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本来想装作无动于衷,但还是忍不住口水流了一地,眼巴巴道:“是在夕阳小区?我听说那儿环境还不错。走,带我去看看吧。”
致远敲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表情很正经:“大姐,你看,我们的约定怎么办呢。”
初夏和致远同归于尽的心都有了,怒道:“别那么矫情行不?如果那房子真像你说的那样,我现在就认输,可以了吧?”
“我真的很纳闷儿,你就不问下房租多少,应该按季度交还是半年交什么的?”致远发扬了自己的厚道本色,很是担忧地问。
谁知道初夏一点都不担忧,说:“**心这些干嘛,到时候不是得签合同吗,只要不是黑人价,我想妖华肯定会租下来的。”
缓过神之后,致远说道:“行了,一会儿我还得回家拿点东西,到时候顺便带你去看看。眼下呢,我看你直接认输得了,我没骗你,真的,那房子就我说的那样,半点都没夸大事实。”
致远原以为初夏会誓死不从,哪知道这妞想都没想就点头了:“得,我这就打电话给你那姐,我会将详细情况和她说清楚的。”
‘我叫娜娜,是这座小岛的主人。你昏倒于岸边,所以我就叫人把你抬到这里来。‘少女笑吟吟地看着他,没有一点居功自傲的样子,好像出手救人是她本应该做的事情。
‘难道这里只是湖中的一个小岛?‘今夕显然吃了一惊。
‘你不用怕,只要到了我这座无名岛,就没有人敢上岛来追杀你。‘娜娜的嘴角一咧,溢出了一股自信。
今夕怔了一怔,看看自己的伤口包扎处。谁见到了这么长的伤口,一眼就可以看出这是被人刺伤的,娜娜这样聪明的女孩,当然不会看不出来。
‘你真的有这么厉害?难道你是天魔的女儿?‘今夕很想放松一下自己紧张的神经,是以随口一说。
‘也许在别人的眼中,我比天魔的女儿更可怕。‘娜娜莞尔一笑,语气很淡:‘因为我是苗疆的公主,说到毒术与种蛊,天下能与我比肩的人不多,最多不会超过三个。‘
今夕并不感到吃惊,只是笑了笑道:‘幸好我没有得罪你,否则你给我下点毒,或是种点蛊,那我可惨了。
娜娜的目光紧盯住今夕的眼睛,一动不动道:‘你已经够惨了,不仅受了伤,而且你的身体的确中了毒,是一种非常下流的毒。‘
说到这里,她的脸禁不住红了一下。
今夕又怔了一下,他还是第一次听人这样来形容毒的,不由奇道:‘下流的毒?‘
‘是的。‘娜娜的脸似乎更红了,但是她的目光并未离开今夕:‘这种毒叫一夜*,是一种用*药练成的毒药。中了此毒之人,必须与人**,然后脱阳而亡。‘
今夕没有料到她会这么大胆,毫无避讳就将之说了出来,不过他听说苗疆的女子一向大方,对男女情事开放得很,是以并不感到惊奇。他感到诧异的倒是娜娜前面说过的一句话,既然自己中了毒,何以却没有一点中毒的征兆。
娜娜显然看出了他眼中的疑惑,淡淡而道:‘你之所以还能活到现在,是因为你中毒不久,就深入冰寒的湖水中,以寒攻火,使得毒性受到克制,暂时压抑起来,再加上我正好是个解毒的高手,所以就将这种毒素替你祛除了。‘
‘这么说来,我岂非没事了?‘今夕笑道。
‘恰恰相反,你身上的*药还依然存在,*药不是毒,只是**物,是以没有解药可解。‘娜娜的脸更红了,就像天边的晚霞,低下头道:‘除了女人。‘
今夕吃了一惊,他倒不是为了娜娜最后的这句话而吃惊,而是就在他与娜娜说话之间,他的确感到了丹田之下仿佛有一团火焰在慢慢上升,他是过来人,当然知道这将意味着什么。
他感到体力已经迅速回复过来,当下再不迟疑,挣扎着便要站将起来。
‘你要干什么?‘娜娜一脸关切,惊呼道。
今夕苦笑一声道:‘在下既然中了此毒,当然不想等到毒发之时害人害己,在姑娘面前出丑,是以只有告辞。‘
娜娜以一种诧异的眼神盯着他道:‘你难道在这里还有女人不成?‘
今夕摇了摇头道:‘没有。”
娜娜道:‘你可知道中了*药的人若是没有女人发泄,几同生不如死?‘
‘纵是这般,那又如何?‘今夕的脸上已有冷汗冒出,显然是凭着自己强大的意念在控制着药性的发挥,终于站起身来道:‘姑娘的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他日再见,定当相报。‘
他踉跄地走出香闺,才知这是一座典雅别致的竹楼,掩映于苍翠的竹林中,有种说不出的俊秀。可惜他无法欣赏眼前的美景,药性来得如此之快,让他的浑身如同火烧一般,情绪躁动,难以自抑。
