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家阿母挂念的郑家表兄就在冯陂做庸,郑家表兄人忠厚,要是出了什么事,阿母不得心疼死。所以,第二天他给亭长打了招呼后,就急急忙忙地跑回家,告诉阿母,让阿母派长兄去给郑家表兄报个信。
太行山贼盗头张敖、司马护,冯家听说过,这伙群盗有四十余人,当初,杀害官吏,抢劫武器,攻打朝廷的亭舍。这些人是穷凶极恶之辈,被他们盯上了,冯家就不要想安宁。
对于同贼盗交通的傅家,因为,吴家三子传来的话中只说到是常山郡石邑县都乡富贵里的市人傅衡。这个傅衡几次路过井研亭都要在那里住宿,吴家三子认得他。
常山郡石邑县都乡富贵里的市人傅衡的主君,冯家一众人等都在考虑这是哪号人物,冯家什么时候与他结了仇,让他干出这种勾结群盗灭人门户的事情来。
冯家众人都在沉思之中,突然,坐在下排第二个坐席上的冯定国嚷了一句:“我知道这个傅家是谁了。”
堂上众人的眼光都看向了出声的冯定国。冯定国看着自家大父和阿父严肃的眼神,赶快交代:“大父和阿父可还记得傅县尉是哪里人吗?”
冯骥看着自己的次子,皱着眉头问道:“傅县尉,可是那个与你有嫌隙的县尉?”
“就是他,阿父。”冯定国回答道:“我记得他就是常山郡石邑县都乡富贵里的人”。
“那么,就是说,可能是他因为与定国有嫌隙,为了报复而交通太行山贼盗来我冯家抢劫。”冯家长孙冯延年说到。
“可是,这也说不通啊,哪有人为了一点小小的嫌隙,就会干出这种勾结群盗的事情来?与群盗交通的人可是要被腰斩弃市的啊。”冯家孙辈中的老三冯信摇摇头,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不全是为了嫌隙”冯定国反驳道。
“自从咱家的辛安美酒出来后,有一次,我宴请县长、县丞和同僚们,因为不好绕过顶头上司,所以,也邀请了傅县尉。”冯定国一脸的懊恼。
“喝过咱家的辛安美酒之后,这个傅县尉就明里暗里地打听咱家的酒。由于不好给顶头上司没脸,我只装作没听懂给推了。”
“看来一定是他家了”冯定国想起了什么,继续说道:“前段时间,我想起来了,就是差不多一个月前,傅县尉在王县丞家的宴会上,借着喝酒对我说些,要想家宅安宁,一些方子就不要看的太紧的话语。”
“我当时当他是酒话,没往心里去,因为,这种类似的话,他已经说过不止一两回了。”冯定国打了自己一巴掌:“我差一点害了咱家。”
坐在上首的冯遂听着儿孙们议论纷纷。看着冯定国说:“定国也无需过于自责,这种事情总会发生,不是这次,就会是下次。好在祖宗佑护,有人给冯家报了信。”
冯遂扫视着儿孙们,继续说道:“现在想想,这也是天意。老天不绝我冯家,让我冯家提前得到了消息。如果,冯家没有得到警示,还不知道会遭受多大的损失。”
冯遂看向长子冯骥:“骥儿明天陪同为父去见见这郑彭祖父子。为父要亲自向这家人表达感谢之意。”
冯骥点点头:“阿父说的对,这是应有之意。”
冯遂扫视了番众儿孙们,交代道:“好了,天也晚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各自回去后闭紧嘴,不要把太行山贼盗的事情告诉妻子女。一则,人多嘴杂,如果消息传出去,会引来不必要的恐慌和麻烦;二则,告诉她们只是徒增烦恼罢了。回去后,都想一想,看看我冯家应该怎么应对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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