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七个面色惨白、一步一哆嗦的竞技场主要负责人被推了过来。
“这七人是竞技场主要负责人,距事发已有十二年了,打手死的死,散的散,当时竞技场的客人只抓了两百四十七人,其余的已无据可查,此刻在这里的打手基本上都不知道当时的事,连客人一共四千五百七十二人,都归你了!”南宫无畏道。
其实他这话有相当大的水分,就算过去得再久,以南宫家族的势力,当初的客人想查的话还是查的到的,不过,当负责此事的人查下去才发现,萧易父亲惨死的那晚,在竞技场的宾客身份很复杂,非富即贵,除了一些中小世家的贵族子弟外,还有十大世家的一些家族成员,甚至南宫家族几位高层的下属子弟也在其中,继续查下去牵扯实在太大,南宫家族虽然权势滔天,可也不可能为萧易与这么多家族反面,此事只有不了了之,最后随便抓了一两百无关紧要的贵民来充数。
一股森寒的、毫不掩饰的杀意如夏日低垂的雷暴,以萧易为中心,缓缓扩散。
“我父亲是怎么死的?”萧易冷冷的问道。
当时几个工友把父亲抬回来后,就叹息着匆匆走了,萧易至今也不知道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会令父亲浑身焦黑,骨骼寸断。
七人身子颤抖的如筛糠一般,冷汗不断从头上滴落,没人回答萧易的问题。
事实上,他们的确不知道,他们负责经营竞技场,场上死的人是谁,关他们什么事,竞技场上一年不知道要死多少下民,萧易的父亲只是其中之一,他们自然不可能有印象,他们连做梦也没想到,十几年前一个卑微的下民,竟会成为结束他们生命的绞索。
“说!”萧易眸子发红,暴喝一声。
七人身子猛的一颤,似没有骨头般瘫在地上,一人拼命磕头求饶:“饶命啊!当时我只是个维持治安的小队长啊,可没参与啊!”
萧易真识蓦地放出,捏着他的脖子把他提了起来:“你说!”
“是!是!”
这人拼命挣扎着道:“当时是…是冬节,为了活跃……气氛,准备了……石炮,能发射,发射一公斤重的石弹,还有,还有一种油炮,发射拳头大小的胶质圆球,里面装的是火油…….啊!”
他蓦地惨叫起来,萧易强大的真识折断了他的五指、手腕、小腿骨、大腿骨、再生生把他的肋骨一根根血淋淋的抽出来,然后是大肠小肠,心肺等内脏器官一样样被抓出来,捏的粉碎……
当他没有生息倒在地上时,除了一颗头颅外,地上的一堆碎肉碎骨,已看不出丝毫的人的形状。
‘嘭!’仿佛一只无形的重锤砸下,人头也粉碎了…….
萧易双目血红,他知道父亲是怎么死的了,犹如他在竞技场所经历的一样,父亲被无数石弹打的筋断骨折,火球又接踵而至,破裂后洒下大蓬助燃的液体,附在身上燃烧……
广场上寂静无声,所有人如赤身**的站在冰天雪地中,再被泼上一盆冰水…….
近五千竞技场打手瘫了一地,无数人呕吐起来,看着这堆碎肉,所有人似乎看见了自己的命运。
押送打手的战士脸色也有些发白,这些战士自然不会没杀过人,心理素质也不是这些打手所能比的,可这样的血腥手段,也是不多见的。
剩下的六个竞技场负责人更是不堪,瘫在地上,裤裆里一片水渍正迅速扩大,恶臭伴着浓厚的血腥味弥漫开来。
萧易面寒如冰,双眸血红,头发无风自动,如魔神般负手静立着,六人凭空飞起,以萧易为圆心旋转起来,双腿在地板上急速摩擦,发出吱吱的恐惧声响,肉沫和血汁调和的颜料在地板上涂抹出一个绛红的圆形。
六人发出惨绝人寰的嚎叫,双腿在急剧摩擦中迅速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