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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确定
“其实我也看的出来,只是想确定一下罢了。”他黯然地说道。我只有沉默以对了,这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无忧,你……”
“我什么?”
李世民被我说的沉默了,半晌才道:“没什么,唉,终是无缘啊!”我可没想到他会这般儿女情长,愣愣地站了半天才勉强笑道:“男女之间不一定非要是夫妻才算有缘啊,朋友一样可以的。”他点点头,“你说的也是,只是我很快就要出征,战场上生死无常,你忙很快就要走,再见恐怕就不容易了呢!”说着就瞟了我一眼,神甚为不愉。我咬着唇想了想说:“要不我们再呆几天得了。”其实,我的心还真是很软的。李世民闻言顿时就面喜,随即又叹了口气道:“几天后还是要走啊!”
我晕!!!
叉着腰,我大声道:“你还想留我一辈子不成?!”他认真的看着我说:“是!我是这样想的!”
……
天!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又绕回去了!
李世民看了我半天,忽然扑哧一笑道:“我说笑的,要是让君兄知道我这样说大概会一掌毙了我吧?!”
“得了吧啊,贫嘴!”白他一眼,我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可又想不出来。就在我冥思苦想的时候,他又正道:“无忧,我问你,你对当前的局势怎么看?”我愣了一下,我怎么看,我能怎么看啊?我除了知道以后你们父子会做皇帝,还有就是你黑把你的兄弟杀了意外,其他的我可就是莫宰羊啊!
“我没什么看法啊,我又不懂这个。”耸耸肩我坦然地说道。他皱了皱眉说:“那你怎么会知道宇文成都会在三个月后回来?怎么知道李密会败给他?李密现在的声威可是反王中极高的,宇文化极丧家之犬哪里是他的对手?!”
“哼!宇文化极不是丧家之犬,丧家之犬是扬广!如果骁果军因为思家心切而造反,宇文化极必会杀了扬广取而代之。那时候自然是要杀回来的,京城据江都甚远,又有你大军镇守,想比之下当然是取东都洛阳更好!李密那支军心涣散的队伍怎及的上你的军队训练有素?!洛阳也算是兵家必争之地了,他何苦劳师远征?!”
李世民点点头说:“你说的有理,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你会肯定是三月之内!”他紧紧地盯着我,我撇撇嘴说:“你是一介贵公子,当然不知开春是一年间最重要的时节。开春要播种庄稼啊。那些骁果军又不是石头里蹦出来的,怎么会不着急呢?!”我开始胡驺。
“哦,你说的对啊。”李世民满脸的阴霾一扫而光,欣悦地笑道:“就听你的,再等三个月好了。”我冷汗涔涔的说:“你可别这么抬举我啊,我看你还是在找你的近臣商量一下吧。”
“嗯,好的,我这就回去,无忧,你来的可太是时候了!”
“嘁!”我不置可否的白他一眼,只听他又问:“我看你对天下反王知之甚详啊,那你说说,谁最有可能得到最后的胜利?”我看了他一眼,心说:就是你!可嘴上却不能这样说,只好淡淡地说:“我看那十八路反王都没戏!”
……
李世民呆了一呆,讷讷地说:“不、不会吧?!”
我耸耸肩笑道:“怎么不会,够实力的就窦建德和瓦岗寨。”看了他一眼,我又说:“你还要小心王世冲!”
“王世冲?!”李世民重复了一下,“为什么?”
“不为什么,你晓得就好,我不会解释!”谁知道都是怎么回事啊?!我知道的仅限于野史小说!
“窦建德……”
“对,就是你舅舅!”我拣起一块石头随手扔了出去,“啪”的一声正好打在一棵树上,登时就打出一个窟窿来!他看着那棵树低声说道:“真的要兵戎相见么?!”
斜了他一眼,没有答话,这和我没关系!早晚你会动手的,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呆了一会儿,我有些意兴阑珊的说道:“我们回去吧,君兄会着急的。”我点点头跟着他一起往城里踱去。
又住了两天,我实在是呆不住了,不顾李世民再三挽留,歪话无敌还是告辞了。只是临走时再三嘱咐李元霸切莫杀了宇文成都!出了李府,我明显感觉到无敌脸上的笑容又多了。不觉暗自好笑,他的醋劲儿怎么这么大啊?!呵呵!
出了太原,无敌就问我想去哪里,我想了想说:“要不咱们去洛阳吧!”
