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镇长呢?缩在屋子里不敢出来?告诉你,你在银狐镇为非作歹十年,是时候以死谢罪了。”致远一挥手,铁门外冲进一帮人把许升平从别墅里踢出来。
谢林睁开迷蒙的双眼,只觉得头痛欲裂,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身体一起一伏不停晃荡。再仔细一看,不禁惊骇欲绝,周身衣服全被扒光,手臂反剪绑在身后,人则被塞进一只猪笼里,动弹不得。
他所处的这里是辆一摇一晃的牛车,竖起五根木桩,笼子吊在木桩上,旁边还有四个相同的笼子,每个笼子都有一个浑身浴血的赤1uo男人。他们正被牛车拉着游街!街坊邻居指指点点,都露出一副嫌恶的神气。对旁边小孩说:“你看,要是不学好的话,以后就是这个样子。”
牛车上还挂着一百瓦的大灯泡,下面有个电瓶,将他们照得纤毫毕现,自是为了方便示众。
旁边这个人……虽然脸肿得依不成*人样,但还可以勉强分辩出他就是银狐镇三彪之,土霸王许老大,怎么他也……他的笼子还挂着一块木板,上面写着刚劲的毛笔字:“万恶不赦。”再仔细看看其他人,许家三兄弟和许镇长都关在笼子里,挂着“罪该万死”、“祸害千古”等等牌子。自己的笼子前也有木板,可惜看不到写的什么字。
旁边还站着一个冷酷的男人,手里拎着一桶冰水,看到谁昏过去了就往他脸上浇,泼醒为止,谢林颤抖着问:“大哥,我这牌子写的什么字啊?”
那男人不太想理他,但还是说了:“你的字比较多,看来你比较畜生,上面写的是‘遗臭万年,这就是忤逆子的下场’。
一道闪电划过天际,照亮银狐镇的天空,那男人笑道:“冬天也有雷,看来上天早看你这个忤逆子不顺眼了。”
有个二十多岁了还整天游手好闲向家里要钱的年轻人,刚拿了几百块要和朋友去喝酒,见到这一幕,顿时出了一身冷汗,第二在一早什么都不说,去工地里找了一份挑砖的苦活,累是累点,居然每个月还能给家里交生活费,日日对父母嘘寒问暖,尽孝膝头,一家人母慈子孝,过了几年时来运转,被瑶台市的房地产老板看中。从此平步青云飞黄腾达不在话下。
仓促间没找风水先生看块好地方,不过也用不着,有只有保护谢家的女儿用不着老谢在天之灵再跑出来多事。
墓地在东山脚的鱼塘附近,这里山清水秀,鸟语花香,周围林木葱郁。料想谢贵夫妇安葬此处,又有活人殉葬,可以瞑目了。
很少有人在夜晚下葬,不过棺材既然已经抬出来,还是入土为安的好,短短几个小时来不及定制墓碑,只能选一块事先开凿边角花纹图案的石碑刻上名字。自然是以谢欣如的名义,谢家还有子嗣,轮不着他致远出头。
墓碑前烧了香和纸钱,还特意摆上一大盆馒头,正好二十个,迪是致远念念不忘的,谢欣如不再有眼泪,默默地看着父母双亲地坟头。
“从今天开始,你就跟我一起过吧。”
谢欣如身子一震,跪在坟前磕了九个响头,又转身向致远磕了九个响头,意思很明白,从今以后,她就是致远的妹妹了。
“你两天没睡觉,先到车上躺躺,休息一下吧。”致远见谢欣如不做声,又说:“哦,那你就跟在我旁边吧。”
坟墓旁边挖了个深及三米,径长四米的大坑,旁边堆满翻上来地新鲜泥土,虫蚁乱爬。
游街牛车已在梨花大道转了三圈,慢慢穿出城镇,来到东郊,后面仍跟着好几千的居民争睹围观,社会进步后法律逐步健全,这类私斗、游街示众的事件早就绝迹,最多只能在电视电影上见到。如今重新出现,轰动了银狐镇。
当然,在听说致远、谢家、许家的恩怨纠葛后,无人不拍手称快,但他们却没有想到,当时地集会上秃头老谢茫然四顾,人人冷漠旁观,没人向他伸出援手,如今墙倒众人推,大家都在历数许家父子的罪孽,并深切怀念敦厚老实的老谢。
“求求你,饶我一条狗命吧!”牛车上响起谢林嘶力竭的叫嚷,用脑袋大力碰撞猪笼,由于猪笼吊在半空,立时剧烈摇晃,反把谢林荡得七荤八素,而许家父子到了这时在,则直接全体昏迷,用冰水怎么泼都泼不醒。
那些聚集在许家别墅的小混混们通通被赶过来逼迫参观活埋典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