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小未婚妻。”澹台时长臂一伸,抱起令婵就往外走,他一身在皇家养尊处优长出来的健壮体格,常见锻炼的肌肉柔韧有力,牢牢的控制住令婵。
令婵拼命挣扎,可腰间的手像一只铁钳牢牢钉在她的腰间,她对着澹台时又锤又打,对澹台时就是猫猫挠痒,他眉毛都不皱一下。
这具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她很快就没了力气,软绵绵的靠在澹台时的胸前喘息,骂道:“看花灯还要在衣服里面穿软甲吗?胆子真小啊安王殿下。”
“自己的力气小的就跟没吃过饭一样,怎么还恶意揣测别人啊?”澹台时捞了一把有气无力的往下滑的令婵,口气得意洋洋,充满了胜利者的优越感。
短短的一段路很快走完了,澹台时把令婵放在自己的马车上,催促道:“快点进去。”
“我不要,”令婵转过身,反倒催起了澹台时,“你先进去,我要跟我的侍女说几句话。”
“讲的是我不能听的内容吗?”
“你管我说什么?”令婵踹了一脚澹台时,“快点进去!”
澹台时崭新的,昂贵的,美丽的新衣服上出现了一个突兀的小灰脚印。
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人敢踢他。
澹台时盯住衣服上的脏脚印,面无表情,某种沉重而冷漠的气质忽然在他身上展现,挤走了刚刚欢快又亲密的氛围。
刚刚抱着令婵,亲密的称呼她为小未婚妻的那个人,眨眼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都怪你,”令婵似乎被他吓住了,抱怨的声音都弱弱的,可怜极了,“我的头发都乱了,我最心爱的香囊也掉了……衣服也皱皱巴巴的!这么丑还怎么看花灯啊?”
“算了,不跟你计较。”澹台时盯着她红红的眼睛,似乎是有些局促,飞快窜上了马车,把自己藏在了车厢里。
“小姐……”观琴想到令婵和太子的约定,小腿都在发抖,“你这……”
“没关系的,”令婵笑着安慰她,“我那个绿色的香囊掉在门口了,脏了不能带了,里面是我最喜欢的合欢香,你再给我拿一个熏了何欢香的香囊来……”
令婵像没事人一样,絮絮叨叨的吩咐了一堆琐事,观琴看着小姐平静的脸,急促的呼吸也慢慢平静下来。
一定会没事的。
小姐每一次都能逢凶化吉,所以一定会没事的。
她一路仔细探寻,找回了小姐掉在地上的绿香囊。
小姐其实不喜欢合欢香……今天怎么突然这样说?
观琴大脑飞速转动,作为令婵最得力的大丫鬟,她对另一个绿香囊的位置一清二楚。
——前两天小姐往里面塞香包时,还一脸嫌恶的抱怨。
观琴一摸那个绿香囊,就知道不对劲,这捏着轻飘飘的,里面放的根本不是熏香!
打开香囊,摸出了一封信和一张纸条。
纸条上,令婵的笔迹清秀,“把信和我妆奁中的面具交给太子,香囊里重新放回香料,按我说的做。”
观琴深吸一口气,叫了一个得力的丫鬟,将令婵的要求对她重复了一遍,只隐瞒了香囊里的信和纸条,还有面具。
她只是一个侍女,她没办法进宫,更不能想见太子就见太子。
但是观琴知道,太子今天一定会出宫,她只需要在宫门口守着,就能等到太子。
这是小姐的嘱托,她一定会做到。<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