他闻言不禁白了我一眼,“又想去看谁了?”说的我一愣,“没有啊,我是想去开开眼嘛,再说了,我们与干爹和君老大约的也是洛阳啊!”
“好吧!”无敌脸复杂地看了我一眼便往前走,我在后头是一头雾水。这人怎么回事啊?我能去看谁啊?莫名其妙!
走走停停的倒也自在,虽然一路上不是很太平,却难不住我们。这天,我们已经到了河南的边境上了,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因为有些累,就找了家叫客来勤的小客栈住了进去。这客栈当真小的可怜。掌柜的相貌平平,看上去老实巴交的,伙计是;两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看上去却不大像善茬儿!不觉让我和无敌多看了两眼,却也没有太过在意。天下的强盗要是碰上了我们最好是夹起尾巴,否则一定死的很惨!
草草的吃了饭,我和无敌就入房睡了。半夜的时候,我忽然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睁开眼睛,无敌也醒了。我们相视了一眼都没有动,大概过了有一刻钟的时间,门口有人低声说话:“客官,客官,醒醒啊,客官!”我们两人不觉暗自偷笑起来。然后,就见一把寒光闪闪的刀,自门缝里慢慢的伸了进来。就是我这个不跑江湖的菜鸟也知道他要干吗了!门闩被慢慢的拨开了。一个人闪身进了屋,看身形应该是那个伙计嘴上包着一块帕子。他进来后看了看,朝后招了招手,另一个伙计也进来了。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到床前,掀开床帐看了看,前头的那个低声说:“那个娘们儿长的不错,不如……嘿嘿!”后头的那个却说:“还是省了吧,老大说了,这俩人恐怕都是会家子,小心阴沟里翻船!有了银子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赶紧动手吧!”说着就高举钢刀就砍了下来!
无敌两指夹住刀锋,冷冷地说道:“胆子不小!”
那人满脸惊恐刚要喊就被无敌点住了哑,反手一掌,那人立刻就委顿在地!另一人立刻就大喊起来:“大哥快来,点子太硬,风老三栽了!”同时举起钢刀照着无敌就砍了下来!无敌显然是有意诱敌的,跟他半真半假的打了起来。我就坐起来下床走到先前那人跟前,探了探他的鼻息,死了!耸耸肩打了个哈欠走到门口等着那个大哥进来。不大会儿的功夫,一个人骂骂咧咧过来了,“他,真没用!大名鼎鼎的混江龙和赖头蛇连两个初出江湖的小辈都摆不平,传出去还不笑掉人家的大牙啊?!”此人的声音一听就是那个掌柜的,我大马金刀的坐在门口,屋里,无敌见人来了,就出指点住了那人的道。踱到桌边倒了杯茶,对我笑道:“你自己玩儿吧!”我点点头,晃悠着双脚看着那扇门!
“R”的一声,门被踢开了,“你,我……啊!”他才骂完就看见我笑眯眯的坐在他鼻子底下,顿时就惊叫一声往后就跳。我哪里能让他跑了啊,抬手一吸,那小子就乖乖地进来了!我回头大笑道:“无敌哥哥,我总算是明白什么叫手到擒来了,呵呵!”无敌抿嘴儿一笑道:“嗯,用的贴切。悠悠,你的功力日益加深了啊。”
“那是,我是谁啊?我是逍遥魔女嘛,嘿嘿!”
“啊?!逍遥魔女?!”那掌柜的顿时就惊叫起来,“你就是平黑风寨的逍遥魔女?!”
“哎呀,讨厌啦,人家就那回杀人杀的多,还被你记住了。顺便告诉你一句啊,前几个月大闹皇宫,与宇文成都的千军万马在皇城里厮杀的也是姑娘我!”说到这儿,我回头问道:“无敌哥哥,前些日子,咱们在长安城里的那场大战杀了多少人?”无敌翻了个白眼儿道:“谁耐烦记那个?!反正凑到我跟前的都死了!”
