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断摇头,“但这一次,金灿却并非恶人,相反,在云慈一带,有善人的名头。”
“那就一定不是虚渊杀的。”夕遥的逻辑很强大,虚渊只杀恶人,金灿不是恶人,那就推理出金灿不是虚渊杀的。“并且,云慈城的人都觉得虚渊是被冤枉的,金灿的小妾嫌疑反而更大。”
金断不知道,但傅恒知道,民众当然是被夕遥诡异的落雨术所吓到,认为是上天的喻示。
“既然你想当有名的捕头,当然该替虚渊洗脱冤情。一个为名而忘义的人,可成不了好的捕头。”
金断并不理会夕遥的激将,“既然你那么推崇不漏风,当然也用不着我。傅先生放心,狐仙已然有了眉目,不日将破案。”
傅恒点了点头,“我们要见剑圣虚渊。”
金断从怀中掏出腰牌,递给傅恒,“这是出入司律衙门的腰牌,你们且自去,我还有要事要办,就不奉陪了。”
顾小顾询问夕遥,“你说他真能找出神秘的狐仙。”
夕遥轻轻一笑,“齐风说他最终能找到,到时候,咱们送他一个别样的名号。”
牢房的箭楼上已经安排了两个守卫,牢门也显得干净了许多。
顾小顾嘀咕,“这是要过年么,打扫得干干净净?”
碧野之中,人们在过年之前,便会里里外外,来个大扫除,扫去屋梁的尘垢,预示来年干干净净。
牢房内有些灰暗,即便经过清扫,也难以彻底掩盖难闻的气味。
夕遥透过牢门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喂,你不是逃跑了么,怎么被抓到了这里,金断还真有本事的。”
萧贵抬头看了看他们三人,夕遥他是认识的,就是能够与马沟通的怪人。那个方法,完全可以找出狐仙,也不用自己被冤枉,心里有几分气,“金捕头确实有本事,不像有的人,有本事却不敢用,白白放纵邪魅作恶。”
“你也不要怪我,那个时候,的确是为了赶路,拆穿了狐仙,他便会阻挠我们。不过你也不用担心,齐风都说你不是狐仙,那你自然是无罪的。”
夕遥的安慰对萧贵没什么作用,萧贵冷声回答,“我将妻儿送走,哪怕是死,也不畏惧。倒是你们真要小心了,别被狐仙灭了口。”
傅恒对夕遥道,“别怕,你是要去书院的,那狐仙不敢动你。”
夕遥根本不知道怕是什么,哪怕蝠王的利爪临近喉咙,眼光也没有半丝闪烁。
“多谢关心。”夕遥继续朝着牢房深处走,在最后一件牢房里,看到了躺在草席上闭目养神的虚渊。
他干净的衣服已经变得褶皱,沾染很多杂物。他的脸上,有些青青的淤痕。他的眉头,紧闭着,拧成一线,仿佛在想什么忧虑的事情。他的发丝,乱蓬蓬披散着。
顾小顾的眼眶开始有晶莹的泪珠打转,声音有些哽咽,“师父。”
虚渊睁开眼睛,坐了来,脸上露出笑容,“小顾,别哭,师父很好。”
又对着夕遥道,“夕遥,你的本事还真不小,旁边这位先生是。”
夕遥不满地回答,“什么先生,他用茶水泼你,你都不记得了。”
傅恒讪讪一笑,“莲花落,傅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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