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军营。
淮楼陪着淮延,带着淮霄南,看慰了那些正在操练的将士。初春的季节,他们光着膀子挥汗如雨,在乍暖还寒的风中一刻不停地武装着自己。
淮霄南是第一次来军营,兴奋地东跑西窜。小孩子长得可爱,也没有任何架子,不一会儿就和那些将士们玩成一团。
淮延感受着军营的气氛,心里无比欣慰,“景绥,辛苦你了。”
“说什么辛苦不辛苦的。”淮楼看着远处淮霄南开心的样子,笑了笑,“等霄南再大一些,就让他多往军队里跑跑,以后能更加稳固他的基业。”
淮延看向淮楼,意味深长道:“这小子,以后就拜托你了。”
“皇兄――”淮楼心中一惊,皱眉不悦道:“你说什么呢。”
淮延淡然一笑,转身走到军帐中,端起一杯凉水慢慢喝,“你真的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淮楼一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坐在淮延身旁,担心地看着他。
“你这次这么急匆匆地让我过来,是因为发现了那茶汤里的秘密了吧。”
淮楼大惊,“难不成――”
“有些事,也是时候告诉你了。”淮延缓缓道:“其实我早就知道那草药有毒了,只是已经发现得太晚。食用时间太长,这种慢性□□,一旦停下来,反而会加速死亡,所以我才一直拖着。”
“什么?”淮楼蹭地一下站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淮延。
淮延轻轻叹了一声,继续道:“你不知道,我刚出生时,身上就带了毒。太医说这种母体带毒,很可能就是从父亲那里遗传而来,所以其实那时候,我们的父皇已然中毒颇深。只是当时父皇脑子已经开始混乱了,对这些事竟没有深究,母妃也一直被蒙在谷里,还是到后来又有了你之后才知道的,她担心你也和我一样,但还好你没事。”
“难怪,我印象中的父皇是易躁易怒之人,和母妃常常说的谦谦君子完全不同。”淮楼打断了淮延的话,“父皇竟被那毒害成这样――”
“唉,岂止是父皇。你可还记得,咱们盛国最负盛名地那位镇国将军柴义柴将军吗?”
“柴将军怎么了?”淮楼听到淮延说起柴将军,想起之前和柴青涌吹降哪强榘补衽澹八桓富识伺压铮训酪埠湍恰酢跤泄兀俊
淮延点点头,“算是吧。父皇以前的心腹莫过于文臣祝玉荣和武将柴义,但是那□□一点一点侵蚀他的心智,他开始变得疑神疑鬼。直到后来有一天,柴将军一夜之间全府被杀,同时父皇接到了匿名信说柴将军私通敌国,他们在房间的箱子里发现了一块安国皇室的玉佩。父皇没再继续追查,就草草结案,对堂堂一个镇国将军府一夕全灭竟然不闻不问,甚至还给他扣上了一顶叛国罪的帽子。”
“后来祝大人百般恳求父皇彻查此事,父皇都置之不理,最后祝大人就辞官隐退了,这朝上,忽然就那么清冷了。父皇如果不被那□□残害,定然不会让柴将军枉死的,也不会让他白白背了那个罪名的。”
淮楼两手爆起根根青筋,他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良久才咬牙切齿狠狠道:“究竟是何人下的毒?”
淮延苦笑一声,“线索太少了,根本找不到,就像一个精心策划了很久的阴谋,我找不到一丝破绽。”
“有没有可能,柴将军的灭门案,和这下毒之人也有关系?”淮楼思考了一会儿,渐渐生出了一个想法,“幼皇继位,有威胁的人被铲除,有心人要造反的话,轻而易举。”
“没错,但最大的问题是,没有人造反,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不,破绽就在这儿。”淮楼看向淮延,“谁在控制着整个局势的发展,谁就是主谋。”
淮延被淮楼这么一提点,始终混混噩噩的脑子忽然有那么丝清明,那□□早就已经将他侵蚀地遍体鳞伤,他已经撑到极限了,“右相......”
“陆凛正。”淮楼狠狠地说出了这个名字。他沉吟了一会儿,把满腔的怒火压了下去,对淮延道:“皇兄,西域的国医医术精湛,他一定能治好你的。”
淮延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若是早些年,可能可以,但现在,已经不行了。”
淮楼双目募然变得通红,“哥――”
“臭小子,你哥我还没死呢。”淮延看着淮楼,“霄南以后就要拜托你了,上天保佑,他身体健康,没有遗传到我身上的毒。他从小没了母妃,若是我也走了,这世上,他就只剩下你一个亲人了。”
淮楼回望着他,“我这就派人去请西域国医,定会治好你的。”
淮延显得有些无奈,却也不阻止他,他瞒了淮楼这么久,他早就知道会是这种局面。不再说这些,索性就换了一个话题,“你上次跟我说的姑娘,怎么不带来让我瞧瞧。”
淮楼也不再说下去,便道:“其实你已经见到过了,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