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自从子仪和公子燮接管王城的城防后,假借御敌,推行新的纳赋法,从中捞取了巨额的不义之财。
钟无悔要他们将细软财物装车准备逃亡,其实是为了劫财的方便。
在子仪的命令之下,城里一派备战的气氛,青壮忙着加固城墙,王城里,大多铺面都已关门,妇女儿童都呆在家里,一队队的戈兵在大街上巡逻,整个王城呈现一派肃杀之气。
钟无悔将先桂调入美女卫队,一同住在王宫,王宫的禁军已调往城防,协助守城,子仪的府兵将楚王的王宫团团围住,实际上,楚王已是与世隔绝。
但是,钟无悔和楚王并不理会王城的紧张,仍然是夜夜笙歌。
该来的早晚会来,当成嘉和潘崇带领军队出现在郢都下面时,子仪才表现出现真正的恐慌。
成嘉没死!王城中,若敖氏家族还潜藏着巨大的势力。
另外,子仪和公子燮的倒行逆施,也遭到朝中大臣的激烈反对。加之,子仪为抵御成嘉和潘崇的军队,在王城中横征暴敛,也激起民众极大的愤慨,整个王城的军民毫无战意。
当子仪站在城头,看见成嘉威武的兵车来回纵驰骋,扬起漫天尘土时,他的脸都吓白了。他刚刚走下城头,就听见他派去监视城防将领的府兵叱呵声:“你们不赶紧上城,是不是想叛敌。”
那人大声道:“我的箭是用来保卫楚国的,可是,现在我的兄弟就在城下,兄弟自相残杀算什么,我的箭不能染上兄弟的鲜血,我不上城。”
“你不上城我杀了你,”子仪的府兵威胁道。
“杀了我也不上城,下面都是咱们的兄弟啊,我们一起为保卫楚国流过血,拼过命,现在怎么忍心自相残杀,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在我们的手上。
如果我有罪,哪怕让我充军发配边远荒蛮,流血也值得,可是面对自己的兄弟们,我的手发软。”
原来这部分守城的兵丁全是成嘉的旧部。
一见到子仪,那府兵赶紧上前准备解释。
“不用说,我都听见了。”子仪向那位抗命的小头目说:“城下面的人是你原来的兄弟对吧?不错,你们一起曾为楚国流过血,但是,他们现在已是叛军。你抗命不说,居然还在这里妖惑人心,分明是叛军的奸细。来人,把他砍了,将人头送往各城门口示众。”
子仪手下的侍卫不由分说,抓住那个小头目就砍了,然后用竹竿挑起人头,巡游四方,向众人警示抗命的下场。
虽然众兵丁受到威吓,但是内心的不满更甚。子仪又杀了好几个城防的兵丁,才勉强将众将士的怨愤弹压住。
成嘉和潘崇也没急于攻城,只是将王城团团围住。
“这该如何是好!”子仪在府中急得团团转,此时他方寸已乱,在大军围城时,竟然束手无策。公子燮跟他一样,也毫无应对之策。
公子燮只是为楚王授以书简上的知识,他本身毫无治理军政方面的经验,也从未遭遇过过大风大浪。他紧跟子仪,无非是想等子仪夺得相位后,能分得一杯羹,可是现在,能保命就算不错了。
子仪虽然杀了那个小头目,但是他自己也清楚,城防的将士根本不会为他用命,一旦成嘉开始攻城,他的死期也就不远了。
“那个淫贼说不定有办法。”公子燮说。
“对,还是把那个淫贼找来商量一下。”一句话提醒了子仪。他赶紧叫人找来钟无悔。
钟无悔带着微醺,不紧不慢的来了。
听到子仪向他问策。
钟无悔对子仪说:“成嘉在王城经营已久,城防将士多为旧部,而且城内若敖氏家族势力巨大,一旦内外合应,破城轻而易举。”
“这些我都知道,所以才叫你过来商量对策。”子仪有些不耐。
“所以,我想如果带着楚王到其他县邑,在那里号令诸臣,比在王城方便得多。”钟无悔说。
“这就是你的‘挟大王以令群臣’之策?”公子燮问道。
“对!”钟无悔说:“但是,必须让成嘉和潘崇放我们出城。他们现在不敢攻城,是因为师傅派兵围住了斗府和潘府,我想,他们害怕的是玉石俱焚。”
“玉石俱焚?”公子燮一想,马上赞道:“好词,好词!”
“所以我想先礼后兵,我呢,带上潘崇和成嘉的夫人,去城外跟他们谈判,给他们讲明利害关系,一旦师傅被逼急,会先将两府烧杀的片瓦不剩,女的先奸后杀,男的先杀后奸……”
“不可不可,这样说,太有辱师傅的声誉。”公子燮忙制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