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晴雪听罢点了点头，无声地对他比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
夜。
盛韶诚让晴雪带着北棠的乐队去欧蔓茴楼下。
几人交换了眼神，《此情可待》的旋律开始响起。
很有情怀的一首歌，很多很多很多年以前的歌，她喜欢的歌……
曾经她想听的，他偷偷练了很久的，却都来不及唱给她听的歌。
当时他很忙，忙到没时间，他们在同个屋檐下，都可以好久不见面。
因为她等到深夜刚睡着，他归来已经是黎明，她醒来已经天亮，而他早已又不见影踪。
后来有一天，她给他打电话，他没时间接，她却固执地打了很久，他正在完成调香最重要的步骤，她在电话里说，‘韶城，有一首歌我想你唱给我听。’他敷衍了几句挂了电话，停下忙碌来已将黎明。
他去查了这首英文歌的歌词，忽而就觉得很内疚，然后本想在公司将就一下等天亮开会的他，拿起衣服就奔回了家。
那天天蒙蒙亮，太阳还躲在山的另一边，他一心只想快点见到她。
终于回到家，他又要赶下一场会议。当时她蜷缩在沙发睡觉，他走过去，慢慢在她脸颊印上了一吻。
当时她睁开了眼，两人的目光就这样对上。
他的手机一直响。她沉默了一下，对他说‘去忙吧，我没有关系。’
他忽而觉得亏欠了她太多，他宁愿她对他撒娇任性地让他陪她，也不想她这么理智又乖巧地让他去做他要做的事。那一刻心中的悸动，仿佛很多年都没忘记过。
曾经她那样温柔地看着他笑。
他就真以为，她是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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