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弓长眯缝着原本就不大的眼睛,道:“不然呢?这个时候不走还在这晦气的地方吃饭吗?你大爷的,老子给这地儿交了多少学费了,好不容易来了一次翻盘的机会,又送给了别人,真是气。”
他又看了眼屋内喝茶的林秦,道:“给吕大爷的武馆打个招呼,若是来的点子不硬,然武馆的兄弟帮衬着这位小哥一点。”
两人慢条斯理地走出石坊。然而彭弓长没想过的是,沛城的武馆,对于那七色原铜同样也是蠢蠢欲动。
石坊内华灯初掌,人影憧憧。
“公子,您的枫红铜扣除手续费,这里是六万元石。”罗管事不敢说,原本四万多的价格,罗胖子自己贴了一万多元石,才凑了个整。
“打扰罗管事这么久了,也该走了。”
罗管事眉头一松,连连躬身道:“不敢不敢。公子以后有什么吩咐,直接找小的就是。这外边鱼龙混杂,公子可要小心了。”
林秦付之一笑,走出雅间。
石坊内原本还在看原石的十数人,在林秦走出石坊的一刹那,鱼贯而出。沛城不是没有规则,但在利益面前,规则成了狗屁。
梧桐树上暖风飘过,巴掌大的梧桐叶又落下几片。
林秦走至长街,雷声隆隆,狂风呼啸不止。他抬头看了看昏黑的天色,呢喃道:“要下暴雨了。”
空气有些闷,林秦刚转入小巷,暴雨倾盆而至。
黄纸伞缓缓撑起,豆大的雨点打在伞面上,没有春雨那么轻柔,而是重重地击打着。这个伞面都是颤抖的。汇成手指粗的水流汩汩地流下来。
几人堵在小巷前,抱手而立,背后几个黑衣人堵住了巷口。价值连城的七色原铜,放在一个止戈境的手里,这不等于是白送的吗?
“交出来吧。”声音可以压低了,如那隆隆的闷雷声。
林秦冷笑一声,“你们也配?现在滚还来得及,人死得多了,这雨就算再大,血迹也难冲掉。”
他收起黄纸伞,负手而立,雨瀑中掺杂着一股泥腥味。
不过很快,这股泥腥味变得淡了。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惊天霹雳,划过天际。
“真以为自己是高手了?”声音有些熟悉,带着一丝嘲讽,“没有那头灵兽,你就是个废物!”
“呵呵,看来疯狗咬了人,是记仇的,我倒是要看看,你们有几斤几两,能从我手上拿走东西!”
黄纸伞落地,溅了一地水花。<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