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徐达问道。
“这次出使秦国,虽遇险境,但我认为大有斩获,我找蛮兵头领细问了他们的作战方法。楚军和秦军与庸国作战,为什么少有胜绩,关键在于两国将领过于拘泥,在平原靠兵车作战,在山里也想靠兵车取胜。而庸国的蛮兵则是以丛林作战为主。兵车与他们作战,犹如拿刀砍蚊子,有劲儿用不到地方,不败才怪。”钟无悔说。
“呀!你怎么跟我爹想到一块去了?”徐谨惊道。
“我一听将军讲,谦受益,满招损,便知将军非常人,只有善于学习失败,才能寻得获取胜利之道,我敢断言,将军绝非古板排阵对敌之人,因此,才希望秦国出兵时,能由将军领军。”钟无悔信心十足地说。
徐达听得热血沸腾,案几一拍,端着酒碗说:“凭着几句话,我徐达都可将钟大人视为平生知己。来,干完这碗酒再说。”说罢,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谢将军!”钟无悔也端碗一饮而尽。
“如果我领军与庸人作战,钟大人看来当如何而战?”徐达的话颇带考效之意。
钟无悔也不客套,直接说:“楚军策略暂不可言,秦军如要和庸人作战,须扬己之长,避己之短。如是我来领军,我则会找到庸国必救的一处重地佯攻,然后,于庸国援军必经之处重兵设伏,待庸国援军到来,则以我军擅长的战法克敌,如此必胜,此为‘围点打援’!
战事之初,不必纠缠夺地多少,而在于歼灭敌军的有生力量,消灭了敌军的部队,没兵没将,谁来守城?到时候,再夺城池易如反掌。”
徐达一听大惊,说:“除了百里和蹇叔那两老头让我佩服之外,钟大人算是第一人。不过,那两老头七老八十,饱经风霜,阅历坎坷,他们远见卓识、才能非凡尚可理解,可我看来钟大人只是比犬子稍大一点,尚且具有超人的智慧和才智,这实乃楚王的福气。”徐达感叹道。
徐达说的百里和蹇叔,是秦国的两个贤臣。百里也叫百里奚,一说百里为姓,名奚;一说奚,在古代做奴隶讲。百里奚,即为一位姓百里的奴隶。
秦国国君秦穆公,也就是现在在位秦康公的父亲,是一位胸有大志的国君,他听说百里奚是人才,为了不引起怀疑,用五张黑公羊皮来换身为奴隶的百里奚。
秦穆公与之长谈之后,要拜其为上大夫,委以国政,实际上就是把秦国的军政大全都交给百里奚。百里奚坚决辞让不受,并推荐自己的好友蹇叔当上卿。最后,秦穆公就用重礼,将蹇叔请来秦国,让百里奚和蹇叔一道做秦国的上大夫。
在主持秦国国政期间,百里奚“谋无不当,举必有功”,辅佐秦穆公倡导文明教化,实行“重施于民”的政策,让人民得到更多的好处,并内修国政,外图霸业,开地千里,称霸西戎,统一了今甘肃、宁夏等地,使秦国成为春秋五霸之一,为秦国最终统一中国奠定了牢固基础。
钟无悔听徐达的口气,好像与百里和蹇叔很熟,他试着问道:“将军和百里、蹇叔很熟悉吗?”
徐达叹了口气,说:“我家的常客,常坐一起,言无不尽。只是不知什么原因,两人都告老还乡,从此秦国……,至今就这样,毫无建树。”
“不过,这次夹击庸国,定是秦国建树的良机,也是将军建功之时,还望将军把握此次机会,常言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钟无悔说。
“好!”听到这话,徐达豪气顿生,一口将酒干完,说:“我将力助钟大人,只要我王答应进攻庸国,我会设法争得领军之位。”
吃饭时,徐达告诉钟无悔,和他儿子徐政一起过来的那个锦袍公子叫莒文,是右庶长莒松最疼爱的独子,因为莒松最为护短,徐达含蓄的劝说钟无悔要多加注意。
变法之前,秦国有四种庶长:大宫中庶长、右庶长、左庶长、驷车庶长。四种庶长都是职爵一体,既是爵位,又是官职。大庶长赞襄国君,大体相当于早期臣相;右庶长为王族大臣领政,都是辅政的实权人物。
吃完饭后,钟无悔他们要去做几件新装,便与徐达辞别。徐谨说钟无悔他们不熟悉秦都的情况,自告奋勇的要为钟无悔他们带路,钟无悔一行便跟着徐谨走了。
徐谨将钟无悔带到经常为徐府做衣的一家店铺,逼着掌柜马上给钟无悔他们把衣袍做出来,在徐谨的催逼下,铺店所有的人手都忙碌起来。
在等着做衣袍的时候,徐谨软缠硬磨的硬要钟无悔教她技击之术,钟无悔也很喜欢这个质朴的美少女,便将一些简单易学的方法教给她。
钟无悔要那个学吃苦头的锦袍公子叫莒文,而此刻,正扎在他母亲的怀里。他母亲是右庶长莒松最为宠爱的爱妾,就是她才为莒松贡献了一个儿子,因此,她在莒府的地位不低。
莒文抓着她母亲温暖的小手,摸到自己的裤裆处,撒娇的说道:“你摸摸,全湿了。”
他母亲摸了摸儿子的裤裆,然后在鼻子下一闻,一股尿骚气直冲鼻孔,她心痛地说:“文儿,这是怎么了?尿湿了也不找奴婢们为你换衣。”
听得母亲一问,莒文马上泪水涟涟的哭诉道:“我就是要留给你看,有人要杀我,才把我吓成这样。”<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