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土山并不陡峭,也不算高,平时一个骑马的人不用一炷香的时间就能走上山顶。然而图安步卒们的土工作业使登山的道路变成了一条真正的死亡之路。当密集的骑兵高速的冲向马拒的缺口时,涉间下令弩手们开始轮番射击。密集的箭雨让前排的骑士瞬间中箭倒地,一下子就堵住了骑兵冲击的道路,骑兵们不得不在箭雨中停下来,绕过或者试图跳过马拒和前面的马匹尸体,这造成了更大的伤亡。于是没有马的士兵们再次被头领们赶了上来,继续搬开马拒和堵塞道路的尸体。好不容易冲过马拒的骑士们发现眼前的出现了一道土沟!土沟即深又宽,刹不住脚的骑士纷纷冲进了沟里,不少试图跳过去的骑士也连人带马坠了进去。沟里插满了尖尖竹签落进去的胡人立刻就被扎成了刺猬,好不容易勒住马的骑兵又被后面收不住脚的骑兵撞下沟去,顿时整道土沟中人喊马嘶,惨叫一片,鲜血和肚破肠裂的尸体把土沟中的泥土都染成了红色。作为前锋的那个千人队转眼就在马拒和土沟中死伤了大半,只能退回了岸边。气的对岸的当命哇哇大叫,一个劲的催促更多的骑兵冲过河去。东胡步卒们再次冲上去,清出更大的进攻通道,当命的强弓手们则奋力的提供掩护,长箭打在图安军的盾牌上啪啪作响。图安步军也出现了第一个伤亡,胡人的长箭射中了一名贸然从盾牌后探出头查看情况的长矛手的脸。
更多的马拒被拆除了推进壕沟中和那些无法拖出来的尸体一起用作填壕沟的材料,进攻的通道被扩大了,代价是又死伤了数十名士兵。河边三名倒霉的千长开始收拢自己的部下,他们集中了剩下的千余名骑兵,准备再次发动冲锋。矮墙后的涉间看见河边大团的骑兵,他下令升起黄色旗号要求使用投石机杀伤这些集结中的骑兵。然而,飞石却一直没有落下,涉间看着即将整队完毕的东胡骑兵,又转头看着毫无动静的山顶,气急败坏的一跺脚。冲身边一名军官喊道:“你来指挥!我去看看这抛石机是怎么回事!”
等涉间跑到张量山的指挥部时才明白,原来是张量山将他抛石的命令收回了。
“将军!怎么回事?在不抛石敌人骑兵就冲过来了。”涉间一边行礼一边急急的喊了起来,他觉得张量山是个外行。他看看张量山身边的英布,见英布也是一脸悻悻的样子,想必也是和张量山争执过了。
张量山回了个礼不紧不慢的说:“再等等!”
“还等什么?在等骑兵就冲起来了!将军你不懂这投石机的战术吧!”涉间跺着脚嚷道,骑兵一旦冲起来这投石机的准头可就差远啦。
英布将眉头一皱喝到:“大胆!不得无礼!”涉间慌忙跪下。
张量山却一摆手制止了英布的呼喝。将涉间拉了起来,把手中的望远镜递给涉间:“起来!两位将军,你们看看对岸!”
涉间看了一眼英布,接过望远镜凑到眼前看了一下,立刻倒吸了一口凉气,方向手惊叹着仔细看了看手中的望远镜,再次凑到眼前却怎么也不舍得放下了,嘴中喃喃道“太神奇了!这宝物……”。张量山看了失魂落魄的涉间一眼和英布交换了一个眼色,两人都笑了。
张量山拍了拍他的肩膀,涉间才依依不舍的放下望远镜。
“看到了什么?”
涉间兴奋的说:“好多的骑兵!怕是有四五千人!”说完脸上的兴奋就变成了一种阴郁和愤怒。
英布一脸阴沉的说:“我看胡人骑兵集合的差不多啦,彭仲那小子还没放起火,只怕是凶多吉少啦!”
张量山看了看远处的森林,叹了口气:“永远不要把自己的命运交给别人掌控!就算没有彭仲在敌后防火,我们也要守住这里。至少要守到图安援军到达。”
张量山指着山坡上的工事问:“两位将军你们看,敌人的骑兵要用多长时间才能突破我们的工事吗?”
英布和涉间看看山脚下的骑军和山坡的工事,英布先开口说道:“不太容易,这里的地形已经被改的不适合骑兵快速突击了。”
涉间咬了咬嘴唇:“可是硬拿骑兵冲,也不是冲不上来的。只是照这样的打法,末将估计非得花上两三个时辰,赔上三四千人不可。”
张量山点了点头:“要是那样就好了,我们就慢慢的往后退,让他们一道防线一道防线的打。利用我们弩机射程上的优势打击他们,我们打得到他们,他们打不到我们,这样骑兵是冲不上来的。投石机的使用时间不长,所以要留到敌人主力渡河时用。”
两位将军看着对岸黑压压的骑兵,对张量山的决定表示了认可。
涉间犹豫道:“可是,敌人要是弃马步战呢?利用盾牌防御弩箭,上来肉搏怎么办?”
张量山笑了笑:“涉间将军,刚才我正好和英将军谈到这事。英将军认为敌人要突破我们的防御最好的方法便是步战!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