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宋境,泗州盱眙县。
宋军个个拼了命的跟着石守信,王审琦二将往北线逃,后方唐军以及李重进部队穷追不舍,楞是把宋军弃甲兵从泗州边境水岸一路砍到盱眙。
宋军急于奔命不停阿鼻叫唤,发出阵阵号寒。然而后方追杀的骑兵丝毫没有打算放过这些手无寸铁的逃兵之意。
尤其是以李重进部为首的骑兵甚至以此为乐,李重进本人更是反复拍马提速冲入逃兵之中一阵乱砍,还时不时往前看着石守信的背影叫骂。
“石守信!你不是要杀我吗?怎么跟个王八......”
“这鸟人!仗着唐军来援在这装腔作势!不是恁地这些个怂兵,
说不定还能回去和唐军对阵,给这鸟人弄死!”
“我军为了绕他后路,皆在邓州卸了重甲,谁能想到唐军敢发兵来救他!”
石守信还在抱怨王审琦带得一堆怂兵,未战先逃,听得王审琦的话才看到原来他带的乌甲兵全都卸了重甲,那便说的通了,连个盔甲都没了怎么跟人唐军打啊!
“你也别怨这些小的畏死,你看那唐军个个眼里发狠,暴戾尤重,哪里像出兵时陛下说的软弱可欺!”
“恁个娘的可别胡咧!...”
石守信看这王审琦怨劲上来,开始扯到赵家皇帝了,赶紧给他拉闸,这兵败回去可能都免不了一顿收拾了,赵匡胤再一时发怒给你来个议君之罪,他俩逃回汴京也再别想活命。
“陛下有令,莫要再追!全军后撤!
陛下有令,莫要再追!全军后撤!”
前方还在追砍宋人的骠骑将军刘仁赡,北宋反将李重进也发觉身后步兵踏地声不对,回头看到唐军旗令官手持撤军令向他二人奔来。
“二位将军,陛下有令,不可再追!”
听得撤军令下来,李重进心有不甘的看着前方还在急于奔命的石守信,死死捏住一柄长剑。
“李将军放心,日后待陛下发兵北伐,有得是机会报仇!”
许是看出李重进追砍宋人二十余里仍未泄愤,刘仁赡拍了拍李重进的臂膀,示意其先放下仇恨后撤。
“狗贼石畜儿!欺我太甚!”
李重进提着长剑一路追砍,石守信骑着快马倒是溜的快,可怜后方的步兵褪了重盔,丢了兵刃也跑不过赶来追杀的骑兵。纵然是砍了数百宋兵仍不解恨,死死盯着石守信想将其抓住泄愤。
“刘将军,我并非不知前方再追便是宋境腹地,只是...”
清醒下来的李重进也知道人家唐军好心来救自己,别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坑了唐军。
“哈哈哈哈!我与王,石二人交手,亦知他二人战力不过如此。
日后陛下北伐,我助你将那石守信擒来泄愤便是!”
刘仁赡说罢便调转了马头,后方骑兵也知要撤军,从中间开出一条道路,让骠骑将军刘仁赡先行。
李重进也不再多言,跟在刘仁赡身旁,严令李营部下后撤。听到刘仁赡说他以一敌二未落下风,李重进也不怀疑,毕竟南唐五猛将是出了名的以一当百。
即便是北周军力巅峰时,也忌惮南唐猛将,未敢举全国之力灭唐。
看这刘仁赡已年过五旬,但仍身强力猛,乌发浓眉,亦有狂狮之威,内心也有些畏惧,倘若以此人为对手,自己还真撑不上十个回合。
泗州水岸
李元镇交待完伤兵之事,便上了主战船内的船间。
“陛下,我军伤亡一百余骑,步甲兵三百余人。亡兵户籍家从皆已记簿,伤兵都已安置妥当。”
“好,不能亏待了这些为朕拼杀的兵士。”
李响手持从宋人军营里抢来的弓弩研究了半晌,发现李元镇仍站他身旁若有所思,便猜到他可能还有话要说。
“长直有话不妨直言,你我之间,不必如此拘谨,莫非是怕说上两句话开罪了朕?”
“臣...不知陛下如何处置李重进等人。”
“听长直所言,似乎是替朕做了打算?”
“臣不敢...臣只是...”
李元镇听见替皇帝做了打算这话寒毛直竖,赶忙伏手跪了下来。
“长直所忧,朕非不明。”李响左手直接将李元镇扶了起来,随后轻声放下了手中宋弩。
“你是担心让李重进掌管他所剩下的三万旧部,倘若他仍有反心,则会给大唐招来祸端,就如同今日的北宋一样;
亦怕朕夺了李重进的掌兵之权,他这些个旧部心生怨气,仍会有反兵之患。”
“陛下,长直...有些话...”
“有话但讲无妨,支支吾吾的作甚?”
李响也是不明不白的,这李长直向来做事果断,说话干脆,怎么今日显得畏首畏尾。
“陛下,不是给李重进的儿子题了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