菩提祖师回道:“此事太上老君会向你们解释,如若玉帝怪罪,全部由我一人承担”。
另一名守门天兵点头回道:“那好;菩提祖师请慢走”。
菩提祖师马上离开南天门,往方寸山赶回去。
此刻方寸山的所有人都聚集在无痕的房间,大家都舍不得无痕离开,都希望能有奇迹再次出现
逍遥给无痕把完脉流着泪对大家说:“无痕的脉象已经非常微弱了,我几乎很难感觉得到”。
这时无痕突然微微睁开双眼,大家看到无痕醒了都高兴了起来。逍遥觉得不可能,于是理智的思考了一下之后,他的心彻底地凉了。根据医书记载,这是无痕回光返照的现象,意味着无痕的生命即将终结。
无痕对小紫小声说:“姻儿;今生我们无缘拜堂成亲,如果真有来世咱们再结连理”。
小紫哭着摇头说:“不会的;无痕哥哥你会好起来的。我们说好成亲之后,要一起再去云游四海的,小紫和大家都等着呐”。
无痕流下泪看着大家闭上了双眼,小紫也感到无痕的双手失去了力气。
在场的所有人一起走到无痕床前叫了起来:“无痕?无痕?无痕你快醒醒”。
无痕并没有听见大家的呼喊,所有人都痛哭了起来。
这时菩提祖师手里端着一碗汤走到大厅时听见了他们的呼喊,菩提祖师深知情况不妙,马上快步走进无痕的房间。
菩提祖师喊道:“快;快把这碗汤给无痕服下”。
小紫接过菩提祖师端进来的汤为无痕喂了一勺,可是无痕此时已经没有气息了,无法喝下这碗人参汤。
小紫着急说:“师父;无痕哥哥喝不下去,都从嘴边溢出来了”。
菩提祖师马上对大家说:“逍遥;你把无痕扶起来让他坐着,我来张开无痕的嘴。小紫;你再给无痕喂汤”。
大家马上照做,很快真的让无痕喝下这碗人参汤。
菩提祖师接着说:“好了;可以让无痕躺下了,希望有奇迹出现”。
过了一小会奇迹真的出现了,大家看到无痕开始散发出仙灵之气,逍遥马上拉起无痕的手为无痕把脉。
逍遥出笑容说:“无痕又有脉象了,而且肺腑和经脉正在迅速恢复,真是奇迹”。
燕子高兴说:“是真的吗?太好了,燕子就知道无痕一定会好起来的”
很快;无痕再次睁开双眼,无痕再次看到大家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无痕想了一会不明白问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了,我怎么没有死”?
小紫笑着回道:“无痕哥哥;是师父的把你的伤医好了”。
燕子点头说:“是啊;须伯伯真应该早点把这弄出来才对”。
菩提祖师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起。
无痕低头想了想说道:“奇怪;我刚才做了一个怪梦”!
逍遥问道:“无痕;你这回梦见什么了”?
无痕抬头回道:“我梦见小人参在跟我道别”!
灵儿擦了下眼泪说:“要是小人参知道无痕醒了,一定也会很开心的,我现在去告诉小人参这个好消息”。
说完灵儿跑出了无痕的房间,菩提祖师更是低头不语
觉明开口说:“无痕;你可能不知道,这几天你的伤势一定没有好转,小人参可是整天都愁眉苦脸的很不开心”。
觉岸也说:“师兄说得对,不过小人参这孩子很懂事,没人陪他玩时,他就自己一个人到书房练习写字”。
逍遥说道:“嗯;小人参还说要写很多字给我们看呐”。
菩提祖师听得落下了眼泪。
觉明问道:“师父;无痕的伤好了,您怎么好像不太高兴”?
觉岸说道:“师父应该是太高兴了,才会喜极而泣”。
这时大家听到外面传来灵儿的声音,灵儿大声喊道:“不好了,不好了”!
灵儿跑进门说道:“不好了;小人参不见了”。
小紫问道:“灵儿姐姐;小人参怎么了”?
灵儿边喘气边说:“我之前以为小人参一直在他房间里睡觉,我刚才进去小人参房间想叫醒他。可是;当我掀开小人参的被子才发现他并没有在睡觉,我在他被子里发现了这封信”。
原来人参娃娃早就准备好了一切,他为了不让大家发现,故意将自己的枕头放到被子里面,并作出像是他在睡觉的假象,让大家以为他还在睡觉。
燕子惊讶问道:“小人参已经会写信了吗?他才练习写字没多久呀”。
灵儿回道:“这封信是写给无痕的”。
无痕说道:“快让我看看”。
灵儿把信递给无痕,信封上写着“无痕爹爹亲启”六个字,他写的字迹并没有别人写得那么工整。
小紫奇怪说道:“小人参为什么要不告而别呢?他一个人会去什么地方呐”?
燕子猜道:“会不会是小人参不想看着无痕离开,自己回到北俱芦洲了呢”?
