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入杜勒斯房间的除了艾伯特,还有四个高级裁判员,艾伯特站在最后面。.
他仔细打量着房间中的几个人,坐在桌前悠闲的喝着酒的粗犷老者就是海上巨盗杜勒斯,斜靠在墙上手持一把古朴细剑的劲装美女奥黛丽,身材高大粗壮的骑士伊斯梅尔和矮人骑士弗林斯,坐在竖琴边轻抚琴弦的俊美青年。
艾伯特咽了一口苦涩的唾沫,认出这个青年就是在法尔大陆声名不响但是在光明教会高层眼里与圣殿骑士兰迪斯一样是法尔大陆最有前途的后起之秀,罗曼亲王凯泽曼。
普通的世人也许不知道凯泽曼的强大,可是身为宗教裁判所高层的艾伯特当然明白这个与兰迪斯在同样年纪就修炼成圣斗气的年轻人是多么强大,而他的身后则站着他的老师,领域强者剑圣潘西。
看到行动自如没有受到禁锢的杜勒斯,艾伯特默默对比了一下双方的实力,艾伯特在心里狠狠的咒骂着凯恩斯,紧张、失望的情绪开始在心中弥漫,信仰的根基开始摇晃,当初抱着崇高的理想踏进了宗教裁判所,决定为信仰奉献终身的自己,怎么也不会想到今天会面对这样的情形。
如果能活着出去……
在艾伯特思考的时候,前面四个高级裁判员已经发起了攻击,罗纳一进房间就盯上了奥黛丽,在大陆南方逍遥的时日里,罗纳经常光顾各种高档的销金窟,周旋在各族美女之间,乐此不疲。
而高级裁判员的身份也带来了便利,一些异端和邪教信奉者当中的处女最后都成了罗纳惩罚的对象。而今夜,这个自己有生以来见过最美丽的“异端”如果能成为自己惩罚的对象,那将是自己在宗教裁判所里最大的成就。
淫邪的目光不断扫视着奥黛丽身上的每一处地方,奥黛丽脸色变的有如寒冰。罗纳从身上缓缓抽出一条用深渊恶魔的筋做成的鞭子,在空中甩了两下,鞭子的头就宛如灵蛇一般飞动。
一个波浪传向鞭头,鞭头抖动着向奥黛丽飞去,突然鞭头不再抖动,而是直直的飞向了天花板,罗纳接着就看到一个身着骑士劲装的俊美青年站在了自己身前,手扶着剑柄。
罗纳看着断成两截的鞭子,心中突然升起了强烈的畏惧,这个冷冷注视着自己的青年给人以强大的压力,也只有裁判所的几个审判长和长老才能给自己如此大的压力。
奥黛丽斜跨一步,与凯泽曼并肩而站,“凯泽曼,把他留给我”。
奥黛丽古朴的剑尖斜指地板,平静的注视着罗纳,“你叫什么名字”,加入到裁判所后从未遇到过真正威胁的罗纳被注视得有些慌乱,“罗纳”应声而出。
“好,罗纳,此剑名叫洗魂,希望死后你的灵魂能够得到净化”。还没反应过来的罗纳下一刻就看见剑尖出现在了眼前,以一个诡异的姿势将脑袋侧转,罗纳抖起手中剩下的半截鞭子。
剑尖上探出半尺金芒,在空中抖起一片虚影,虚影的面积越来越大,罗纳浑身冒汗,鞭子不停抖动,堪堪挡住毎一剑攻击,浑然没有发觉自己的鞭子越来越短。
凯泽曼看着奥黛丽如同精灵一样舞动的身姿,化不开的一丝温柔开始缠绕在自己心中,任由最后进屋的那个宗教裁判员跳出了窗子,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奥黛丽。
以一个优美的姿势收回细剑,缓缓插入剑鞘,奥黛丽看着眼前这个精瘦的宗教裁判员满脸讶异的倒地,鲜血从脖子喷涌出来。
当弗林斯和伊斯梅尔将各自的对手送进死亡的怀抱的时候,杜勒斯已经小酌了两杯了,一个胖胖的裁判员趴在地上,耳朵里不断冒出蓝色的水。
阿克曼抬起头静静等待,窗外飞舞的雪景突然消失,只余一片浓郁的黑,窗户从中心破开一个小洞,小洞周围滋滋的黑雾翻滚,迅速将窗户腐蚀,只剩下空空的石壁。
库珀和哈巴克黑色的身影站立在窗台上,挡住了窗外的一切,身上翻腾的黑雾不断与阿克曼身前的黑雾碰撞,黑雾当中哀嚎的声音更见惨烈。
“大哥,老三”阿克曼发出低沉冰冷的声音,“我等你们好久了”。
“叛徒,住嘴”,哈巴克愤怒的声音带动着身前的黑雾向前,压缩阿克曼身前的黑雾。
“阿克曼,我们找你几十年了,在一百年前,我们是兄弟,可是现在,你只是一个卑劣的叛徒,我为我们曾经的情谊感到遗憾。”从来惜字如金的库珀第一次说这么多话,话语开始还有些不清。
阿克曼低头沉默了片刻,抬起头,从怀里掏出一本古旧的魔牛皮书,将书放在权杖前。哈巴克看见书就想冲上前,被库珀一把拽住。
阿克曼缓缓解开身上的披风,让披风滑落在地,库珀和哈巴克看到阿克曼除了脸上还包着一层皮,身上其它部分只余下一副骷髅。
“这本亡灵魔法修炼到最后的结果就是这个样子,成为行走在人间的不死生物,而不是成为伟大的亡灵法师,我们被那个兽人萨满骗了”。
库珀平静的注视着眼前的阿克曼,哈巴克身上的黑雾忽而凝聚,忽而散开,情绪在剧烈的变化。突然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黑雾猛然四散,销蚀了房间几面的墙壁。翻飞的大雪从屋顶上的空洞里落下,消失在黑雾里。从黑雾中穿过的雪花飘落在隔壁的两个房间。
正在熟睡中的约翰只感觉一阵冷风,紧了紧身上的被子,脸上飘落几片雪花,脸上的温热迅速将雪花化成水滴。
抹掉脸上的水滴,约翰睁开眼,看到空气中淡淡的黑雾,在自己身前一尺处徘徊不前。约翰转头望向冷风吹来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