只走出几步,他整个人便坐倒在竹楼之下,气息浑浊,呼吸急促,身下的行货如枪挺立,硬绷得十分难受。
他头脑猛一机伶:‘静心!‘只有静心,才能使潜藏在自己体内的兽性受到制约,可是当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时,仿如一团火焰的气流却涌上心头,几欲让他头脑爆裂。
直到这时,他才豁然明白,在这个世上,的确是除了女人,再无这种*药的解药了。因为此时此刻,他脑子里所想的,不是幽听蓉,就是黑凤,全是他们之间缠绵动人的场面。
昏昏然中,他已完全丧失了理智,开始撕裂自己的衣物。
就在这时,一声悠扬的笛声响起,在刹那间惊动了今夕已然消沉的意志。当他满是血丝的眼睛循声而望时,却看见一个少女的**在清风中裸显出来,该凹的凹,该凸的凸,健美的体形始终跳动着青春的旋律。
‘幽听蓉,真的是幽听蓉!‘今夕喃喃而道,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缓缓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向那美丽的**靠了过去。
当他相距**不过三尺之距时,已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处子幽香,这幽香恰似一粒火种,诱发了他心中不可遏制的兽性。
他低嚎一声,犹如一匹发*的野狼般扑了上去……
当他醒来时,他的人依然躺在竹楼香闺的床榻上,斜照的夕阳从竹窗中透洒进来,斑斑驳驳,分出几缕暗影。
在他的身旁,多了一位如花似玉的美女,赤lu着身体,正是娜娜。
今夕不由大吃一惊,再看自己的身上,竟然是同样的自然天体。
‘难道刚才发生的一切并不是梦,并不是幽听蓉与我共赴巫山**,而是……?‘想到这里,今夕几乎吓出了一身冷汗,随手找了一件锦段裹在身上,再看娜娜时,却见她的脸上似有一股倦意,安然沉睡,犹胜春睡海棠,脸上隐有泪光,但又有一丝满足和甜美散发出夺人神魂的艳光。
‘怎么会是这样呢?‘今夕蓦然恢复了自己丧失理智前的所有记忆,当时自己明明走出了竹楼,远离美女,何以最终两人却睡到了一起?
更让今夕感到心惊的,是床榻锦被上隐见的片片落红的遗痕,这一切证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娜娜以处子之身化去了他所中的*药之毒,这无法不令今夕感到内疚与感动。
今夕缓缓地站到了窗前,轻轻地叹息了一声。他之所以叹息,是不明白娜娜何以会对萍水相逢的自己作出如此巨大的牺牲,更让他感到惭愧的是,即使是在丧失意识的时候,他也只是将身下的女人认作幽听蓉,而不是娜娜。
背后传来娜娜惊醒的**声,她显然听到了今夕的这一声叹息。
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今夕那健美有力的背影,俏脸微红,似乎又想到了刚才可怕却又甜美的一幕。
‘还痛吗?‘今夕不敢回头看她,只是柔声问了一句。
‘你为什么不敢回头?‘娜娜却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轻轻地问了一句。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冒犯于你。‘今夕缓缓地转过头来,与娜娜的目光相对。
娜娜淡淡一笑道:‘你没有必要内疚,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因为,我喜欢你。‘
她的确是敢爱敢恨,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似乎比今夕更有勇气。
今夕只能默然无语。
‘在我们苗疆,处子的丹血本就是献给最心爱的情郎的。从第一眼看到你时,虽然你脸无血色,昏迷不醒,但我却知道你就是我等了多年的情郎。所以,我一点都不后悔。‘娜娜嫣然一笑,就像是一朵才承雨露的野花,娇艳而充满了自然清新的韵味
今夕本就不是一个太拘小节之人,娜娜的大度让他有所释怀,面对少女热烈的爱,他不忍拒绝,一把将之搂入自己的怀中,道:‘你这样做岂不是太傻?