逍遥说道:“都别猜了,我们还是先看看小人参的信吧”。
无痕打开厚厚的信封,取出里面的信看了起来。无痕看了一点脸就暗了下来,无痕一边摇头一边流下眼泪,手里的信一直在抖动。
逍遥问道:“无痕;你怎么了,小人参都说了些什么”?
无痕看完小人参写的信,使劲把信甩到地上。
无痕大怒喊道:“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大家不明白无痕为什么突然会对大家发这么大的火,他从来可都没对谁这么大声说过话。
菩提祖师在一旁先开口说:“这是都怪我,跟他们没关系。要怪就怪我这个老头子,我不该带小人参上天庭找太上老君”。
除了无痕,其他人听到菩提祖师的话更加不明白了,小人参什么时候还跟着菩提祖师上天庭找过太上老君。
小紫问道:“无痕哥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小人参他怎么了”?
无痕没有回答而是抱头哭了起来。
燕子也对菩提祖师问道:“须伯伯;小人参到底怎么了”?
菩提祖师转过身去也没有回答。
逍遥捡起地上的信放到桌子上,与大家一起看了起来。
小人参的信上写道:“无痕爹爹、逍遥爹爹、小紫妈妈、菲燕妈妈、师公、灵儿阿姨还有觉明师叔、觉岸师叔你们好。当你们看到这封信时小人参已经不在了,小人参没有跟爹爹妈妈说,是因为小人参知道爹爹妈妈不会同意小人参这样做。不过;你们不用为小人参伤心,无痕爹爹会好起来的,小人参也不希望大家伤心。小人参自知自己有起死回生的效,所以;小人参决定用自己的生命来救无痕爹爹。上古瑞兽曾告诉小人参“宁为做对事牺牲;绝不犯错事而活”小人参跟它一样。如果无痕爹爹离开我们,爹爹妈妈就不能成亲,大家跟师公都会很不开心,师和祖也会很不开心,小人参一样也会很不开心。是爹爹妈妈让小人参知道,原来有爹爹妈妈是多么幸福的事,小人参在此谢谢爹爹妈妈和大家对小人参这段日子的关心和疼爱,这段日子是小人参最开心的日子,小人参不会忘记的。小人参听上古瑞兽说,太上老君的八卦炉可以把小人参炼化回原形,无痕爹爹服下小人参做成的就可以跟以前一样了。小人参今晚去找师公,想让师公带着小人参上天庭找太上老君,可是师公跟大家一样,不希望把小人参炼回原形,但是小人参心意已决。爹爹妈妈也许不还不知道,小人参已经有千年的修为,是可以飞行的;只是飞得没别人快而已,所以小人参决定明天一大早就自己上天庭找太上老君帮忙,相信太上老君会帮小人参的。如果小人参还有来世的话,小人参还愿意认你们当自己的爹爹和妈妈。爹爹妈妈将来还有很多事要做,所以爹爹请保重,不要因为小人参而太伤心。好了,小人参只能写到这里了,再多的字小人参就不会写了。爹爹妈妈再见,师公再见,灵儿阿姨再见,觉明师叔再见,觉岸师叔再见”。
最后一页署名为小人参,这是人参娃娃的亲笔书信,也是遗书。虽然有很多错别字和修改过的字,但大家都能看明白。信上还明显有水滴的痕迹,谁都知道这是人参娃娃滴的眼泪。
大家看完信个个都泪流满面,小紫;燕子和灵儿哭得最伤心。
小紫哭着问菩提祖师:“师父;这是真的吗”?
菩提祖师落泪说:“之前无痕服下的,正是用小人参熬出来的人参汤”。
燕子趴在逍遥肩上哭着说:“小人参真的离开我们了”。
无痕立刻下床往房门跑去。
小紫问道:“无痕哥哥;你要去哪里”。
无痕在门边转身喊道:“谁也不要过来”。
说完无痕一个人跑开了,无痕直接来到厨房到处找,找了一会终于找到那株人参娃娃的原形――千年人参。无痕哭着把千年人参捧在手心里,此时的千年人参已经失去了灵气和光泽,就如同一株稍微大点的普通人参一样。不过;上面的五官轮廓依然清晰可见。
无痕哭着说:“娃娃;都是我害了你”。
说完无痕拿着千年人参往院子跑出去,无痕走出院子才想起魏武青虹在自己房间里。
无痕直接大声喊道:“神剑;快出来”。
果然;魏武青虹听见了它主人的召唤,直接从房间内飞了出来。无痕踏上魏武青虹离开方寸山往山下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