将遵令!”
张量山知道只靠不到3千人守卫渡口对抗东胡的骑兵是远远不够的,但好歹引起子安重视这个隐患了,又见子安和金威如此默契,张量山立刻就打定了主意闭紧自己的嘴巴了,接过令箭和地图低头行礼躬身退出了大帐。
见张量山出了大帐,金威立刻转身急急的对子安说:“大王!这样一来我们的计划不就落空了吗?也真是,这暗渡怎么竟被他寻着了?”
子安瞥了一眼帐口,拿起桌上的地图,细细的看了看上面的军阵,缓缓的说道:“不妨事。”
金威争辩道:“可是这样一来渡口就被封锁了。”
子安放下地图捋了捋胡须,眯起眼睛冷漠的问金威:“将军认为,以新成军3千老弱步军能抵挡多少骑兵?”
“这……”金威哑口了“可是他若是排出前日那方阵呢?”
子安点了点地图:“此处有座小山,欲守渡口必守此山。”
金威看了看地图,赞道:“大王果然妙招啊!他那方阵虽威武,但却不能摆在山上。若放在山后,山上的骑兵自然看得一清二楚。往下一冲便可破阵!”
子安点了点头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所以本王才令他一早拔营,否则明早升帐议事时,乐煊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金威躬身点头:“大王英明!”
子安又看了看手中的地图“好在张量山没有提出调动新军,你要小心控制住新军,防守好我们的侧翼。”
“喏!”
子安起身将那地图揉成一团投入帐中的火盆里,盆中的红碳瞬间跳出明亮的火焰。他看着腾起的火苗像是自言自语的说:“张量山的确是个人才,可惜了……”金威惊异的偷偷看着子安,舞动的火苗吞噬着绢布地图,发出的忽闪忽灭的光影使子安阴郁的面容闲的更加可怖。
回到自己的营帐,张量山思前想后总觉得刚才子安和金威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心中有一丝阴影可是却又像隔着一层厚厚的迷雾一般看不透彻。不管怎样既然接了命令就得执行!张量山立刻传令,步军停止休整,立即收集物资准备全军移防渡口。
“没有骑兵配合吗?”英布显得有些吃惊。
张量山摇摇头,摊开地图:“看样子图安王是不打算派我们步军上场的。”
英布哼了一声:“他看不起步军,也看不起秦人。所以他才让我们去守这里。”
“刚愎自用!要知道以步兵为砧,骑兵为锤两者相辅相成才是用兵之道!”涉间接过话题。
“嗯,他们还不知道步兵防守时的优势!”张量山点点头对涉间说:“以防夜长梦多!涉间将军,你即可带领两百人跑步占领渡口,等待主力到达!”
涉间得令立刻两眼放光拱手道:“喏!”转身出帐执行命令去了。
“范文书!”
“在!”
“你立刻带人去中军主簿那里,领取尽可能多的箭矢、粮草特别是弩箭!”
范文书亦拱手:“喏!”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时,张量山的三千步卒便已经抵达了暗渡。涉间已经在渡口西侧的小山坡上扎起简单的营帐。张量山和英布涉间一起登上这个小山坡的顶部,山丘不算太高大约50米左右,山顶凹凸不平,黄土丘陵掺杂着岩石,被雨水冲刷侵蚀出不少浅谷和坑洞,不便骑马,只能步行。登上山顶环目四望,乌水河在这里绕着小丘转了半个圈,小丘三面环水恰如伸入河中的半岛。小丘的西侧面坡势不大,但土层比较薄,许多地方露出地下的岩石。坡下便是通往图安营地的草原,一马平川可以清楚的看到小丘的北面山坡更陡,隔着乌水河和森林可以远远的看到胡山山脉的黑影。南侧是裸露的山石地,这两处人马极难通行。只有东侧的山坡,土壤肥厚长满了枯黄的草甸。隆起的坡脚一直延伸到乌水河里。对岸便是茂密的森林,绵延数里看不到边际。从东岸渡河的人马翻过这座小丘就能踏上西侧的草原。
“这里的西北风比较大,所以这山才是这个样子。”涉间告诉张量山。
“一定要守住它!”张量山下达了命令。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