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赎买”的方式,变相的把属民从蒙古贵族们名下,转变成王府名下。
“可是……殿下!臣……”吴克善有些着急,都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自己的语言。
杨承应劝道:“事情有正反两面,你们只看到不好之处,却没有看到好的一面。
牧民发现有财产属于自己,只会更加积极的放牧,而不用你们拿着鞭子在后面逼迫他们。
另外,你们还能得到购买牛羊等物的钱财。并且马牛羊都由理藩院统一收购,不愁没有出路。”
尽管杨承应从经济角度分析,三人还是不约而同的想到杨承应是在变相削他们的权。
“殿下既然这样说,臣等接受便是。”
吴克善稍微一想,就放弃了争辩的想法。
这个世道,谁拳头大谁有理。
杨承应的拳头太大了,他们可不想落得腾机思那样的下场。
“第二条,废除贵族享有的‘初夜权’,同时不得随意侮辱自己名下的男女属民。”
杨承应继续提法典的内容。
“嗯?”三人都抬起头。
然后他们看到杨承应投来的冷峻目光,又低下头。
“遵命。”三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封建秩序下的剥削,是全方位的。
那方面虽只是其中一部分,却是感官方面影响最深的。
杨承应曾经赐予一个叫苏班代的牧民一个荷包,并告诉他,谁敢再胁迫他交出老婆直管找王府。
因为在此之前,苏班代的老婆就几次被逼着侍寝布尔花诺颜。
杨承应一直记得这个事。
在苏布地死后,杨承应找了个理由剥夺了布尔花的世袭,发配到宁古塔挖矿。
“剩下的,你们拿回去好好的细品。”
杨承应伸了个懒腰,“大会上,你们可要认真的配合我。不管怎么说,我们是亲戚,将来我不会亏待你们。”
“臣等告退。”
三人和满珠习礼起身,捧着法典,转身离开。
路上,吴克善责备满珠习礼:“老弟,看到哥哥们受罪,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大哥,你让我说什么?”满珠习礼反驳,“这本法典乃是大王的意思,那就是国策,你叫我如何帮你!”
“殿下也太过分了。”吴克善无奈道,“步步紧逼,几乎把我们逼到悬崖上。”
“没你说的那么夸张。你们虽然让出了部分权力,得到的可是泼天富贵。”
满珠习礼安慰他们道,“别忘了,你们的札萨克是世袭的,王府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出一个世袭。”
“那你在王府干着有什么趣!”洪果尔轻飘飘的说道。
“如果我不在政事院待着,殿下会好言好语宽慰你们吗?都别忘了噶尔珠塞特尔台吉是怎么死的!”
满珠习礼没好气的说道。
众人一听,也就没有再抱怨。
就在他们离开以后,杨承应又召见了郭尔罗斯部左右翼札萨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