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当即就把白慕天拉回神志,敛去眉间的温情只在瞬间就恢复上位者的威严:“刚才母亲也提到月珊不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夫人看了一眼软榻上楚楚可怜的吴琼,把这昨天夜里以及刚才的惊险一幕如实相告,倒没为五夫人辩解什么。
可在吴琼听来却不是这么回事了,大夫人听着似乎事事都为她着想,甚至言词里都透着为她打抱不平的意思。但她却知道大夫人正把一切罪责都往五夫人身上推,而她只能无奈地任由五夫人作威作福。
特别是最后一句话,大夫人叹气一声,自责道:“老爷,你也知道柳妹妹性子烈,如果妾身执意插手月珊妹妹的事情会惹她不快。毕竟老爷当日说过,柳妹妹也权管理与她同院的人,而月珊妹妹入庄时正是梅香院的……”
梅香院确实属于五夫人掌管,住着三位夫人。主屋自然是五夫人柳氏,另两室就是七夫人上官月珊还有八夫人董氏。
正说着呢,却见大夫人裙摆一撩对着白慕天就跪下了:“老爷……妾身无能,不能为月珊妹妹主持公道,还差点让歹人奸计得逞一尸两命。”
白慕天望了一眼吴琼隆起的肚子,他刚刚还感觉到的小生命难道说……
顿时一股戾气瞬间上脸,让他俊美温润的脸上透出与之不符的肃杀之气。
吴琼也不说话,安静地看着这出戏。
“入冬以来老夫人身体欠佳,况事出时夜已深,妾身不敢扰了她老人家的清静遂没有通报。想着老爷这几日也就回来了,所以就擅自作主把柳妹妹禁于她的梅香院,请望老爷责罚。”
白慕天稳了稳情绪,伸手把王氏扶了起来:“夫人言重了,你做得没错又何有责罚之理。”
此时的八夫人早已冷汗涔涔,缩作一团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天知道她只是让底下的丫鬟往吴琼燕窝里撒了点泻药,只会让人不舒服几天罢了。而且药量些微,哪怕此时宴大夫在场也诊不出来,她怎会知道好端端的泻药就成了毒药。
她也不笨,自然猜到定是有人要借由她之手来除掉吴琼以及她即将出世的孩子。如果吴琼运气好生出个男婴,母凭子贵,不难相像介时她的地位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虽说她也乐见其成,可是当所有人都认定她就是下毒来毒害上官月珊的时候就不好玩了。
不过没关系,剩余的泻药她都倒掉了,她屋里又没那冰蛇心的毒,饶是他们掘地三尺也找不出个所以然来。
可是,当其中一个嬷嬷把一包黑褐色的粉状物逞给老夫人以及白慕天时,八夫人就坐不住了。
不可能,毒不是她下的,这一定是有人想栽赃陷害。
当即八夫人尖叫起来:“不是我,我没投毒,我只不过让秋月往燕窝里撒了些泻药……”
话一出口,不仅屋里的人张大了嘴巴,就连八夫人自己也愣住了。
完了,此话一出不是变相地承认了丫鬟刚才的指证吗?
见白慕天杀气腾腾的脸看向自己时八夫人心胆俱裂,她知道这黑锅是背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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