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与柳子安话别后,柏鸣鸿驾舟于半空兜有一刻,待确信身后无人尾随,才是再将神识往那泥丸宫落去。
“不好,晚秋的气机怎是忽得萎靡到这般地步?这般遁速,莫不是身后还有敌手追杀?”
不及多想,柏鸣鸿忙是将舟头调拨方向,法力鼓荡间便就往樊晚秋所在之地奔赴而去。
而这时,极远之地的山林中,一道晦暗雷光自半空斜斜坠下,此地林木甚是奇异,枝桠坚硬非常,堪比那外间玄铁。
雷光骤然落下,于林木间几下冲撞,待落地时,终是消散了所有灵光,化作一面血迹斑斑的雷纹幡旗。
过有数息,那卷作一团的幡旗忽是一阵蠕动,樊晚秋自里间艰涩爬出,其看眼四下,抬手勉力施下道迷踪阵法,而后便就是沉沉昏死了过去。
几近万里之外,柏鸣鸿眉间一松,喃喃道:“终是停下了,竟是一气遁出八千里,此般手段,代价定是不小,须得再快些了。”
这处行有数刻,扶摇舟终是来至那山林之外,到得此地,柏鸣鸿反倒是收去法舟,先将自家神识尽数探出,而后才是小心翼翼往樊晚秋所落之处探寻而去。
这山林极为广袤,柏鸣鸿深入其间,足探有半个时辰,方才是寻至识海中那舆图所指之地。
“嗯?此地似是有隔绝神识的阵法存在,晚秋气机便在近处,想来是他设下的迷踪阵。”
此般看来,樊晚秋显是未被发现行踪,柏鸣鸿微松口气,抬手打出数道探灵符,而后便是神识大开,细细寻觅起了此地阵法的窍穴所在。
自是修习了那“白水鉴心”之法,柏鸣鸿一是元神大受补益,虽如今仍是炼腑修为,但神识比之寻常筑骨亦是毫不逊色,二则是气力渐涨,需知气魄愈旺,则气力越足,故而柏鸣鸿此刻气力已是足以与同阶体修相较。
也因这般,不过数息间,柏鸣鸿便已是寻出这阵法的薄弱之处,几道法力打下,立是瞧见了匿身其中的樊晚秋。
柏鸣鸿面露喜色,快步走上前去,待将樊晚秋扶起,方才是瞧见其腰腹之上的可怖伤口。
“嘶。”
柏鸣鸿倒吸口凉气,忙是起法力往樊晚秋体内探去,一番探查后,其才是稍安下心,那伤口虽是可怖,但却并未伤及丹田气海。
略一思量,柏鸣鸿先是往樊晚秋经脉间灌入道灵气以为温养之用,而后便是取出枚药效缓和的丹丸喂入樊晚秋口中。
做罢这许多,柏鸣鸿轻擦下额间虚汗,又是自袖囊取出一只锦被将樊晚秋安置其上。
“究竟是何人下此辣手?”
见樊晚秋气息渐是平稳,柏鸣鸿终是思虑起此事首尾,抬手自那伤口处拈过一缕气机,其微一感应,眉间却是颦了起来。
“艮山宗的手段,以那几人手段,怎会让雨粟伤至这般?莫非敌手不止一人?”
再是低眉望向那伤口,柏鸣鸿却忽是忆起什么,低下身形将手搭在樊晚秋腕上,闭目细细探查起来。
过有片刻,柏鸣鸿睁开双眸,掐个指诀点向樊晚秋腹部伤口,而后便见一道赭黄色光点自其中飘扬而上。
柏鸣鸿眸中厉色一闪,起指将那光点灭去,冷声道:“竟还留了追踪印记,能将晚秋伤至这般,若是偷袭倒罢,若不是,那我亦是不敢说定能胜过,便先退去罢。”
心下思定,柏鸣鸿自袖中唤出扶摇舟,起法力将樊晚秋轻柔托至其上,而后便就欲要往来路遁去。
却此时,柏鸣鸿神识之中忽是现出两道气机,其中一道颇为深沉,应是艮山宗之人,而另一道却是极为熟悉。
“哦?我道是谁,原是蔡景焕此獠。”
远处,一架玉白法舟正自急速奔来,在其上,石忠文忽是面色一变,失声道:“蔡道友,我的印记方才被抹去了。”
“哦?遭那一击,那樊晚秋早便是强弩之末,断不可能自行抹去印记,看来是有人在你我之前寻到这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