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少数几人受伤之外,今夕他们几乎全胜。看着楼上满地的尸,幽听蓉心存疑惑地道:“这是不是太容易了一些?事情进展得如此顺利,反而让人害怕。”
她此话一出,立时此起了众人的同感。从今夕现身开始,一切都近乎反常的顺利,这让他们都感到了一种莫名的惊惧,因为他们知道黑石山的真实实力绝非仅限这些高手,对方之所以如此反常,只可能是别有用心。
今夕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而是缓缓拱起手来,向四周作了个长揖道:“各位可以去了,你们虽然犯有恶行,却还罪不至死,趁此空暇快快离开此地吧!”
那些等候解药的铁炉堡人士目睹这一番激战。早已吓得魂不附体,抖抖索索地从角落中站起,恨不得两臂长上翅膀快快离去。
“可是……”有胆大之人刚要开口,却被今夕止住道:“你们所要的解药,其实已在茶水中,只要你们喝了茶,便可无事。”
这些人听了,心头一块大石终于落下,纷纷下楼而去,只盼快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就在这时,楼外陡然响起一阵如急雨般的弦响。千百支劲箭破空射来,有人躲闪不及,惨呼声立起,顿成刺猬,剩下的人又一窝蜂般抢入楼内,惊怒交集,骂声四起。
而更让人心惊的是,楼外突然有人暴喝一声,鞭声阵阵,得得马蹄声如战鼓般响起,纷向四方直冲,眼看得铁炉楼就要在顷刻间四分五裂,化为废墟。
“动手吧!”今夕再不犹豫,破壁而出,同时极地三友各持兵刃,纵出楼外。
他们的目标是连系马群与铁椎之间的缆绳,只有将之分断,才可确保铁炉茶楼不遭毁灭。若换在平日,这并不难,只要稍有力气之人都可做到,但在这一刻,却是极为凶险,只要身形一现,必将成为千百箭矢攻击的靶心。
“呼……”今夕扑向的是茶楼正面的那根缆绳,他的身形极快,由上而下跃出,企图借一刀之势断开缆绳。可是他的人一出现空中,便听到无数箭矢如流星雨般带着锐啸标射而来,其中不乏挟有元素力的箭矢直奔向他的要害部位。
“呀……”今夕大喝一声,到了此刻,任何听力与目力都已无用,他惟一可做的,就是用刀在自己周身三尺之内布下一道密不透风的罡气,以阻挡任何箭矢的进入。
他的身形不断地直进,耳边风声呼呼,眼中却看着缆绳在马群的飞奔带动下迅绷紧,只要缆绳一直。以木质为结构的铁炉茶楼根本就承受不起巨大的拉扯之力,一旦坍塌,今夕他们就没有了藏身之地,只能任由箭矢攻击。
时间是如此的紧迫,大有火烧眉毛之势,此刻的今夕不仅是与时间赛跑,而且还必须在高运动中防范箭矢的攻击。
劲箭如雨般飞扑而至,抢进今夕三尺范围时,来势陡然一减,仿佛撞到了一堵气墙之上,勉强挤入尺余,便纷纷坠落。眼见只距缆绳还有丈余距离,今夕从箭矢声中听得一声弦响,心灵顿生警兆。
便见虚空之中,一支劲箭从无数箭芒中脱颖而出,挟着惊人的锐啸,以乎寻常的度标射而来,这一箭劲力奇大,显是真正的高手所为,而且所攻方向并非对人,而是今夕前行的必经之路,其意自是为了拖延时间,以阻缓今夕前行的度。
这一箭顿让今夕陷入两难之境,若是忌惮这一箭的攻击而减缓度,在车的牵引下,茶楼必然坍塌,而他们将毫无屏障地暴露在敌箭之下,成为众矢之的;但若是不减度,他的身体必将受到来箭的袭击,单看箭势,便知自己的护体真气绝难挡住此箭的进入。
幽听蓉在窗前看到这惊险一幕,忍不住出了一声惊呼,长袖挥出,虽然卷落十余支劲箭,但鞭长莫及,根本就无济于事。
今夕没有慌乱,纵是面临如此险峻的形势,他依然保持了冷静的心态。他的目光电闪,在最短的时间内对来箭的度与方位作出了精确的判断,然后身形没有半分的减,以最快的度扬起了刀。
他扬刀,并不是针对来箭,而是冲向那几乎绷紧的缆绳。若是他意在来箭,相信这箭并不能对他构成太大的威胁,但如果他这样做了,就没有时间斩断缆绳。
难道说他拼着自己硬挨上一箭也要斩断缆绳?如果他是这样想的,那就错了!因为只要明眼人都可看出这是一支满带劲力的快箭,无论你的实力有多强,一中此箭,必定非死即伤,付出的代价实在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