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丧事如期进行,相比以往不免简单许多,赵括为王,赵母自当以国母之礼相待,换做平时邯郸城盛况可想而知,如今不同,赵国历经战乱,百废待兴,赵括刚刚为王,厉行节俭为当务之急。
一口普通棺材,只此而已,其中一人肩上扛着棺材两脚最是醒目,一身素衣,神态尽显悲伤,正是赵括,赵国的王,沐尘位于身后,左右两侧是各有两位佳人,然后是邯郸一众臣子。
每走一步都是那样艰难,两侧百姓向前一拥,“大王,我们来抬!”
赵括摆手,“括能有今日,自当感念母亲教导之恩,今魂归天际,括身为儿自当行最后之孝道!”
赵括一番话,邯郸百姓无不心中感激,自古以孝为先,孝者得众人景仰,甚至传为佳话。
剡子,春秋时剡国国君。父母年老患有眼疾,剡子听说鹿乳可以治好双亲眼疾,于是披着鹿皮进入身上,试图取得鹿乳,猎人误以为鹿,正要射他,赶紧大叫,并将实情相告,猎人敬其孝,以鹿乳相赠护送剡子出山。
仲由,字子路,春秋时鲁国人,孔子弟子,生性至孝,家境贫寒,常以野菜为食,为奉养父母,常从百里之外背米回来供养,父母过世跟随孔子周游列国,面对美味佳肴不免思念已逝父母。
真正的孝道完全发自内心,并非做作而为。
百姓跪倒在地,泪水不停顺着眼角滑落,赵括目光坚定,众人所去位置正是当年赵奢埋葬之地。
读罢祭文,时辰一到,棺材缓缓下葬,众人跪拜,一切安稳,赵括为王消息传达各地,赵穆族人惴惴不安,如此叛乱难免受到牵连。
一队骑兵进入,众人吓得跪倒在地,一人上前,“大王仁慈,赵穆作乱,乃一人之过,不累及家人,还望好生忏悔,日后有人立下军功者,同样可以与他人一同升迁。
众人长出一口气,这样结果根本不敢想象,躬身跪拜感谢赵括之恩,后方几人,目光中透出阴狠之色。
骑兵离开,一人站起身形,眼中透出阴狠,“赵括杀我大哥,这个仇一定要报。”
旁边一人连连摇头,“小心隔墙有耳,这次能够免于一死已经足够幸运,难道还要为了仇恨将所有族人性命搭进去不成!”
“你们怕,赵征可是不怕。”
“算了,这段时间任何人不准外出,赵穆尸体丢在门外,任何人不得祭拜。”说完之人乃是一名老者,在赵家身份必然不低。
众人一一答应,夜色降临,邯郸城恢复平静,赵括并未入住王城,一来并不习惯,二来赵母刚刚下葬,于理不合。
将军府便挂白绫,三女各回住处,新丧期间不准同房,规矩绝对不能乱,赵雅失魂落魄般看着手中匕首,上面依然留有血痕,一旁侍女连忙上前,“夫人,可是要想开才行。”
赵雅抬头,“雅儿是不是真的好傻,伤了自己心爱的男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当时明明很心痛,还是刺下去。”
身边侍女同样出自宫中,一直跟在赵雅身边,“这些都是人之常情,夫人身为公主之身,王室之后,看似荣耀,其实不然,无形之中形成一种枷锁令公主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赵雅抬头,不想一个没有念过书的侍女能够说出这些话,当日那一刻时刻萦绕在脑海之中挥之不去,赵雅恨自己,身为王室之后无法改变当日局面,更是伤了彼此的心。
为何这么傻!
赵雅摇头,侍女眼睛睁大,一道身影进入,正是赵括,连忙跪在地上,赵雅低着头暗自垂泪,赵括看在眼里,使了一个眼色,侍女不敢耽搁快速走出。
“如果可以重新来过,必然不会那样去做,好恨,好恨,自己,如何能够下得了手。”
赵雅泪眼潸潸,一只布帕伸到眼前,拿在手里慢慢擦拭,赵括站在一旁,方才布帕正是从怀里拿出,赵雅擦干泪水,目光落在布帕之上,神情一愣,如此熟悉,尤其是布帕上的图案,那是自己用了不知多少个日夜缝制,虽略有瑕疵已经尽了最大努力。
赵雅转身,“大王。”
“有所担心,所以过来看看。”
赵雅起身,“大王连日为国事操劳,如今伤势未愈,应当好好休息才是,雅儿没事。”
赵括坐在身边,轻抚赵雅白嫩背脊,赵雅轻呼一声,手指触碰赵括结实身体,动作很轻,带着一股酥痒,睫毛上依然带着泪痕,加上清纯容貌,低着头,神情中带着几分羞愧,令人不由得心生怜爱之意。
“大王,这里痛?”
赵括摇头,“战场厮杀,早已习惯,根本算不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