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把城门上风干的尸体,都扯下来,扔到城外,要不没有地方挂新的。”
“是!”
等着木巴走了之后,契也里叹了口气,在地上看了半天,捡起一张皱皱巴巴的“圣旨”,契也里拿在手里,嗤笑一声,这个格鲁巴,刚登基几天,正事不干,光想着做皇帝了。
当皇帝,有那么好玩儿?
打开圣旨,契也里看着里面的内容,是硬生生忍住想撕了圣旨的冲动。
格鲁巴千里迢迢派人宣旨,不让别人知道,自己以为是什么秘密的军事行动,居然只是让自己无论如何也要搞到大量的药材,主要是补药……
兀拉山城的那帮混蛋,迟早死在女人肚皮上,这就跟农奴翻身把歌唱一样,都他娘的是一群土匪!
可是契也里能怎么办呢?除了弄药材,他没有任何的办法,他不是割据一方能和格鲁巴正面刚的部落族长,没有格鲁巴的支持,他契也里什么都不是!
无奈之下,契也里只好让人传消息,说是需要药材,越多越好,至于什么药材,他没有脸说……
契也里推开房门,凌冽的寒风吹得他下意识裹紧了衣服,现在不是最冷的时候,但契也里的心里是冰冷一片,格鲁巴自立之后,竟然不知道如何治理国家,只懂得享受,建州国名为一国,实则就是一群装备精良的土匪……
这样的国家,能支撑多久呢?
还有那个大明派来平叛的将军,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两个月了,安静的诡异,这些都让契也里对自己的未来,越来越担忧。
他是一条疯狗,所有人都看不起他,但没有人敢动他,只是疯狗没有了主人,就是一条狗而已。
思虑再三,契也里做出了一个决定,他决定,去拜见一下徐惟望。
不过不是去徐将军府,契也里两个月前就将徐惟望转移了,他不是傻子,一旦徐惟望揭竿而起,亦失哈达城和坊州城到底归谁,可就不一定了。
换了布衣,又化了妆,契也里这才偷偷从后门离开院子,他没有要人跟随,因为徐惟望被关在哪里,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
穿过城中的破败小巷,拐了不知道几个弯,出示了三四次令牌,契也里这次到达了目的地。
契也里看着小院子略显老旧的院门,嘴角一勾,这个院子周围连着的四条小巷,百户人家,三百弓箭手,五百步兵看守的范围,除了他一人之外,没有人知道这个院子里关的是谁。
三百弓箭手,其中不少有徐惟望曾经的手下士卒,很多人都见过他,但是契也里只给了这三百弓箭手和步兵一个命令,那就是一旦发现这个小院子的有任何除了自己和那个伺候徐惟望的哑巴女人之外出入,这四条巷子的百户人家,鸡犬不留。
当然这个命令,徐惟望也是知道,不过他压根就没有打算出去,一点也不担心。
哑巴女人是天生的聋哑人,丈夫早死,只剩下自己和婆婆,婆婆在去年也去世了,因为她是聋哑人,又是自己一个住,契也里所以将徐惟望安置在这里。
不会说话,不会写字,也不识字,又听不见的女人,最安全。
契也里踏进院子,就听见徐惟望笑道,“怎么?契也里大人竟然有时间来看我?太阳打南边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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