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忆往昔(1 / 2)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医生颇是责怪的看了依依三人一眼,“你们是怎么搞得,怎么能让病人情绪如此激动。以后说话多注意点儿,现在病人受不了什么刺激。我看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说的话,就赶紧让你们那个护工阿姨进来或者找个靠谱的大人过来,你们在这也没什么用。”

依依虽然不满这医生的话,可也知道是为了病人好,不敢表达出什么不满的情绪来,但也没说话,倒是秦少卿在一旁赔笑点头,道了歉:“不好意思,我们会多注意的。谢谢医生。”

医生看了看依依,又看了看病人紧拽着她衣袖的手,撇撇嘴没多说,只留下一句注意点儿便带着护士走了。小馨吐了吐舌头,轻轻拍了拍依依的肩,“你再多陪陪三叔吧,我先出去了,有事喊我。”

依依点点头,没说话,伸手将衣摆从他手中抽出,见他伸手过来,便将自己的手伸了过去,握住了他的手。感受到手中纤细的小手传来的温度,左父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不再乱挥,放下了心来,气息也慢慢平复了下来。

待他完全平静了下来,整个人也显得异常的疲惫,完全没什么精神似的。依依见状,略带犹豫的开了口:“要不,你还是先休息吧,我们明天再来。”

左父摇摇头,“不用,我还好。既然已经开了头,今天就把该说的话就都说了吧。”

他长叹一声,望着苍白的天花板,忆起旧日时光,曾经年轻气盛,意气风发的姿态,心中不免又是一番唏嘘感叹。如今这具残败的身躯,还不知道能撑到何时。但总归,她来见了自己,也算是断了一份念想。只是不能再如往昔般拥她入怀,为她撑起一片天地,始终是有遗憾的。而这种遗憾,甚至比对方萍肚子里那个未出世的孩子还要强烈。毕竟,这是他这一生唯一用尽心思疼爱过的孩子。

“当年我和方萍的哥哥方勇一同在林场干零活赚钱,在那个艰苦的年代,我们两人因为有着共同的理想,所以在上工之余会一起学习,探讨问题,慢慢的,感情也越来越好,后来放了工,方勇常邀我去他家一同学习。这一来二往的,也就跟方家熟识了……”

方家只有一子一女,两夫妻带着一儿一女,日子倒是也过的不错。那会儿左父跟方勇也不过十七八岁的光景,而方萍也才八九岁,最喜欢跟着哥哥身后转悠。方勇性子醇厚老实,待人接物义气大方,更别说是对唯一的妹妹了,那更是宠爱有加的。所以渐渐的,方萍也跟左父混熟了。

那时候的少年,满心想的是读书寻出路,胸有千千壑,却无儿女情。更何况方萍还小,更不可能会有什么想法,纯粹是将她也当做自己的妹妹一般呵护。

但是人生总是会有诸多磨难的,无人是永远一帆风顺的。就在他们要参加高考的那一年,林场发生了一次火灾,当时他在林场的小屋里休息,火势起来的时候没来得及逃出来,被围困在了火场里。方勇二话不说往自己身上浇了水就往火场里冲,将他救了出来。可惜的是出来的时候两人都因吸入过多浓烟昏迷了过去。方勇一贯身子就有些弱,听说在去林场打零工之前经常生病,也就是在林场工作后因为经常锻炼,身子才好了些,而这一昏迷过去,就再也没醒过来。

左父从鬼门关挣扎了回来,得知好兄弟为救自己去了,心里又是难受又是悔恨。如果当初没有贪睡,也就不会发生后边的事了。可是说再多,发生的事也无法挽回了。他去了方家,方家父母虽然说着不怪他,但心里到底是有些介意的。久而久之的,他便也不再常去方家,以免勾起方父方母的伤心。虽不常去,但是对方家的恩情,他却一直谨记在心。在毕业工作后,随着条件渐渐变好,他对方家的照顾也越来越多。而方萍也一直和他保持着书信的往来。

在方萍十四岁那年,方父因一场事故离世,他特意赶回了老家,接过方勇的责任,当孝子将方父送出了葬。方父葬礼的所有事宜费用,都是他一力承担。方母过意不去,直道使不得,他却说,他的命是方勇救的,从今往后他就是他们的儿子。

方母知道说不过去,也不想拖累了这个年轻人,在葬礼过后,便决定带着方萍回北方的娘家那边生活,也好多个照应。左父知道这无法劝解,因为方家本就是外来人,如今这当家的男人都走了,也没什么亲戚在这边,回北方确实是个正确的选择。

送行的那天,方萍单独将他喊到一边,许下了以后要嫁给他的诺言。当时的方萍正是如花年龄,身子也慢慢长开了,眉目少了孩童时的稚嫩,略微带着少女的青涩。说着这话的时候满目含羞,情意淡淡的染在眉间,嘴角笑意盈盈。然而那时的他心中已被人点了朱砂痣,满心念想的是那个清冷孤傲时有狡诈任性的女子,完全没有意识到方萍的心意。自然也就没将那话当真,只做是少女年少胡说的话,想着过些年她长大了自然也就忘了,便只是笑笑着点头。却不料方萍却是当了真的,并将这真,一并告知了方母。

于是他不知,往后的年年月月,在那遥远的北方有个少女,含着满腔的情意,褪去青涩,渐渐成熟,拒了多少□□,一直在等着他的赴约。却未曾想,他已然忘记了她的存在,忘记了他曾在她和她母亲面前许诺,从今往后,他便是方家的儿子。

所以当她找到他,并将这么多年来的痴等所受到的委屈和心酸一一道来时,他才知自己辜负了什么。

他辜负的不是爱情,而是责任。当年他夹杂在妻女与方家母女之间痛苦不已。一边是他无法割舍的挚爱,一边却是他年少许下的必偿的债。

如若当初没有空许方萍期望,哪怕有过那么一次说清,也不至于耽误了方萍的青春,让她错付钟情。可还是那句话,一切都已经成了过往,不可追不可改,他只能跟着生活向前走。

那段日子他一边忙于工作照顾妻女,一边奔波于方萍的工作。后来方萍工作稳定了下来,将方母也接了过来,他只得无奈的继续奔波于妻女和方家母女之间。

当时商怡已隐约察觉了自己丈夫的不对劲,但心里还是信任他的。直到有一天不堪重负的他深夜买醉,终于跟商怡说了实话。商怡去见过方家母女,原本是想将话说开,让方家母女不要紧紧逼迫自己的丈夫。可没想到方家母女完全将所有的期望压在了左父的身上,用方母的话说是,别的男人,她信不过。唯有左父,她信他定能照顾好自己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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