娜娜摇了摇头道:‘就算我不爱你,也依然会这样做。因为我们苗疆人没有见死不救的传统,能为一条人命而献出自己的处子之身,这不是耻辱,而是我们苗疆女人的无上光荣。
今夕还是头一遭听到这种论断,虽觉不可思议,但仍为苗疆女子的善良纯朴所感动。
‘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今夕轻抚着她光滑的背肌道。最难消受美人恩,对今夕来说,他愿意为自己的每一次风流付出代价。他始终认为,这是男人应尽的责任。
‘你错了,我爱你,却不会嫁给你,因为我知道你的身边还有女人。按照我们苗疆女子的风俗,我把处子之身交给我爱的人,却把自己的一生交给爱我的人,只有这样,我才是最幸福的女人。‘娜娜笑得很是迷人,毫不犹豫地将今夕紧紧抱住,轻喘道:‘所以,我并不介意你再来一次,希望这一次当你兴奋的时候,叫的是我的名字。‘
今夕还能说什么呢?他什么也不必说,他只是做了他应该做的事,那就是以自己最大的热情去融化怀中的女人,在她的心上,深深地刻下自己的名字。
……
‘给你下毒的人一定是个高手!‘娜娜说这句话的时候,衣裙整齐,就靠在今夕的身上。当她听完今夕所讲述的经过时,脸上出现了一种对英雄式的狂热崇拜。
“不错,逆风身为旱地亲王,他的手下的确是高手如云,这一次我能死里逃生,不得不说是侥幸所致。‘今夕经历了生死一战之后,不由得对逆风作出了重新的估量。
‘幸运永远不会眷顾于同一个人,如果有,只是因为他有超然的实力。‘娜娜紧盯着今夕的眼睛,微微一笑道:‘这是我们族人中的一句谚语,却是你的最好写照。没有人会拥有永远的运气,只能是拥有永远的实力,你能创造出这样的奇迹,绝非侥幸可得。‘
今夕笑了笑,便要去搂她的小蛮腰,谁知她却像一只滑溜的鱼儿般挣了开来,发出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我不许你摸,摸着我我就想要,那样只怕要累垮你。‘娜娜的眼睛一眯,斜出一片迷人的风情。
‘你真像是一只吃不饱的小馋猫,不过,就算累垮了我,也是我心甘情愿的。‘今夕笑嘻嘻地与之捉起了迷藏,只几下,就将她拥入怀中,两人坐于窗前,静观着天上的那一轮明月。
‘你后悔吗?‘今夕突然问了一句。
‘你怎么会说起这个话题?‘娜娜笑了一笑,有几分诧异。
‘因为我只是一介游子,过了今晚,也许我就会离你而去。‘今夕淡淡而道,眉间却隐含一丝伤感。
‘你本就不属于我,所以我并不后悔,我只是想问,你究竟是莫名,还是今夕?‘娜娜平静地说出了惊人之语。
今夕的脸色一变,只是深深地盯了她一眼,道:‘我就是今夕。‘虽然他刻意想隐瞒自己的身分,但面对娜娜那双清澈纯真的眼睛,却不忍以谎言相对。
他与幽听蓉的故事,早已传遍了天下,所以当他在失态之下叫出‘幽听蓉‘的名字时,娜娜就已经明白骑在自己身上的猛男是谁,她并没有感到太多的意外,因为她一直有这样的直感,那就是自己喜欢的男人,本就不应该是一个平凡的人。
只有非凡的英雄才能驯服这匹美丽而充满野性的烈马,这种梦幻般的画面正是娜娜所求的,所以当今夕向她道出身分之后,她只是幽然一叹:‘该走的终究要走,其实在你的心中,已经装不下任何东西,你所装下的,只有天下。‘
‘对不起……‘当今夕说出这三个字的那一刹间,他突然觉得自己好累好累,身心俱疲,仿佛在自己的身上背负了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只不过是银月城的一个整天无所事事、无忧无虑的小无赖,不过是机缘巧合,才使他涉足东部大陆。在他小的时候,最远大的抱负也无非是娶妻生子,平安一生。而如今,上天却要让他去面对天下,去面对那永无休止的争斗搏杀,他又岂能不累?
他真想就呆在这个岛上,接来幽听蓉、黑凤与美人相伴,归隐山林,终老此生,那岂非也是一桩令人幸福的事情?到了那个时候,什么天下,什么百姓,什么恩怨情仇,什么人情淡薄……统统都滚他娘的蛋,俺老纪只想抱着老婆,逗着儿女,过一过只有柴米油盐的日子,大不了再做一回无赖。
他真的是这么想的,至少在这一刻,当他看到娜娜那明眸中透出的无尽留恋时,他有一种不可抑制的冲动。
可是,他知道,他可以这么想,却不能这么做,这是别无选择的事情。人与畜生最大的区别,就在于他明白在自己的身上,除了吃喝拉撒之外,还有一种责任。
‘你来这里,难道就是为了向我说出这三个字的吗?‘娜娜欲笑还嗔,斜了他一眼道:‘其实我知道你现在的心里,想的最多的人并不是我,而是另一个女人。‘
‘我可以发誓……‘今夕有些急了,却见娜娜的香唇贴了上来,堵在了他的嘴上。
半晌才到唇分时刻,娜娜带着微微喘气道:‘我说的是幽暗公主。”
今夕搂着她盈盈一握的小蛮腰,眼睛一亮道:‘莫非你认得她?‘
‘岂止是认得,我们简直是最要好的朋友。暗神一向与我父王交好,所以我们在很小的时候就已认识,结成了最投缘的姐妹,每年的这个时候,我们都会相约来到幽暗城住上一阵,惟有今年,她比我来得早了一些,彼此间还没有见上一面。‘娜娜微微笑道。